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经不能用高大来形容,这是一座让人没有半点征服yù_wàng的城池,看到如同高楼一般的城门和城门上无数的巨大铜钉之后,你便彻底的明白什么叫神都。
这不是天安门,天安门要比这朱雀门更为高大,只不过进入关门之后便是进入了神都的外城,从偏门入城自然瞧不见天安门的壮阔。
所以仁钦桑波和那耶波罗才会被眼前这个并不是“神都第一门”的朱雀门所震撼。
进入朱雀门便是神都的内城,这里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但却依然被这里的盛世景象所吸引,他们不是没见过大宋的繁华,可那些州府城池的繁华和这里相比差了太多。
一条街上所有临街的铺面都是商铺,各家商号代表总号的号旗高高飘扬,在大宋做买卖,谁家要是在神都城中没有自己的总号,那就是个拿不出的事情。
几乎天下商贾都把自己的总号设置在了神都城,而且这些店铺能零售也能接受大宗交易,城西便是高高的库房。
经过关城的那耶波罗和仁钦桑波看到的是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庞然大物,这些依靠水泥浇筑四壁,木质顶棚的库房几乎快要赶上宫殿大小。
大门也是和曲女城的城门不相上下,而边上接管他们的鸿胪寺官员看出了他们的惊讶,笑了笑便道:“这些库房都是官家建的,也朝廷的库房,商贾,百姓,匠人之类自可租用,由朝廷统一管理,收取费用,以填补他们在神都城中的养路费,车马费,卫生费…………等等。”
虽然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但那耶波罗依旧知道这是大宋朝廷从商贾身上赚钱的办法。
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便知道大宋皇帝敛财手段的厉害。
随着大宋的富裕,朝廷把赋税降低的同时,开始收取一些奇奇怪怪的费用,买卖房产都要缴纳税款,而赌博也是如此。
赌场要向官家缴纳税款,而赌客在进入赌场之前要交税,赢钱离开同样要交税,输钱不用交税。
至于那些文人雅士常去的妓馆更是不能逃过大宋皇帝的“魔抓”,在寻花问柳的同时,文人雅士需要付出极大的费用,这些钱是从妓馆的收入上直接收取的,但却需要文人雅士为之买单。
他们不买单也不行,因为所有的妓馆这种消费水平大增,即便是普通的酒水也需要交纳一般酒馆酒水三倍的价格。
一路上和鸿胪寺的官员边走边说,而鸿胪寺官员对于那耶波罗和仁钦桑波两人一起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对待两人的态度稍显不同。
那耶波罗毕竟是曾经的波罗王朝皇帝,也是天竺的统治者,即便是亡国之君,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在那里,对待他张宏充满礼数和尊敬。
只不过傻子都知道张宏的礼数和尊敬不是对那耶波罗,而是对大宋的皇权和礼法。
皇权就是皇权,礼法就是礼法,这东西不应人的改变而改变,大宋尊重那耶波罗也就是尊重赵祯。
当然,那耶波罗一旦被送到宣德门下献俘的时候,在大宋面前他就不是单单是皇帝了,还是一个祭品,告慰先祖的东西…………
虽然得到了大宋官员的尊重,但那耶波罗也知道其中的用意,心中的难受无以言表,相反他没有沾沾自喜,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岂能不知这是在维护大宋的皇权。
所以每当鸿胪寺的官员在他面前规规矩矩的施礼时,那耶波罗便觉得恶心一分,自己不是被人家当成皇帝来尊重的,而是被当作了工具。
边上的仁钦桑波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但他却没有任何表示,虽然心中已经大骂赵祯的卑鄙无耻,但表面上依旧同鸿胪寺的官员一样对那耶波罗礼敬有嘉。
既然需要大宋,需要从角厮罗的手中存活下去,那就必须要彻彻底底的追随大宋的脚步,角厮罗和思麻部就是大宋手中的俩个棋子。
大宋皇帝先用角厮罗攻伐思麻部,使得吐蕃大乱,而后再用思麻部和角厮罗进行拼杀,甚至会出兵占据青塘,这是在做什么?
显然是在内耗吐蕃人,如此便能达到平衡吐蕃,平衡高原的目的。
这个手段很简单,并没有多么高明,但却是最管用的方法,无论是那耶波罗还是仁钦桑波都无法破解这个局面。
原因便是吐蕃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用话语能讲清楚的了,只有刀子才能拥有说话的权利,只有用武力统一整个吐蕃才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当然若是能统一整个吐蕃,也就不会需要繁琐的去解释这个问题。
最大的障碍就是力量,若是思麻部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若是吉德尼玛衮有一颗坚定的心,无论是阿里还是思麻部都会成为一个整体,若是再能联系角厮罗,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比现在要强的多。
在得知吐蕃人是大宋皇帝手中玩弄的“棋子”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就在仁钦桑波的心中发酵,就如同藏布中滔滔不绝的河水一样疯长。
眼下是什么情况他实在太清楚了,大宋的皇帝定然会见他,毕竟要利用思麻部的力量对付角厮罗,而另一面,思麻部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大宋皇帝不会允许思麻部作大。
表面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和鸿胪寺的官员同游神都城,但暗地里的仁钦桑波却躁动不已。
边上的那耶波罗在心中冷笑,自己虽然是亡国了,虽然如同佞人一样被带到了大宋的都城,可自己依旧有一些手段可以为宋帝国制造麻烦。
越是冷静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