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众人开始交谈,外围变得嘈杂起来。
“流云长老!”有人惊呼。
“长老怎么来了。”有人不可思议。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临。”真言响彻,拂过一阵清风,将交战中的两人吹开,分作两地。
两人惊异,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一位宫装女子走来,她脸色冰冷,看不出喜怒,行走不疾不徐,身体周围清风环伺,很是超然。
莫忘一阵心惊,对方道术通玄,太非凡了,像是融入了天地。明明是缓步走来,却没有丝毫痕迹,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瞬息即至。
这种实力太过可怕,让人生惧。
试想,若是她暗中杀人,有谁能拦得住,多半将人杀了都无人知晓,全部被蒙在鼓里,不知何人所为。
“流云长老!”
两人束手而立,向宫装女子问好,十分恭敬。
流云长老眸如冷月,散出寒光,没有表露倾向谁,过了一会,她才看向莫忘,道:“我有件事情交予你去做。”
众人都愣住了,长老这是何意,不是来处理事情的吗,怎么一点不上心,连事情始末都不询问,还要让对方去办什么事情。
另一旁,平成峰上前一步,声音很沉,道:“长老,他打伤了我教弟子,应当惩处。”
不远处,众人也在议论,见解不同,十分喧闹,开始争吵。
有人主张惩治莫忘,不管怎么说他是外人,就算大日圣教的弟子不占理,也不能轻饶他。但也有人言,那样太过了,传出去太难听,对方并未做什么恶事,结果却被圣教打压。
更多的人保持沉默,这件事太复杂,难以处理。双方各有道理,若处理不好,传出去有损圣教名誉。
“我不认同。”一道声音响起,正是元晁,他豁出去了,要为莫忘说句公道话。
“元晁。”孟崎打眼色,轻轻拽了他一下,对方是长老,且脾气很坏,就算有意见也应缓和语气,不能这般强硬。
不然,若“魔头”一怒,谁能跑得了,必然要遭殃。那可是恶名在外的流云长老,这些年伤在她手中的弟子太多了,加起来有几百人,骨断筋折都不算什么,躺在床上一年半载的也有很多人。
“事情有误会,有人在其中挑拨,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孟崎帮腔,开口解释。
莫忘神色微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一群人打上门来,他们两人就一直为他说话,可谓十分仗义。
“我全都清楚。”流云长老淡然,身上符号流转,十分脱俗。
“他打伤了我教弟子,请长老裁决。”平成峰再次说道,声音低沉有力。
他目光凝实,双目炯炯,希望长老给出决断,处罚对方。
流云长老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没什么可裁决的,他是我故友弟子。”流云长老话语简洁,眸光很冷。
“长老!”
平成峰愣住了,不可置信,众目睽睽之下,流云长老竟然偏袒一个“外人”。她不考虑影响吗,若是让圣教的其它长老、护法知道,该如何看她。
而且,就算不处罚对方,也该找个理由吧,一句故友弟子就行了吗,让人难以接受。
莫忘也惊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昨天流云长老还对他横眉竖目,今天怎么这般偏袒,像是换了个人,不可思议。
“你们各自退去,相安无事,这是最好结果。”流云长老说道。
她很冷漠,态度强硬,根本不听对方解释,将他撇在一旁,与莫忘交谈。
“退婚之事暂且不论,你去太虚幻境,替我取一件宝物。”
莫忘不明所以,太虚幻境,那是什么地方,听上去就很不一般。不过,既然对方开出这个条件,应该难度不小。
“燕儿会来找你,你们一起去太虚幻境,取定火珠。”流云长老说道,不容置疑,话音未落就已走远,根本不理会莫忘是否答应。
随后,长老走到众人面前,冷语道:“都散了。”
说完,她就走了,一步一幻灭,缩地成寸,每一步踏出的距离惊人,只是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全部怔住,站在了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流云长老果然不寻常,处理事情的风格太“冷”了,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别人看法。
良久,有人动了,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站在这里也无益,长老都发话了,事情已经定性,不可能再有后续。最起码,这几天不会有人来找事。
紧接着,其他人也迈开步子,悄悄散去,一个个都沉默,悄无声息。
到最后,平成峰也走了,他脸色很难看,但也没有停留。
“总有人来找你算账,大日圣教中强大的弟子还未露面。”他留下这么一句话。
很快,这一地只剩下孟崎与元晁,他们凑过来,询问莫忘伤势,他现在浑身是血,像是一个杀神,十分可怕。
“我无碍。”莫忘说道,他这一身伤势都是皮外伤,虽然看上去吓人,但事实上并不严重,敷上药草,很快就能痊愈。
“倒是你们,为了我得罪了同门,以后怕是难过了,会有人故意为难。”
元晁满不在乎,他拍胸膛,道:“都是小事,何足挂齿,他们能拿我怎么样,顶多嘲讽几句,没什么大不了。”
孟崎没那么心大,但也不太放在心上,这件事已经了结,有流云长老决断,谁敢置喙。那是一个大魔头,吊打过的弟子无数,众人唯恐避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