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原看了笔管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书法光影。
但是,长时间的审视之中,他却发现,这紫黑色的宝光里,隐隐夹杂着淡黄的光芒!这光芒很淡,所以一开始没发现,也亏得长时间审视,才觉得不对头。
从开始到现在,他所能看到的宝光,都是和物件原先的颜色一致,这紫檀的老笔管,怎么含有淡黄色的宝光?
他又看了看新笔毫,封胶未动,尚未浸泡发笔。当然,公孙涵也说过,她的父亲公孙央送给她之后,她一直保管良好,没用过。
可是,这淡黄色的宝光,说明紫檀笔管里有东西!
要么,是明代时候工匠在加工笔管时,内置了东西!要么,就是后来人暗藏了什么东西!
孙中原先是抻着劲儿扯了扯笔毫,挺牢靠。随后又拧了拧笔毫上端的金环,也没有拧动。
同样,毛笔末尾的金帽也很牢靠,一般力度拧下去,纹丝不动。
孙中原想了想,如果要藏东西,肯定不会从金帽处打开的,因为金帽是“原装”。既然换了新笔毫,那应该从金环处打开比较合理。
而如果是明代早就在加工时加的东西,那么现在打开从哪头打开查看,效果没什么区别。
打定主意,孙中原运行“内力”,凝于指间,开始拧动金环。
只听一阵沙沙的声音,金环动了!
继续旋转,竟然连金环加笔毫,一起拧了下来!
原来,这支笔端,后来又被处理过!本来按照一般的制笔工艺,金环应该是镶嵌在木料上,可是现在,里面居然有了类似螺丝的结构,而且,还用了胶水类的东西,所以才十分牢靠!
要不是孙中原能运行“内力”,着力点如此狭小,是根本拧不开的!
不过,既然如此改造处理,这也说明了,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后来藏进去的。
孙中原放下笔毫,对着笔管一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紫檀的堵头。这堵头,明显不是明代的老料。
这堵头,和笔管贴合地比较紧密,但堵头既然是后来堵上的,也就不怕破坏,孙中原用酒店房间里便笺上配置的曲别针,慢慢抠了出来。
结果,笔管里真的塞了一卷东西!
抽出来,居然是一张卷起来的麂皮!
这张麂皮是圆形的,打开,直径不过二十多厘米,十分轻薄柔软,同时韧性很好。
将这张麂皮平铺开,孙中原发现,这张麂皮上,居然密密麻麻有无数小洞!
桌面是黑褐色的,麂皮平铺,小洞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点。
当然了,这个“无数”是直观的感觉,并不是真的无数。大致数了数,这样的小点,应该有两百个上下。
孙中原这时候已经看明白了,这些小点,是四象二十八宿的简图!
二十八星宿,是古人为了观测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星运行,而划分的二十八个星区。既然是星区,那每一宿,都包含了如今所定义的若干星座。
这上面的小洞是“简图”,只是勾勒出了二十八宿每一宿的大致轮廓。
这二十八宿,主要位于黄道区域,其实每一宿的大小和跨度不太均匀,但是古人把二十八宿又分作四大星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每一宿,结合五行和动物,都有一个名字。
东方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南方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西方白虎七宿: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
北方玄武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
“这是一张星图,或者说是一张天象图啊!”孙中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了一支烟。
这是一张熟制的麂皮,工艺非常好,平整光滑。不过这东西的年份不好考证,虽然有宝光相助,但是宝光十分暗淡,起不了多少辅助作用。孙中原仔细看了看,也只能大致断定不是百年以内的东西。
利用打孔的方式,展现了四象二十八宿的星图,到底有什么用呢?
孙中原一时想不通。
要知道,四象二十八宿的方位和构成,是很容易找到资料的,就是他孙中原根据资料,制造这么一张四象二十八宿的简图,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张麂皮,里面塞了一个新紫檀木的堵头,不是明代的人放进去的,那么,是不是公孙央放进去的?
如果是公孙央放进去的,他为什么要放呢?而且他留给了自己的女儿这样一支笔,却不说里面有东西!
孙中原反复查看了一下,二十八宿的排列,和通常认定的方位一致。虽然有些星宿的具体方位和距离看起来有点儿怪,但是手工制图,也在所难免。
最后,孙中原的目光落到了这张麂皮的中央!
这是唯一一处特殊的地方了。
如果是一般的四象二十八宿图,中央要么什么都没有,要么应该是紫微北极星和北斗七星!
但是,这张麂皮中央,却只有五个小洞!
这五个小洞,三个集中一些,另外两个外撇一些。如果再紧密一些,就好像要缩成一团,如果再松散一些,到好像一面旗。
这是什么意思?
金木水火土五星?不对!要是五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
这麂皮中央的五个小洞,虽然位于中央,但是放在整个“星图”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