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洪白和胖子手握酒红色的【客问酒家的深巷酒】,打算开始向镜内世界传送,小队其他几人围在一旁,面色凝重看着两人,面带纠结,既有期盼,也有担忧。
洪白和胖子对视一眼,点头道:“走吧!”
洪白说完,直接在屏幕上点击了“使用”按钮,胖子也跟着选择了传送,蓝光在洪白的房间里闪烁,两人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直到蓝色光芒完全熄灭,才留下几人患得患失的站在房间中。
“不要多想了,老大他们去镜内世界是必然的,从镜内世界带回来更多的资源和信息,才能保证我们在末世里更好的生存下去。”徐波对着一脸怅然的顾倾城说道,“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朝着北方进发。”
与此同时,在某处漆黑的夜色中,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穿行在繁华的街道上,这片灯红酒绿在末世中显得极为突兀,突然,斗蓬下的木偶面具不自然的震颤了一下,人影瞬间扭曲起来,木偶面具上如同一条缝隙的嘴唇印记缓缓蠕动,几个字颤抖着吐了出来:
“欢迎来到镜内世界。”
“又是这句系统提示音…回来了吗?”,洪白闭着双眼,感受着打在脸上的水花。
夜色很深,倾盆大雨如帘幕般遮蔽了面前的一切,洪白缓缓睁开双眼,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才勉强看清了前方,这是一条如墨般的街道,大雨打在青石板上,溅起无数水花,突然,洪白一个激灵,急忙转头看向四周,夜仍是死一般沉寂。
“胖子?!”洪白不由惊声,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回答他的只有沙沙雨声和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哀啼。
雨太大了,洪白顾不得太多,只能朝着前面隐约间的一家客栈走去,整条被夜色笼罩的古道上,只有那飘摇在屋檐下的红色小灯笼这一抹亮光。
这是一扇破旧的木门,洪白看着都感到有些寒酸,不知道它能否遮挡住这漫天大雨,没有门环,洪白只好轻轻的敲击几下。
“咚咚咚—”
声音浑浊沉闷,但在夜中却显得突兀无比,没有人来开门。
“打烊了吗?”洪白暗道晦气,这刚到镜内世界就赶上雨夜,真不是什么好开头,但雨很大,这段街道上除了这里又没有其他可以落脚之处。
暗骂这游戏设计的丝毫不人性化,不过想到外面世界的末世和兽潮,洪白又苦笑一声,别说人性化了,恐怕这游戏连丝毫人性也没有吧。
“咚咚咚—”
洪白又敲了三下,本来这么晚了打扰确实不合礼数,但想到这镜内也不过是些n,也就硬着头皮喊道:
“店家在吗?外面雨大,不知能否留宿一夜?”
依然是没有人回应,就在洪白打算再次敲门时,一阵脚步声却突然从门里传来。
“吱呀——”木门被从里面打开,可能是年久失修的原因,发出咯吱刺耳之声。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将门打开,长发散落,揉着惺忪的双眼,显然对被打断美梦的事并不开心。
“住店?”从声音来听男人应该在30岁左右,不算老气横秋,却比年轻人多了些许中年的沉稳。
“是,这外面雨下的大,我赶路而来,想借你这避一避雨,落脚歇息一夜。”洪白点了点头,用手挡着扑面而来的大雨道。
男人没有说话,直接让开了一条道,让洪白走进店内,头也不回道:“二层客房半两碎银一夜,你要是没这么多,在外堂打地铺也行,随便给个百来文就可以了。”
洪白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在蜡烛的光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栈的布置,破旧的木柜前台旁,有几张旧木桌子拼在一起,铺上一层薄被,像是一张简易的床铺,楼梯后有一块布帘,不知通向何处,昏暗的楼梯上是一排客房,那男人正打开了其中一个木门,然后就打着哈欠走了下来。
“上面那个房间没人住,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好多客人,空房间也不多了……”说完,就拉开那床被子,直接躺在了几张旧木桌子上,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要是想打地铺,就在这地上讲究一夜吧,看你衣服,应该是哪户家仆吧,半两银子也不少了,掌柜的见住的人多才趁机涨价……”说到这里,这男人闭上了嘴巴,自知失言,就吹灭蜡烛闭上眼睛直接睡觉了。
洪白苦笑,自己这为了符合华夏古代装束,特意找顾倾城分出来了几张装备卡,不过都是银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装备,加上这一身湿透落魄的样子,被认成家丁也不足为奇。不过他还真的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但好歹作为一个游戏玩家,总不能让自己在这地上直接打地铺吧?
想了想,洪白还是朝着二楼上的房间走去,他相信作为一个玩家,自己在这段时间弄到些住店的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走进房间,洪白也没有开灯,直接关上木门拉上屏风,就把身上的卡牌解除了装备,这湿漉漉的一身还真不舒服。
“不知道胖子怎么没有跟自己传送到一起……”洪白有些无奈,不知道这个传送卡是怎样的机制,毕竟这也只是他第二次来到镜内世界。
“不过有些奇怪,这张牌明明叫做【客问酒家的深巷酒】,不知道这‘客问酒家’怎么没出现在传送点附近呢?”洪白有些摸不清头脑,他记得清清楚楚,刚才在外面借着那灯笼的光线,这个小楼应该是叫做“xx客栈”,虽然前面两个字没有看清,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