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爽朗一笑,给对方打招呼,让他将卓平战将叫来,他有话要说
不久,卓平战将来了,虎步雄踞,一身黑铁甲,光泽稍显黯淡,有种肃杀之气。
“这是,你降服的天禽。”卓平讶然,这种鹏鸟很凶暴,他曾见过,想要降服难度可不一般。
“费了点功夫,这家伙不讨人喜,非要逼着我动手,拔了它不少鸟毛才屈服。”莫忘说道。
“……”
卓平战将无语,过了半天才评价道:“这方法有点……奇特。”
接着,他们攀谈,这一行莫忘见识不少,对大日圣教也算有所了解,与卓平交流,十分欢畅。
卓平许久没有回去了,谈起往事有些伤感,情绪有点低落。他感慨,好久不曾见到师父,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谁有流云长老逍遥,我行我素,不用看别人脸色。”莫忘吧唧嘴,他对流云长老意见很大,坑他去找定火珠不说,还要黑下他的战戟。
“还好,柳燕儿没学到她的性格。”他咕哝,觉得小丫头不错,心肠善良,十分难得,能在那么冷漠的师父影响下还保持一颗纯真心灵。
“师父,唉,她老人家没有看上去那般自在。”卓平战将叹息。
“是吗?”莫忘好奇,难道强如长老也有负担,不得开心。
“师父一直想改善拜月宗与大日圣教的关系,只不过关系依旧,几乎看不到什么改变。”
“不说这个。”卓平战将摇头,道:“柳燕儿怎么样了,那个小丫头还好吗。”
他两年未回圣教,心中除了对师父挂念,就是这个小师妹了。不过,迫于流云长老的某些规矩,他只是记名弟子,但一直不敢忘怀师父恩情。
“小姑娘很好,在血泉境都走到极致了,世间罕见。”莫忘说道,言语中有些羡慕,那是他的目标,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在他之前先达到了。
“那就好。”卓平欣然,他感怀师父恩情,故而也一直记挂柳燕儿。现在听到她们一切很好,心中也就放心了。
将话语交代清楚,莫忘便上路了,对方要交予的宝药他已经给送出去,只不过流云长老没有回话,那就与他无关了。
“这人太冷漠了,就算是记名弟子,也应该询问一下吧。”莫忘腹诽,对流云长老这种眼中只有亲传弟子的表现很不满。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记名弟子中的一员,而且,处境与卓平十分相似,师父都只关心亲传弟子,对记名弟子不闻不问。
所以,他为卓平战将鸣不平也是理所当然。
“据传闻,师父当年与拜月宗一位天骄交好,只不过后来闹翻了。”
临行前,莫忘听到这么一段消息,一阵发懵,摸不着头脑。
他坐上天禽,一阵迷惑,卓平战将给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又不知道当年的那位天骄是谁。
“对了,雷泽长老。”他振奋,揪下一根鸟羽,让凶禽一阵发毛,不知道背上这个小祖宗又发什么疯。
“可他们关系不是不错吗,弟子之间还有婚约。”刚一出言,莫忘又否定了,觉得不太合理,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难道是其他人?”莫忘百爪挠心,自语道:“亦或者就是他,这是一场相爱相杀,因爱成恨。”
这一刻,他的八卦之火已然灼烧,熊熊烈烈,比之圣教祭坛供奉的太阳真火都要炽热。
“回去之后,一定要打听清楚。”莫忘下决心。
一天过去,他也不知道走了几万里,反正一直在天禽背上,什么都不愁。
除了猎杀凶兽充作口粮之外,他一直没有下去,就算吃东西的时候都坐在青云鹏背上,让它赶路。可真是将这头凶禽当成了苦力,可着劲的折腾,不压榨出最后一丝价值都不算完。
当然,在这一路上,他不仅是看景色,还发现了一些不寻常地方。
那是几座山脉,霞光绕绕,半山腰往上有雾霭,如同薄纱一般,隐隐约约。
天际,有闷雷滚滚,一丝丝混沌气流出,大地都出现破损,有让人惊悚的气息,十分可怖。
莫忘听到了巨兽的咆哮声,不仅如此,还有铁索晃动,咔咔之音不绝于耳,像是仙金在碰撞,震贯人心,让人神魂都颤抖,惊悚五内。
这是一处绝地,十分可怕与神秘,有古老的气息扑出,拂面而过,让人嗅出一丝岁月痕迹。
“凶寇曾有言,大日圣教附近不平静,是否就指的此地。”莫忘惊语。
那些横行莽荒的寇匪,他们并非毫无目的,同样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嗅觉很灵敏,在某些程度上,比大宗大教更有掌控力,知晓莽荒中的情况。
他本想细查,但身下的鹏鸟却不肯,任由他拍打,不为所动,对那一地惧怕,不敢接近。
“噗”山前,一头猛禽炸裂,血雾渺渺,让人灵魂颤栗。
莫忘骇然,那里到底有什么,是一种场域吗,威能太强了,一只天禽飞过,竟然没有任何征兆就爆开了,尸骨无存。
他有些庆幸,还好没有深入,不然下场好不到哪去,多半与那头猛禽一般无二,都要血溅当场,粉身碎骨。
“走。”这一次,一人一鹏意见出奇一致,绕开了那几座山峰,然后继续往拜月宗方向飞行。
经过这一次,莫忘也不再拔鹏鸟的毛了,阴差阳错,对方让他避免了危机,他也要感恩才是。
“只要你将我送到宗门,我就放你回去。”莫忘许诺。
他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