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点儿不对,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等稍微晚一点咱们从另外一方面来谈的时候再说这个问题好吧?”希北风有些无奈地道,心中忍不住嘀咕,这解诸的嗅觉也太特么灵敏了,要是放在同样的年纪,自己怕不是要被对方吊打碾压,跟个傻子一样?
“原来如此。”解诸得到希北风的解释之后便满意地点头静观。
希北风没好气地叹了一声,道:“过,则勿惮改。有了过错,就不要怕改正。这个是老生常谈了,我就不跟你们废话什么东西,咱们直接进入到下个阶段,以市侩的角度去解读一下这一则论语。”
讲堂内一片昏昏欲睡,也就只有明先生和解诸两个人还算有精神,其他人都已经开始神游物外了,其中也包括白多义,本来后者是想好歹捧场一下的,但是一直有解诸给希北风捧场,他也就乐得在一边看着了。
“君子不重则不威。”
希北风道:“这句话呢,刚才说了,君子确实可以不重,例如我,不重自然不威。但反过来说呢,重则威,威就算是君子了吗?”
“最起码很像了。”解诸吐槽道:“要是跟老师你一样的话,就算是个真君子,恐怕也得被人当成一个活脱脱的小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希北风感慨道:“所以,如果大家自认为不是真君子,却也不想让人看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最起码就得学着君子重而威。当然了,我不是告诉你们去当一个小人,只是希望大家外表看起来没有那么差劲,不至于像我一样,隔得远远地就已经被人嫌弃了。”
“……”解诸发现希北风偶尔还是有点自觉的,只是这点儿自觉很不可靠就是,因为下一刻就能瞬间变脸,再次成为那个厚颜无耻的“真君子”。
果然,希北风立刻就换上笑脸,道:“不过,看不出我是真君子,肯定是那些人的眼睛有问题,对于这种没有什么眼力的人,我是向来不怎么喜欢的。正好大家可以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用搭理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
讲堂内的人本来都昏昏欲睡了,再听希北风这么一吹,就立刻趴下去两个,不是他们不想学习,而是听希北风在这里瞎扯,等于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说不定梦里能梦见什么发财的办法,再次走上人生巅峰,让那些害了自己的王八蛋付出点代价。
明先生忍不住扶额,心里终于做了一个打算,只不过现在还不适合说就是。
“学则不固,学习可以使人不闭塞。”
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希北风依旧讲着自己的论语,笑嘻嘻地道:“如果不学习的话,你们怎么可能从我这里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说不定还想不到世上竟然有我这种大智若愚的人的存在。总以为世事非黑即白,或者是没有黑白,傻乎乎地过完一辈子。”
解诸叹了一声,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希北风。
“主忠信,要以忠信为主,这是屁话,完全是说给统治者听的,嘴上可以跟着说,但是心里要清楚明白,千万不要傻乎乎地跳坑。”
希北风道:“当然了,必要的时刻,也要装得像那么回事,统治者就喜欢你的忠诚,更喜欢你以身作则,帮他宣扬忠诚,至于普通老百姓,心里想的只怕是,能活着就忠诚,不能活了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摆正自己的位置,去看待这句话,再决定是要嘴上说,还是要付诸实际行动,是要自欺欺人,还是合起伙来骗一骗统治者?”
“怕不是在玩火。”解诸吐槽道。
“只要你头上还有个人,你就等于在火坑上,怎么跳都是在玩火,除非你不跳了。”希北风笑着道:“好了,接下去看那一句你觉得有问题的。无友不如己者,不要同与自己不同道的人交朋友。这句话这么解释,其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刚才老师不是说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不要跟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怎么现在就突然改口了?”解诸目光灼灼地看着希北风道:“而且您刚才也说过,的确有点儿问题,需要在这个时候讲。”
“没矛盾。”
希北风笑道:“不要同与自己不同道的人交朋友,跟不要跟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这两句话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一个意思?”
解诸眼皮一跳,终于恍然:“原来如此!”
“就是那样。”
希北风笑着道:“跟自己不同道的人,不就是不如自己的人吗?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燕雀跟鸿鹄两者的路本来就不同。在鸿鹄眼里,不跟他一条道的燕雀,岂不就是不如他的那一种人了?”
解诸点头,随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禁摇摇头道:“但如果是燕雀呢,从他的角度上看,跟他不同道的人,可不一定就是不如他的人啊!”
“错了,燕雀照样会嘲笑鸿鹄,觉得鸿鹄真特么没事找事。”
希北风道:“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跟自己不同的人,比自己不如。志向高远者看碌碌无为者便觉得其胸无大志枉为人,而碌碌无为者看志向高远者则往往嘲笑其不智!在彼此的眼里,与自己不同道的人,皆是不如自己者。”
“……”解诸无语,这样解释确实也行,但就是主观了一点。
“是不是觉得太主观了?”
希北风笑了笑,道:“但本来论语里说的话就很主观,凭什么他们说的话就是对的呢?怕是他们也找不出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