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在杨蝌蚪和刘能的帮助下,吴疆母子二人把家搬到了周落霞家的老宅子里。
周老师家的老房子,在东城区的郊区,是一栋典型的老式小两层。
房屋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山脉,叫作盘龙山。盘龙山的主峰虽然不高,但却显得异常的险峻陡峭,颇有点儿像龙抬头的意思。整条山脉由西向东长达数十公里,巍峨蜿蜒着,远远地望去,很像一条盘踞在连海市的巨龙。盘龙山脉,由此得名。
房屋的正前方约两百米处,也就是盘龙山的山脚下,是一条蜿蜒的小河,名叫流金河。因为河水清澈,加上河底全是坚硬如金的黄泥,所以远远地望去,弯弯的小河就像是一条流金带。
上午十点钟左右,吴疆租了一辆货车,和兄弟们一起将瘦狗岭街的所有傢俬都搬过来了。尽管,周落霞说不用付房租,但是吴疆母子二人,还是按照市面价硬塞给了历史老师周老师一年的租金。
周老师是个言语不多但却很善良的人,当他得知吴疆家里也很困难时,说什么都不肯收房租。直到吴疆妈妈生气了,周老师才勉强收下了一半的房租。
临走时,周老师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儿,于是把吴疆叫到一边,道:“小吴,我忘了告诉你了。以后,你们母子要住的话,就住在二楼吧。一楼,是专门留给我导师住的。”
“周老师,您还有导师?”
吴疆颇为惊讶。周老师毕业于燕京师大历史系。周老师的导师,那不就是历史系的教授?一个历史系的教授,为什么还会住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呢?
周老师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地叹息了一声,道:“哎,说起我那个导师,他其实也是不幸的人呐。”
“怎么了?”吴疆问。
“哎,五六年前,我的导师曾经相应国家号召,加入了一个国家级的考古团队。八月份的时候,考古团队深入疆区沙漠地带考察古墓遗址。可谁曾料到,我的导师就因为在路边吃了一个哈密瓜,人就彻底的疯掉了?”
周老师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吴疆颇为不解,道:“在路边吃一个哈密瓜,人就疯了?世上还有这种怪事?你导师吃的,难道是外星人留下的哈密瓜?”
周老师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说道:“谁知道呢?反正,就是吃了一个哈密瓜,封老师就变成了疯老师了。”
“可是,周老师,你的导师疯了之后,他为什么不住区精神病医院,而要住在你家里呢?”吴疆一听说是“精神病”,心里又慌了。说实话,他自己倒不是怕什么精神病,他主要是怕妈妈住的不习惯。毕竟,同一个院子里有个精神病,谁住着都不会心里踏实。
“哎,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五六年前,封老师疯掉了以后,就被一大群专家用飞机送回到了内地。因为封老师是因公得病,所以封老师获得了一大笔资金赔偿。三年前,听说封老师要来连海散心,我就把他领到我们家的这间老房子休息。可谁料,他一到这里,看见后面的盘龙山,和前面那条流金河之后,他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大半。也正是因为如此,封老师也就一直住在了这里。”周老师道。
“病好了,那他为什么不回老家呢?”吴疆问。
“据我所知,他的病并没有安全好。很多时候,封老师还是个疯老师。”
“哦,原来是这样……”
吴疆若有所思,接着试探性地问道:“周老师,那你的这个神经病导师,应该不会咬人吧?”
“呵呵,那到不至于。要是会咬人,左邻右舍早就会向我反应了。”
“那,他疯起来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吴疆又问。
“吴疆,你说的不良嗜好,是指什么呢?”
“比如说好色,或者是……喜欢偷窥之类的。”
吴疆一想到秦贵,就心有余悸。若是周老师的那个疯老师也有这样的毛病,那他宁愿不搬过来了。因为很多时候,都是他妈妈一个人在家。要是再出现个什么篓子,吴疆就真的受不了了。
“吴疆,你大可放心。我那位封老师啊,好歹也是历史和考古方面的学者,也是国家数一数二的业界泰斗,好歹也是个文化教授,他怎么可能会干出偷窥那样的缺德事儿来呢?要真是那样,我早就赶他走了。”周老师道。
“那,您的那个疯老师,他究竟疯在什么地方呢?”吴疆问。
“具体疯在什么地方,我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好像,他这个人,对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气味都很敏感。”
周老师这么一说,吴疆就纳闷了,对气味敏感怎么能说是疯子呢?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八中的刘校长应该也算是个疯子吧。要不然,刘校长怎么偏偏就喜欢李美凤身上那种核武级的狐臭味呢?
“周老师,我觉得一个人对气味很敏感,应该不能算是神经病吧?”
“呵呵,我是觉得他有神经病。而且,观察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病,你看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周老师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你们母子尽管放心,我这个封老师其实是个好人,应该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危险的。如果有什么事儿,你们只管跟我说就好了。”
“可是,周老师,你说的那个封老师,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吴疆问。
“这可没个准,现在这个点,我估计他又去云游四方,到处闻气味去了吧?”
周老师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