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这位曾经岷山的大师兄,便是被两人,狠狠的扔进了一处昏暗的牢房之中。
岷山的天牢,是将一座高山掏空后,在半山之中建起。
而苏无轼所处的这间牢房之内,四面尽是岩石山壁,只有东北角有一扇厚重的铁门,以及西边山壁上的一个被铁栏封住的小窗口。
此时天色尚早,天牢之外的光线透过了小窗口,映照在了苏无轼的那张充斥着苦于痛的脸庞之上。
他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被人扔进牢房时的姿势。
倒趴在一推杂草之上,他就像一个死人一般,连动都没有动过。
光阴流转,时间渐逝。
从窗**入的光线,已然从苏无轼的脸上移至他的眼前。
他倒趴在杂草堆上,贴着杂草的半边脸已经麻痹,但他却还是没有移动的意思。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片光明。
其实,这曾经是一双张狂,且无比明亮的眼眸。
可如今,这双眼却是失去了目标一般,变得黯淡无光。
他从杭州走到了岷山,花了七天的时间。
但即便是走了七天,他却还是没能走出小师叔身死的阴影中。
他很后悔,也很自责。
他知道师叔的死,他也必须要负上责任。
如果他能在一开始就看穿师叔的骗局,而留下来与对方一同对敌,那或许师叔就不会死。
若再退一步,如果他不那么任性,能快去快回地话,或许也可以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他眼下脑海之中,有一副挥之不去的画面。
在那个雨夜,那片树林之中,满头灰发的小师叔,躺倒在深坑之中,被大雨无情的冲刷着?。
这幅画面,在这七天中,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的灵魂。
他本以为回到岷山之后,就能见到师傅,就能从师傅那里,寻找到心灵的平静。
但他又怎能想到,当他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宗门之时,这老天竟然又给了他一个无情的打击。
事到如今,他还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不相信师傅已经死了,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
忽然间,正当他处于深深地自责中时,他却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呼,从铁门之外传来。
“大师兄!”
“大师兄!”。
呼声很轻,却又很急,似乎喊话之人也在担心着什么。
苏无轼听这声音很是耳熟,便吃力地起了身,一手按住了胸口的伤势,一手扶着石壁,来到了铁门前。
透过了铁门上方的一处小缺口,苏无轼看到了门外之人的身影。
他知道此人正是他三清峰上的小师弟小张,于是,他立刻贴脸上前,急问道。
“小张!小张!师傅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他们为何说是我害死了师傅?”。
小张见苏无轼说话声音太大,便一边做着嘘声,一边侧过了脸,朝着过道的方向望去。
直到他确认没有人发现之后,在回过了头,对着苏无轼,小声道。
“大师兄…前些日子,主峰起了大火。大火之后,众弟子第二天才在后山的一片老林之中,找到了师傅的尸体。而据吴师叔所说,师傅他老人家早已身中了剧毒,才会被人杀害”。
苏无轼将脸靠的更近了一些,小声急问道。
“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有是谁下的杀手!”。
他师傅被人杀了,王师叔也被人杀了,这两件事虽然发生在不同地点,但他想,这里面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小张,小声道。
“是执法峰周师伯下的毒,而且周师伯正是五年前的那个夜闯岷山的黑衣人!”。
苏无轼的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个夜晚。
他记得那黑衣人夜闯岷山,想要吸收施无为体内的霸道真气,但最后还是被他师傅击伤逃走。
他还记得,黑衣人在逃走之后还杀了两名道宗弟子。
想至此处,他便道“当初便有内贼之论。那日,施无为二人才刚刚上山,外人怎能如此快的得到消息,除非那人本就是岷山之人,只不过,没想到这贼人竟然是周师伯!”。
小张,接着道“至于师傅是死于何人之手,我们也不得而知。只不过,我们发现交战之地,似乎有火云掌所留下的痕迹”。
苏无轼震惊道“火云掌?难道是佛宗之人?”。
但他心中又有一丝丝的不解,因为这线索也太过明显了。
他总觉得这似乎是有着嫁祸的嫌疑,毕竟若是施展着火云掌,那这杀人者,岂不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佛宗所为?
但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个更为不解的疑问,出声道。
“等等!!既然都知道是周师伯下的毒,那为何他们说是我害了师傅?”。
小张将脸凑上了前,小声道。
“大师兄,你可否还记得庐山道观上,所发生之事?”。
苏无轼想了想,脑海中回忆起个夜晚。
他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行五人,在庐山上碰到了梅谷四仙,并一起会了会一个黑衣人。
而后来,他们发现这黑衣人,竟然是岷山的一位姓吴的师叔,并且还修炼了噬生决。
于是,他便道“记得啊…只不过..此事与我何干!”。
小张,开口道“大师兄,你可否记得,在你们杀了吴师叔之后,岷山派了何人去庐山?”。
苏无轼皱了皱眉,沉声道“我记得是周师伯,和杨师叔”。
小张继续道“正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