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宋缔>第两千一百四十二章大相国寺

佛门和东城豪门不一样,无论东城豪门怎么发展,他们的本质依旧是大宋的豪门,依旧是大宋的权贵,脱离不得大宋而去。

他们与弥勒教之间的合作更像是一次利用,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弥勒教和东城豪门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平等的,他们只是人家帅锅的工具而已。

真正和东城豪门合作的是佛门,而不是从佛门延伸出去的一个小小的弥勒教,在赵祯这位帝王面前顷刻之间便化为齑粉的小教派怎么可能成为赵祯的对手?无论是娄守坚还是王则都不配。

大相国寺的钟声已经敲,四周的僧侣已经开始做早课,声寥寥不绝。

“法师,不知这大相国寺中的钟鼓和外面的世俗钟鼓有何区别?”

贤觉微微一笑,口向边上的吕夷简解释道:“佛门之钟有大钟和小钟之分。大钟称梵钟、洪钟、钓钟、撞钟。

在撞响时能够清净寺院梵刹,所以称为梵钟;又因声响洪亮致远,而被称为洪钟;大钟是吊在钟架上被撞击而响的,因此又常被称为钓钟、撞钟等。

钟又可称为半钟、行事钟、唤钟等。小钟因只有大钟的一半大小,故为半钟;另外小钟通常挂在大雄宝殿之左,或挂于禅堂之上,用以击鸣通告法会等行事的开始,所以又叫行事钟;又因它常悬于方丈寮外,由侍者鸣击,传唤学人单独入内参学而被叫为唤钟。”

吕夷简再次问道:“不知这钟鼓有何寓意?”

“洪钟初叩,宝偈高呤。上彻天堂,下通地府。上祝当今皇帝,大统乾坤;下资率土诸侯,高增禄位。三界四生之内,各免轮回;九幽十类之中,悉离苦海。无风十雨,免遭饥馑之年;南亩东郊,俱瞻尧舜之日。干戈永息、甲马休征、阵败伤亡,俱生净土。飞禽走兽,罗网不逢;浪子孤商,早还乡井。无边世界,地久天长;远近檀那,增延福寿。三门镇靖,佛法常兴,土地龙神,安僧护法。父母师长,六亲眷属,历代先亡,同登彼岸。”

这话放在原先没有任何问题,随着佛门的衰落,越来越多的学术崛起,文化的繁荣和百姓智慧的拓展增加,这些话看来更多的像是在吹牛。

吕夷简原本是深信不疑的,他信仰佛教很多年,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佛教在他们面前变得开始扭曲,甚至可笑起来。

贤觉的话原本是有大道理,大禅机的,可现在却是又假,又大,又空,说了那么多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又等于一句话没有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吕夷简觉得佛门靠不住了,但现在他还需要贤觉,需要佛门的帮助,毕竟刚刚用弥勒教让东城豪门摆脱了许多事情。

“法师,不知弥勒教之灭,是否会牵连到佛门?”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如实知一切有为法,虚伪诳诈,假住须臾,诳惑凡人。一切依靠因缘而生的世间法,都如梦幻,如泡沫中的影子,如雾霭一样的不可琢磨,无常变幻。同时又如同闪电一样的快速变化。”

贤觉通达的模样再配上寥寥钟声,吕夷简颇为惊讶的望向天空,他是个理智的人,贤觉的意思很清楚,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在执迷于过去,显然他对弥勒寺的事情已经毫不在意了。

吕夷简作为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人都被贤觉的这份果断与无情惊呆。

毕竟那么多的人死于非命,毕竟事情影响了整个神都乃至大宋,一句过去了岂能草草了事?

这份无情应该是佛门高僧的境界?吕夷简有些不相信,但又确确实实的发生在眼前,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佛门,认识一下贤觉这个人。

吕夷简不知道,宗教的极端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信仰这东西会让人变得坚强,但有时也会让人变得疯狂。

赵祯在不断的打击佛教在大宋的传播,使得贤觉和娄守坚这样的拥护者走上了极端,这不是一天两天才形成的疯狂,而是数十年形成的。

他们在数十年前赵祯登基即位的时候就看见了赵祯针对佛门的行动,这数十年的时间他们想要反抗,想要妥协,想要用一切可行的办法为佛门挽回,但都失败了。

于是这数十年的时间里,他们开始逐渐从执着变得疯狂,佛门不断的衰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

所以娄守坚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才会继承弥勒教的因果,在神都城乃至整个大宋兴风作浪。

他们太需要力量了,以至于在知道东城豪门利用的情况下依旧冒死做出这疯狂的一切。

弥勒教搅动朝堂,搅动神都城的安宁,为的是什么?为的仅仅是试一试娄守坚心中的想法,用更加疯狂的行为来振兴佛门的可能。

虽然弥勒教的失败,使得弥勒教成为天下百姓唾弃的对象,连带着让佛门也跟着受屈,但这比不影响娄守坚和贤觉两人的计划。

他们早就发现,只要赵宋天家坐稳江山的一天,佛教就没有出头之日,那既然如此,若是这江山不姓赵呢?!

娄守坚只不过是一次尝试罢了,他的尝试证明利用弥勒教这样的宗教乱世非常成功,他赵祯是举世无双的帝王,可佛门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这次只是开始的一个试探,再往后还有许都手段,就算是江山换不得主人,他们也要让帝王妥协。

“法师因何而怒?”

吕夷简的话让贤觉进行,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浮现出了戾气,但他觉得这戾气并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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