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的乃是昨夜师傅交给他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灰色布衣。可是,这布衣已经是全部都湿透了。
大部分是因为河水的溅洒,小部分是因为他的汗水。
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购置来的这些衣物。反正至少这种普通布衣,他的屋子中还有好几套。
师傅也给师妹购置了很多衣服。只是这些衣服可比他的那些布衣要好上太多了。
虽然还不能跟皇城贵女平日里所穿的丝绸相比,但是至少在颜色上,是要比施无为的那些统一的,灰暗的布衣要好很多。
正巧,师妹刚好端着于饭菜来到院内。
而当她看见师兄的双臂双腿都在颤抖着,瘫坐在地上,便急忙地将饭菜置于石桌之上,跑了上前。
“师兄,你没事吧。要不,午后就不要上山砍柴了吧。你看你的手臂都肿胀了。若是再干活,只怕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木一一指着师兄的双臂,说道
她知道,若是对方今日没能好好休息,那明天将会怕是连手都抬不起来。
但施无为却是没有听,只是咬着牙,靠墙而起,疲惫地笑道“哈哈,没事的,不用休息。我知道今日其实不能再过多的使用手臂。但是师傅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是需要我去完成。放心吧师妹,你不用担心”。
他所说的任务,自然是接下来的砍柴之活。
木一一见施无为有自知之明,便无奈地对他说到“那好吧,师兄午后注意安全,切莫伤及手臂。”于是便扶着施无为到石桌旁吃饭。
.....
餐后.
施无为来到自己地房间内,将那日师傅交于他到铁锈剑拿上。
并用他那双已经恢复了些许的手臂,提着剑,对着空中挥舞了几下。
他心想“还好此剑轻盈。若是再重上几分,只怕我连挥舞都成问题,更不要说砍柴了”。
他认为,普通的砍柴之活,应该难不倒他。
他此前虽未砍过柴,但也见过樵夫作业,认为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只不过,一个时辰之后的山下树林之中。
只见他正单手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而他握剑的右手更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这才砍了多久....就已经这样了...我也太弱了吧..”。
这片林子是他经过精心挑选的,也问过山中的村民。
此间的树木不算是十分的粗壮。对于像他这般,还不会武功的人。
这样的树林,还算是适合他劈砍的。
但他还是太过高估过自己的能力了。
由于从来没有从事过体力活,所以方才的来回提水,已经对他的双臂造成了伤势。
再加上砍柴时,铁剑与树木的碰撞,更是带起了他双臂的伤势。以至于,他每砍一刀,手臂都会疼痛一次。
虽然他的身旁此时正只摆放着三四十根只有手指般粗细地树枝。
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地极限了。
眼下,他只能砍下这些树上的旁枝末节,若再让他以现在地状态砍倒一颗大树,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下午。他都是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毫无章法的砍着树木。
每每砍上几次,他都会休息一会儿。等待着那阵疼痛的过去。
而这一下午,他仅仅只是砍倒了一棵手臂粗细的树木而已。
“哎...也真是没用。折腾了一下午,竟然只砍了这么点柴”。看着地上那点零星的树枝,施无为也是有些许丧气。
“算了。只希望明日能比今日要好一些吧“。
天色近暗,陆云仙此时也已经回到了院内,正坐在石桌旁与木一一交谈着。
石桌上还摆放着两罐瓷罐。
而就在两人谈论之时,施无为的身影也是从院外的斜坡上,出现。
只不过,此刻的他,有些狼狈。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上只有那寥寥无几的柴火,更是因为他颤抖不已的身躯。
所以,当他见到师傅之后,便十分难为情地来到了师傅跟前,尴尬地将背上地柴火放于地上。低头道“徒儿无能,今日只能砍下这些细树枝。望师傅责罚。”
木一一知晓其今日将水缸灌满后便已无力再进山砍柴,但对方却是硬生生地在山林之中砍了足足三个时辰。
于是,她便连忙帮着其师兄说到道师傅,师兄今日已经尽力了,切莫要多做责罚了”。
陆云仙此时并未生气,反倒是平静地说道“无妨,既然已经尽了全力,那便是最好”。
此言一出,施无为只觉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父亲给对他管得很严,若是抄书未达到父亲指定的字数,便是要挨打挨饿。从未听说过有尽力之说。
可是,还未等他作答,他便见师傅将石桌上的两罐瓷罐推向了自己,并道“为师今日一早,便上山采药制泥。你晚上可将药泥涂抹于手臂之上,明日起床后,今日手臂的酸胀疼痛便会有所好转。为师也已将制药之法传授与你师妹,以后一一将为你制药”。
难怪,他一早起床,就没见到师傅。原来是为自己上山采药了。
而他心中更是在兴奋的想着“师傅制作之药,定是有着奇效,或许不出几日,我就能拥有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