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七号病房,一共有三张床位。马奎睡在靠门的一号床位,中间空着一张床,而刚才那个骂马奎“有病”的女人,就睡在靠窗户的那张三号病床上。
刚才,宋枫城和胡兰芳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一直侧着身子将脸朝向窗外。不过,透过夕阳射来的光线看,马奎发现那个全身都被纱布包裹着的女人,身材的确是属于极品。
马奎的妈妈被宋枫城给潜了,他浑身充满了怒火。然而,三号病床的那个死女人,竟然还骂他有病,顿时,他就火冒三丈了:“臭三八,老子没病还会住这儿嘛?我看你他妈的也有病吧?说说看,是淋病还是艾滋?”
马奎现在心情很不爽,尤其是当他看见宋亚杰的老爹将那双毛茸茸的咸猪手,向他妈妈调情的时候,他甚至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请你嘴巴洗干净了再说话。”
三号床位的女人,依旧没有转身,她的言语也充满了平静的冷酷。
“老子嘴巴洗干净了,难道你还想过来***我?”马奎说话越来于不像话了。没错,他现在见谁都他妈不顺眼,见谁都想灭。
突然!
三号病床的女人,缓缓转过了身。
马奎看清了她的模样后,整个人都傻哈拉了。
漂亮!绝对的漂亮!
干净,洁白,大气,成熟,冷漠,高贵……那女人刀削一般俊美的脸上,几乎汇聚了所有女人该有的优点。对对对,马奎猛然觉得,她的嘴看上去很有点儿安吉利朱莉的味道。
“变态!”
安吉丽朱莉皱着眉,骂了两个字后,又转过身去背对马奎。
“嘿,医院给我铁拐李叔叔送福利了。没想到,老子躺在床上,都能欣赏大美女。”
马奎流着口水,侧着身体望着女人那优美的曲线。他一边不停地啧啧啧感叹,一边不停地说着粗俗不已的言语。
突然!
女人猛然抬起左手,从床头花瓶里折了一支带刺的玫瑰花枝。正当马奎还在发愣时,女人出手了。
一根细小的五厘米长的花枝,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向马奎的伤腿飞去。
“扑”
一声闷响,那根玫瑰花枝,如钉子一般直接插进了马奎左腿的石膏里。
“啊……”
马奎感受到了左腿的剧痛,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女人没有理会,只是又从花瓶了折了一根花枝,然后用兰花指捏住,用一种很平静细柔的声音道:“如果你敢再多嘴,我就把它插进你的喉咙里。”
马奎疼得浑身是汗,他望着左脚石膏上那根插着的玫瑰花枝,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极度惊恐之中。
一个女人,在看都不看的情况下,竟然能把一根花枝当飞镖使。他马奎还能说什么呢?再说,就真的是找死了。
马奎吓得浑身颤抖,窝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直到三号床位上的那个女人,悄悄地将手里的花枝放下,他才战战兢兢地给宋亚杰发了一条短信:“兄弟,快来,我想换床铺。”
“怎么了?”宋亚杰秒回。
“我看见了一个女杀手。”马奎道。
宋亚杰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半天,一直没看懂是什么意思。最后,他只能反省地回了一句:“兄弟,你别想太多了,以后我们还是兄弟。”
马奎无语了。
他缩头缩脑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三号床铺上那个女杀手的魔鬼般背影,右手情不自禁地伸进了被子里。他心想:对面这个女杀手,她到底是谁呢?
……
她是脱不花。
脱不花躺在三号病床上,已经被对面的马奎烦得要死了。如果马奎胆敢再多嘴一句,她真的会用手中的花枝,直接将他封喉。大不了她换一个安静点儿的地方躺着。
此刻,脱不花的全身几乎都缠满了纱布,医生在她的身上一共找到了十几处深深的伤口。当医生和护士问她这些伤口究竟是怎样造成的时候,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家暴”。当时,立马就有个年轻的女护士,直接抱着她就痛哭了起来,道:“姐姐,你真的太可怜了,究竟是哪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把你伤成了这样?”
脱不花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几十个小时前,在那个阴森森的下水道里,当吴疆在她身上戳了十几个血窟窿离开后,紧接着就是一条两米多长的眼镜王蛇向她袭来。当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去。然而幸运的是,那条眼镜王蛇,在闻到了她刀尖上“三尸粉”的味道之后,竟知难而退放过了她一马。
脱不花躺在病床上,静静地回想着过去几十个小时之内发生的那些事。只要一想到那个送披萨的少年,将她心爱的锦囊袋抢走的时候,她便会心如刀绞般难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并不知道,马奎刚才嘴里说的“吴疆”,正是那个送披萨的少年。如果知道的话,或许她对马奎的态度会好一点点。现在,除了锦囊袋里的东西能够吸引她之外,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她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
因为昨天下午“大宴群雄”的时候,吴疆喝了个大醉,所以他并没有赶去披萨店里送餐。到了晚上,店里的妖猴因为实在忙不过来,一连串给吴疆打了十几个电话。因为有些烦了,吴疆骂完妖猴一句“变态”后,直接就关机了。
妖猴是披萨店里的另一个送餐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