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全让你说了。”白多义不禁好笑地摇摇头,引得许多人赞同的点点头。
希北风苦笑道:“说世界很美好,也要知道世界可以很阴暗,但是人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心里总该有点儿美好的事情。所以,论语正着念是念,歪着念也是念,但我希望大家最后都能回归到正着念的心态,以一颗赤子之心去将美好的东西记住,并在往后的日子里尽可能地去践行。”
说到这个问题,大家都很识趣地保持沉默。
希北风无语,看来大家都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想做到赤子之心,想做到仁,实在是难啊,故而一个个都不敢回应。
也罢。
希北风笑了笑,看向下一则论语,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为什么呢?”这次发问的是拥有甜美天真笑容的古听泉。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你就是最好的例子,装作一副无害的样子,违背自己的本心迷惑老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不会啊。”古听泉天真可爱地道,登时引得哄堂大笑。
希北风指着古听泉给众人看,道:“瞧,这不也是巧言令色,哄得你们哈哈笑。”
古听泉故作伤心,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道:“老师,你真的好坏。”
噗
许多人差点喷饭。
希北风没好气地摆摆手,对古听泉道:“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老师还是相信你是个好孩子的,但你这个样子放在别人眼里,却未必能落得个多好的印象。”
古听泉没话说,算是接受了好意的劝告,反而解诸道:“老师,凭什么说巧言令色的人少仁心呢?”
“你这是自己对号入座,知道自己巧言令色了?”希北风打趣道。
“最多算是巧言,至于令色,还不至于。”解诸没好气地道。
希北风好笑道:“首先,这话是孔子说的,当然,我也很认同,只是这句话也没有说死,没有说绝对不会有仁心,万一你就是那个极少数例子呢?”
“这”解诸蹙眉,道:“我还是觉得这句话武断片面了。”
他的话倒没有多少人支持,巧言令色,本来就是遭到人唾弃的。
希北风却不得不认真地道:“既然你想讨论的话,那咱们就来稍微讨论一下,巧言令色,即花言巧语与假装和颜悦色,首先说一下花言巧语,这个词有点儿贬义,用在你身上其实有点冤枉。”
解诸很是赞同,直接道:“没错,用在我头上有点勉强,用在老师头上倒是名副其实。”
“这”不曾想被将了一军,希北风无奈笑笑道:“看来我跟你一样,也是那少数人。”
讲堂内顿时一阵嗤声,能这么不要脸,也真是够了。
“咳咳。”
希北风没好气地望着一帮人,道:“其实,巧言,在我看来有两重意思,一重是单纯的花言巧语用来骗人,二重是能言善辩且还是玩诡辩的那一款,也即是所谓的无理辩三分。但这两重意思,其实说到底又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注重的不是事物的本质,而是在于言语。”
“本质难道不就是靠言语来表达的?”解诸反驳道:“难道我们还能直接通过意念感知事物的本质?”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希北风道:“事物的本质,拿出来讨论,自然是需要用到言语,但是巧言呢,是开口的人意图以言语来掩盖事物的本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老师说不过别人,就企图把别人说出来的东西当做巧言吗?”解诸反问道。
希北风笑着道:“你这么说倒也没有大错,事实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像老师这种人距离真正的能言善辩还差得远,所以我描述出来的事物的本质并不全面,也就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以至于在言语这方面落入下风,但这样并不能改变,我坚守本心,而巧言的人忽略实质的事实。”
“那你的心又如何证明呢?”解诸步步紧逼,道:“说不过别人,就说别人巧言,问你是不是也是巧言,你就说你坚守本心,但本心这种东西,是证明不了的,顶多只能通过言语表达,获得别人的认可。但这又回到了前面,老师你并不能说过别人,也不能说服旁听的人。”
希北风不以为忤,反而哈哈笑道:“要不孔子怎么会说巧言令色,鲜矣仁!呢?”
解诸懵了一下,终于放弃了质问,只说道:“原来,孔子是个这样的人。”
希北风并不介意他的猜测,依旧笑着道:“固然孔子说出这话,可能有一点是气话,或者说是为自己找借口,但他的这句话拿出来,却也能得到许多人的认可赞同。起码,在现实社会里,这确实代表了一种相对普遍的现象。”
“但却不是至理。”解诸道。
“所以孔子说的是鲜矣仁,而不是绝对没有。”
希北风道:“这里说个题外话,孔子是一个忠厚长者,严厉批评并给出十分负面的评价是比较少的事情,但学生宰予却比较频繁被他批评。
宰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