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为什么发光?”赵欣儿痴痴的看着那双手说着。
李一凡走到她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并不是手在发光,只是它放置的这个位置,刚好有月光洒在上面,被雕琢的通体滑润,如玉般的少女之手,被月光这么一照看着就像是在发着光一般。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白天了你什么时候想看,我都带你过来看。”李一凡把赵欣儿从愣神中拉了出来,你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阴暗的房间。
他是真不想在这再呆着了,特别是那对少女之手,从以前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那手看着有些奇怪,这眼看着就要过十二点了,即使自己现在胆子再大,但面对摆满了一教室的石膏雕塑,也觉得是相当的恐怖,脑海里的妄想总是时不时的往出冒,他真怕自己的精神会就此失控。
拉着还在莫名其妙发愣的赵欣儿快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为什么那个看起来也在……发光?”赵欣儿突然站住不动,看着远处一个被塑料薄膜小心包裹着的一个雕塑说着。
隔着薄膜和夜晚的光线,李一凡只能把手机的手电全部打在那个被包裹着的雕塑上,手机的亮光让雕塑看起来更加诡异,通过外形可以判断出那里裹着的应该是个人脸的雕塑,手机光线的晃动,看着塑料膜后面的石膏脸就像是在扭动般。
“先走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李一凡只觉得面前的这个雕塑让人浑身不自在,把手机手电移开,避免在照射到任何一个雕塑上,也不管赵欣儿此刻的呆滞,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老谭的这个朋友,是雕塑圈内最近才红火起来的一个人体雕塑师,快四十的年纪,留着一头乌黑齐肩长发,但是却有着一张特别干净的面容,是个皮肤白皙,长着一双丹凤眼的男人。
从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一身白色和灰色搭配的现代汉服,拿着少女之手的雕塑来找老谭叙旧,那会李一凡对他的映像就特别深,感觉他就像是一个久居山林仙风道骨的隐士。
那次,他在李一凡他们学校呆了有十天,老谭还特意腾出大半个工作室让他做雕塑,还专门和学校申请,留他给学校学生展现当代雕塑的技艺。
可那会的他可是一个没有一点名气,也不是所谓的专科出身,这样的雕塑家来学校,别说校方,连来看他技艺的学生也没几个。
当时就算是这样,老谭还是一样留他呆了十天,他送给老谭的那对少女之手,老谭一直尤为喜欢,也是如同艺术品般的对待,就算是搬工作室,也一直放在工作室醒目的地方。
李一凡是看过他认真雕塑的样子,那会他一直觉得这个人比较古怪,工作的时候相当的认真,平时生活里也不爱开口说话,大多时候都是经崩着一张脸。
不管是雕塑的时候还是平时生活中,永远都穿着干净浅色的袍衫,配上他干净白皙的面容,总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说他是山野间的隐居士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只要他一开口说话,必定语出惊人,还记得当时老谭看着那对少女之手爱不是舍的时候,他就突然笑着说。
“那里面可是真的有一对少女的手喔~”说话的表情真挚,就当听到的人都为之愣了神时,他却突然‘哈哈’大笑两声去继续手上的事,大家也就笑着应下了他这句玩笑。
甚至在后来他雕塑的时候他也会说,里面会有人的骨血在里面,这样他的雕塑不仅只是皮囊和行表,连骨里也是有骨骼和精血在链接着,才会生动传神。
当时李一凡只是觉得这是艺术家对于自己的作品的表述,不过他的人体雕塑确实让人觉得很细腻,一个半路钻研和痴迷雕塑的人,能达到现在这般的成绩,也是相当不错了。
“那对石膏手,为什么白天从来也没觉得这么恐怖过。”和赵欣儿一同回教室公寓的李一凡,路上还在心里嘀咕着那对雕塑,决定等眼下的事情处理完,得再去好好研究下。
照原路返回,两个人终于在十二点前来到了老谭的宿舍里。
“哈~”搬完行李,李一凡收拾着老谭房间仅有的沙发,打着哈气对赵欣儿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吧,早点休息吧,估计明天早上八点宿舍就可以登记了。”
客厅和卧室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中间就隔了一个衣柜,老谭的房间还算整洁,要说也是思思和他学校里的现任小女友或是和老谭叫熟络的学生过来给他收拾。
李一凡不是第一次来老谭这,他也是那些熟络学生中的一员,他很自然的从老谭的衣柜里找来一床毯子,把只有一米五的小沙发弄的舒服些就和着衣服躺下了。
按理说两个人做了一天的车,又来回跑了那么多趟,这会是应该累了,可刚刚的那幕还有一路上憋在心里没敢拿出来讨论的事情,还是让两个人有些难以入眠。
“你说刚刚那两个雕塑为什么会发光?”赵欣儿在陌生的床上翻了几次身,还是介怀刚刚工作室里看到的,问着李一凡。
“……”李一凡也在想那个雕塑,可还是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不清楚。”
“要不,明天我们再过去看看?”赵欣儿试探的问着,她不知道李一凡这会是不是已经快睡着了。
“明天我想先去蒋冬那里一趟。”比起那些不会动的雕塑,李一凡还是更在意肖东来的案子,这几天他总是习惯性的翻看手机上当地的新闻。
“恩。”赵欣儿说了句。“睡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