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步人甲军阵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强大的佐证,身披坚甲的百战悍卒尊严不容侵犯,这是大宋禁军的准则,如果挑衅就别想轻易的退走,战争什么时候发起是敌人说的算,但结束却是大宋说的算!
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代价的往往是惨痛到承受不起的。
三友氏便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大宋占下了石见银矿,如果这时候不杀一儆百,怕是以后更难在倭国立足了,到时间岂不是任何想打银矿注意的人便能插上一脚?
石元孙打算在这群倭人的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使得他们见到大宋的军队便会心生恐惧不战而降,这算是上兵伐谋了吧?
在他的率领下,大宋的禁军犹如脱缰的野马开始在平坦的开阔地上剿灭剩余的三友氏的残兵,早就别了一肚子火的禁军哪还能客气,接二连三的对倭人挑衅他们早已克制不住怒火,更何况这些倭人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移动的战功。
相比与党项人和契丹人,这些倭人更容易对付,从他们身上获取战功实在太容易了些。
平原上的屠杀开始了,倭人如四散而逃的羔羊慌不择路,远处的小山上大内岛津发出冷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杀吧!杀吧!杀的越多越好,我大内氏的机会到了,能否吞并大友氏就看宋人的力量了!”
一旁的家臣干咽了一下口水道:“宋人的军队恐怖如斯,这简直可以横扫本州的恐怖存在,他们会不会对我大内氏产生威胁?”
“威胁?!不会的……”
大内岛津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宋人已经被他们的儒家思想所禁锢,对他们来说每一场战争都要出师有名,天朝上国的礼数已经成为他们身上的枷锁,否则如此强大的军队为何不夺取东京都?有道伐无道?可笑!”
“那石见银矿……”
大内岛津猛然回首道:“谁也不许动石见银矿的主意,再多的利益也不行!绝不能给宋人调转矛头针对我们的机会,别忘了咱们大内氏的目的,上洛京都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也许这些宋人便是天照大神派来的援军呢!”
家臣们连连点头,不光不能冒犯宋人,还要想尽办法的犒劳他们,以利益获得信任才是最好的办法,在强者面前就该俯首帖耳,这是倭人的行事准则。
追击战很快结束,在一身清脆的鸣金中大宋的军队猛然间停了下来飞快的收拢,进退有序的向城寨撤回。
大内岛津感叹道:“这样的军队即便是横扫本州也是可能,只可惜这是宋人的军队,不冒进,不擅退,号令如一,我大内氏何时能有一支这样的强军?”
家臣小心的回答:“只要我们吞并大友氏,很快就会有的……”
“呵呵!这是痴人说梦,这样的军队不是倭国能拥有的,是我想得太多了,咱们只要经营好大内氏,直到上洛京都的那一天就行。现在派出所有的足轻去劫杀宋人留下的残兵,宋人不想赶尽杀绝,那便由我们代劳,绝不能让这些大友氏青壮返回!”
“是,家主!”
相对于大宋禁军,大内氏对周围的环境更加熟悉,他们追杀起大友氏简直轻而易举,已经没了战斗之心的大友氏足轻仓皇逃窜,可这些终究是徒劳,埋伏在不远处的大内氏轻松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石见银矿的城寨中,石元孙听着校尉的汇报微微点头:“看来此战我大宋军士战功丰硕啊!也好,在此化外之地得些战功还是不错的事情。”
校尉皱眉道:“只是斥候来报,刚刚的那些倭人并不是大内氏,而是大友氏,大内氏坐收渔翁之利,正在劫杀残兵……”
以石元孙的聪明已经看出了门道,微微叹气道:“咱们在倭国人生地不熟,只要守好这石见银矿的一亩三分地便可,要是被官家知道咱们向大内氏报复肯定会斥责,何苦来哉!既然大内氏利用了我们也就利用了,谁叫咱们是外来户?但绝不能有下次……”
石元孙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亲兵便叫道:“禀报将军,大内氏家主大内岛津前来拜会……”
校尉猛然起身就要出去寻大内岛津的晦气,但被石元孙伸手拦下,微微摇头道:“没必要,人家用的是阳谋,咱们动不了他。”
安抚下校尉的激动情绪,石元孙对帐外叫道:“让他等着,先容本将沐浴更衣……”
在石元孙看来他是宋人自然高出倭人一等,多少还是要以文人模样示人,身上的铠甲沾有血迹且锋芒太露,君子之道应该温文尔雅才是。
大帐之外等待的大内岛津等到退都麻了才得到进入的允许,羡慕的看一眼亲兵身上的铠甲和长刀,这种长刀和大唐时的横刀很想象,就是刀背变得更宽血槽变得更深了……
在大帐中曲膝跪下并磕头,这在倭国是相当正式的礼数,按照规矩石元孙也应该如此回拜,只可惜石元孙并没有这么做,他是大宋的将军,即便是见了官家也只需躬身施礼,凭什么回拜他大内岛津?
大内岛津对宋人的礼数也是略知一二,石元孙的举动他并不觉得无礼,在他看来这是宋人应有的骄傲。
“岛津这次前来是向上国将军赔罪的,我大内氏不打招呼便擅自出兵消灭残敌,致使将军的神威没有得以展现,真是万死之罪,故略备薄礼犒劳大军,还请将军笑纳!”
他的话让刚刚洗过澡的石元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此肉麻的奉承话也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