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面的贾宇幽幽地说道:“你们…你们曾经来过这里吧。”

“啪”我手中的手机坠落,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

“来过…吧。”我突然想要撒谎,但他锐利的目光好似在向我宣告着撒谎后果的严重性。

“来过。”我低着声音说。

“嗯,那样最好不过了。”贾宇点点头,目光也变得温和许多。似乎他只是要确认我之前是否来过这里。

我拾起地上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照了一张照片,想要检测我的手机是否摔坏。

“真见鬼,怎么是自拍模式。”

原来手机坠落的瞬间,手指不小心触碰了旋转摄像头,手机调整成了自拍模式。

而就在我准备删除这张照片的下一秒,我的世界观得到彻底的颠覆。

照片中,我的背后站立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低沉着头,衣服似被别人撕烂。

“还有传闻说,这家的女儿就是死在这座沙发上。当时她被玷污了身体,一丝不挂,身上流淌的血液比大红色的沙发还要鲜艳。更有流言说,按照这个死法,死者会化成厉鬼,永不超生,阴魂不散。”

啊!我吓得急忙扔掉了手机,后知后觉的恐惧慢慢侵占了我的大脑,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皮迅猛袭到了脚趾间,就如触电一样。

我的脑袋一瞬间空掉了,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心跳,自己的呼吸。我唯一能感觉得到的,就是手脚冰冷的温度。

我颤抖着身体,缓缓扭动起脖颈,骨质关节因久未活动,发出“咔咔”的脆响。

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了无常?大呼小叫的。”

我抿了抿发干的嘴巴:“没什么…”

“害怕了?哈哈,你还真是个胆小鬼。”

我不否认,若是换做平常,我定会反驳。

贾宇大惑不解,但也索然乏味,自行走向厨房,继续勘察。

而我这才意识到,这座凶宅真的有鬼,而且这只鬼,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可她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尽管手指已经不听使唤,但我还是努力着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用自拍模式拍照下身后连续的照片——

现在的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不,是从我第一次进入这座凶宅的时候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那是大学的时候,我们9人瞒着贾宇来到这里探险,与其说是探险,倒不如说是破案。

我莫名地感到身心愉悦,仿佛自己正在做一种奇妙的事情,是超出人类世界的范畴,是超越人类已有的认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会做的事情,这种感觉,让我如坠幻境,腾如云端。

我的身体由冰冷转向滚烫,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身体每一寸毛孔的张开,大口大口向外喘着粗气。

我轻轻拨动手指,翻动照片。

照片中的女鬼逐渐离我远去,像是在向我引路般,走到了屋子的黑暗边缘。

我跟了过去,黑暗的里端是一面敞开着的衣柜,衣柜上端的木板掀起。我穿了过去,进入。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脚步声,是来源于“天花板”这一层次的地面。

脚步声越走越远,我跟着脚步声前进,天花板上的地面湿漉漉,滑腻腻的,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暗阁的里端,是一面敞开着的天窗,天窗的洞口很小,成年人根本无法穿过,不过十几岁的孩童或许能够穿越。

就在这时,身后天花板上传来“咚咚”的声响,几乎是用跑来的速度赶来。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天窗上面突然“唦唦”地显现出鲜血色的文字,映着幽冥的月光,显得格外清晰。

那文字是——“有危险,快跑!”

身后的脚步声停止,眼前的文字随之消失。

“哈——呼哈——无常——你在这里干嘛——”说话的人喘着粗气,是贾宇。

我侧目瞥了瞥天窗的玻璃——洁净如初,未着一字。

贾宇伸出手来:“跟我下楼吧,这里不安全。”

我又回头瞅了瞅那天窗,仍是未留一字。

我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和他走——不和他走——

和他走——不和他走——

和他走——不和他走——

哼——哼——哼——(冷笑的声音)

无常解析:

我觉得仙剑系列是一个颠覆观点的游戏,传统意义上,妖魔鬼怪一说是黑白分明的。即人是绝对的正义,妖魔是绝对的邪恶。

但仙剑给了我们不同的角度,以妖的视角看人,或者是鬼的视角看人,它们不一定是恶意相向,在它们眼里,人类本身也谈不上正义。

或许只有那些丑陋的内心,才会真正的被人所忌惮与恐惧。毕竟虚无缥缈的假想敌,终究敌不过眼前的罪恶现实,我们所要设防的,永远应该是心怀鬼胎的人类。

ps:(提示信息)

窗口只能未成年人穿过。

前篇答案:(三十二)

阿楠设计了这一切。

阿楠让被害人吸食就有麻醉功能的毒品,并将他安排着巷子中央。

阿楠破坏了阿兵轿车的刹车装置。

阿楠拿走被害者钱包是故意让警方找到自己,自己便也可以提供有关阿兵的信息。

阿楠确实是见死不救。

我的出现是在阿楠的意料之外,因为按阿楠的想法,发现尸体的会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阿楠并不知道我出现时被害者的生死状态,所以这是他最忌惮的地方。


状态提示: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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