刚才,杨子辉藏在橘树林里,原本是想伏击吴疆的。后来,可能是几百只鸟的不期来临,冥冥中打乱了他的计划。既然伏击不成,那么杨子辉在吴疆面前就根本没有胜算。在吴疆的心里,甚至都没有再把杨子辉当成真正的对手。在经历过脱不花、青面兽、多耳滚、六如法师、金蝉……这些人的洗礼之后,吴疆真的不会把一个被摘掉了肾脏的废物放在眼里。除非,他杨子辉能够突破极限,能够变态到极限。要不然,他就算再来一次,也只能是被吴疆羞辱。现在,吴疆之所以很烦躁,还是因为他感觉到,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烈了。那一种味道,他虽然闻不到,但却又能够实实在在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可以令周围的飞鸟和蝇虫惶惶不安的奇怪味道。他必须要找到问题的答案。他要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带着这个问题,吴疆原本要去找五师姐的。但是,五师姐两天前离开他的时候,并没有把具体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于是,他只好回家去找封雄讨个解释。在吴疆看来,但凡牵扯到跟味道有关的东西,封雄仿佛都能解开。吴疆草草地吃过饭,骑着电动车就往家里赶。走到校门口时,他看见路上有很多血迹,他知道那是杨子辉留下的。半个小时之后,吴疆还没有到家,封雄就已经在距离家门口两公里的地方等他了。封雄站在流金河畔,手里端着一杯温茶。他远远地看见吴疆后,就笑眯眯地冲吴疆挥了挥手。吴疆冲他苦笑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身后。封雄看见,吴疆的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大片飞鸟和蝇虫,几百上千只蜻蜓、苍蝇、蜜蜂、小鸟……不离不弃地跟在吴疆后面飞。大老远的地方,吴疆就冲封雄喊开了:“封兄,看见了嘛?看见那些畜生了吗?”封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双炮响爆竹。“砰……砰……”爆竹炸了两声巨响,所有飞鸟飞虫全都散开了。吴疆满头大汗来到封雄面前,有些激动地问:“你都看见了?壮观嘛?”封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吴疆,看着吴疆的右手手臂。“封雄,你都看见了,为什么还不说话?”吴疆很好奇。“说什么?”“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鸟和虫子,都喜欢跟着我?”“因为你帅啊!”“别开玩笑啊,信不信我揍你?”吴疆假装扬起了拳头。封雄微微一提气:“吴疆,你确定自己能揍得赢一个练气五重境高阶的修行者?”“切,多稀罕啊!人家金蝉都入了念师初阶,都练成了‘飞鸿颂’;咱们五师姐都练成了‘牛三斤’;就你那个破练气五重境,还好意思在这里得瑟?”吴疆这么一说,封雄身子微微一颤。数秒钟后,他皱了皱眉,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没想到,他们两个,走的这么快。”“废话,谁像你啊,一把年纪了,还在练气师的境界里原地踏步。”“练气师怎么了?有本事,你就不要来求我啊?我告诉你,有时候,一个练气五重境的练气师,可不一定就比念师初阶的人战斗力差。”“行了行了,你是最牛逼的练气师,这总行了吧?你快赶紧滴,赶紧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吴疆再也等不及了。他这天天跟个屎盆子似的,走到哪儿,头顶上都飞满了小鸟和虫子。这是个什么事儿嘛?封雄看见吴疆满头大汗,满脸愁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吴疆,你这几天是不是经历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没有啊,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啊!”“你跟师兄不坦白?快说,你是不是跟一个女孩子接吻了?”“……”封雄这么一说,吴疆顿时就无语了。娘的,传说中的比狗鼻子还要灵敏一百倍的封雄,还真是不可小窥啊。“封兄,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跟女孩子接吻了,身上就会有那种气味?”吴疆还是不解。封雄摇了摇头,又说了那句很贱的广告语:“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伦叔,不是你跟所有女孩子接吻,都会有那种味道。”“怎么说?”“吴疆,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周落霞身上有一股雍容的真凤之气?”“你的意思是说,我跟周落霞接了吻之后,周落霞她的真凤气息,就传入我体内?”吴疆这么一说,封雄点了点头:“刚才,你还没有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身上的那股气味。”“可,为什么我闻不到呢?”“你若是闻到了,你就应该是练气四阶的水准了。”“哎呦喂,多牛逼啊,还练气四阶的水准呢。”“那可不?”“你的意思是说,我跟周落霞接了个吻后,周落霞身上的味道就传给了我,接着那些该死的蚊子啊苍蝇啊飞蛾啊小鸟啊……就不停地绕着我飞?”“吴疆,知道这是为什么嘛?”“不知道,还望练气五重境的高人不吝指教。”封雄对吴疆的这句话很受用,他点了点头,然后眼睛望着远处的盘龙山脉,缓缓地说出了四个字——“百鸟朝凤”。吴疆一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那种打冷颤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啊。……“吴疆,你这是干什么?刚才你身子干嘛打抖?”很明显,封雄也看出来吴疆刚才打了个冷颤。“哦,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对你刚才说的‘百鸟朝凤’,有些激动而已。封兄,你快给我说说看,你这‘百鸟朝凤’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吴疆问。“吴疆,在我们练气修行者的认识世界里面,有一种至尊雍容之气,叫着真凤气。而,那个跟你狂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