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宋缔>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帝王身后事

耶律洪基的死并非是什么震撼人心的事情,可他堂堂大辽之主,脑袋被人割下来做成酒器,这便是惊世之举。

天下间为天子最贵,来上天之牧民者,世间之最尊者!可弑而不可辱,历朝历代对盗皇帝陵寝之事都是大辟之刑,可见对帝王的尊重。

而现在,耶律洪基的头颅居然被巴图当作饮酒的器具,瞧这模样还是精心打磨过的!这是对帝王尊严的极大侮辱,这是……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现在铁一般的事实就在自己眼前,耶律贾等人只觉得自己是瞎了一般,这天下还会有如此怪诞荒谬的事情吗?

一群侍卫呆呆的望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耶律贾和耶律孝两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们两人的眼中喷涌而出,这种痛心仿佛是天地崩塌一般的绝望。

巴图快意的笑着,他终于觉得自己心中的痛苦减轻一点了,这段时日之中他被丧子之痛,辱妻之恨,灭族之祸死死的压着,连喘口气是那么的痛楚,现在他终于可以轻松的呼吸一下了!

当耶律贾和耶律孝两人走上案前,伸出颤抖的手捧回皇帝头颅时,巴图并没有阻止,只是快意的看着,笑着,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开心的路人。

而耶律贾两人全程也不在意巴图,只是望着耶律洪基的头骨嚎啕不止,对于一个连尘埃都算不上的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他们心中早已是五脏俱焚,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皇帝,大辽之主,居然会惨死在一个奴隶的手中甚至被做成了酒器,这是奇耻大辱,这是苍天之丧!

不用说在巴图背后的人是萧满,在萧满背后的人这是太后和她手中的俩个“大忠臣”!

耶律孝双目血红,仿佛噬人的猛兽:“张俭,萧惠,某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寝其皮!”

耶律贾则一句话不说,上前默默的捧着耶律洪基的拿到对亲兵吩咐道:“为陛下殓尸!陛下驾崩,天子大行!”

耶律孝脸色一变,他知道耶律贾的意思,这是要向天下宣告,是上京城的太后弑君,是皇帝的生母杀死儿子,这样闹下去,大辽最后的一点尊严也将失去。

拉了一下耶律贾,耶律孝微微摇头但他的手却被甩开,耶律贾冷笑这指着上京城的方向怒斥:“这也算是朝廷?这也算是天家?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你想如何?”

耶律贾笑了笑,捧着怀中帝王的头颅向转身道:“把所有联系起事的人遣散,太后就是希望我们这样,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人家的监视之下,起事只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耶律孝惊讶的望着他,急急的说道:“你莫不是打算……”

“嗯!我要回到上京城!带着陛下的某看何人敢拦何人敢犯!”

耶律贾的一句话让四周的将士们肃然起敬,单单是这份勇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不少人提出愿意和他一同前往上京城,即便是耶律贾拒绝也无用。

至于这个巴图勇士,没人在乎他,若不是耶律贾要留下他的性命,定然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之所以要留意他一命不是耶律贾仁慈,而死要用他祭奠皇帝的出殡,也要让他享受世间最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他耶律贾已经想好,让整个孛尔只斤氏来偿债!

现在可没有人会去管是非黑白,他巴图出自孛尔只斤氏,那整个部族都要为他陪葬,草原上的种族如牧草一般一茬又一茬的出现又消失,再正常不过。

耶律贾抱着耶律洪基的头骨离开,走的时候是那么的决绝和心酸,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悲愤的情绪之中,谁都能看出他的无奈和绝望。

当萧满率领大军出现在祖州的时候,这里的人几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他们知道耶律洪基死后大势已去,整个祖州城都不会有人蠢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抗皮室军,没有帝王的引领,没有大义的归属,这与找死有什么分别?

只不过当萧惠带着五万皮室军风风光光进入祖州城的死后,看到的却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的眼神,这种眼神很恐怖,仿佛无数的小嘴不断的撕咬着他,又如同无数冰冷的尖刀,轻轻的刮着他的皮肉让他浑身不舒服。

萧满看到的了愤怒,看到了痛苦,看到了绝望,但就是没有看到他最希望的东西,恐惧…………

整整五万人的皮室军在祖州之中驻扎下来,但这里却是最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地方,四周契丹人的态度实在太过恐怖,虽然没有杀伐却比杀伐更加让人不安。

萧满向皮室军的使者左延臣催促道:“快些离开这里吧!眼下这祖州云波诡谲,陛下以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太后也稳坐宣政殿了!”

左延臣的眼神突然变的锐利,仿佛两道长剑,直直的盯着萧满:“走?现在如何走?我等一旦离开祖州,这祖州城定然会把陛下身死受辱一事泄露出去,如此我大辽还要不要脸面?至于你…………呵呵,怕是更拖不得干系,巴图可是你的人!”

萧满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自己也想不到巴图会对耶律洪基有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行这种大逆之手段,萧满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以一国之皇帝的头颅做酒器,这是……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而巴图的所作所为把自己也拉下了深渊,自己绝对逃脱不得干系,甚至会被一同治罪!这就是代价,这就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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