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清出了少林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注定受宝藏图所累了,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不知不觉离开少林寺已经半月之多,为了躲避朝廷的追踪,裴元清唯一的想法是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这一日来到重庆十里坡,对面的山弯处,有十多个人推着几辆车,车轮辘轳作响。
突然从树林里窜出几十个山贼,手里提着大刀拦住了去路。十里坡并非山高路陡,之所以叫十里坡,是因为路的上下全部是陡坡,延绵十余里。
几十个山贼拦住去路,为首的刀疤脸大吼:“放下东西和银子,放你们过去。”刀疤脸身材魁梧表情凶残,丝毫没有把护车的大汉放在眼里。
推车的几个中年人哀求说:“大爷,我们只是做丝绸茶叶的没有几个钱,你就放我们过去吧。”
“光天化日拦路抢劫,你们这帮山贼也太猖狂了吧,要钱财可以,先问我手里的刀。”
护车大汉冷冷的说道,他就是扶阳柳家庄的护院陈大彪,三十几岁年纪。柳家在扶阳是做丝绸茶叶生意,车上的货物就是丝绸茶叶,是在重庆购买运回扶阳的。
“要钱不要命了是吧,给我杀了他。”
刀疤脸挥手下令,脸上那道粗长的刀疤、凶残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一看就知道此人并非善类。那道长长的刀疤,足可代替主人告诉对手,“爷在江湖挨过刀。”
刀疤脸后面的几十个山贼,其中一部分提刀猛扑过来一涌而上,手里的大刀砍向陈大彪。面对众山贼的群攻,陈大彪毫无惧意举刀相迎,展开柳家的捕风刀法沉着应战,一口气攻击了数十刀。众山贼被攻击得连连后退,逐渐处于下风。
“刀法不错,给老子全部上。”刀疤脸挥手下令,观战的二十几个山贼一涌而上。叮叮当当的兵器碰击声,使推车的十几个人急忙躲开,站在远处观看,满是焦急和惧怕。
裴元清见壮快跑几步,手里提着降魔仗静静的观看着,对于陈大彪的刀法暗自赞叹。半柱香的时下来,陈大彪雷得气喘吁吁,险象环生,毕竟对手是三十多个凶残的山贼,寡不敌众。
“住手,光天化日郎朗乾坤竟然拦路抢劫,你们的眼里还有王法吗?”裴元清提着降魔杖走过去,打算为陈大彪退敌。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手里的刀就是王道。和尚,你别多管闲事,否则,老子一刀劈了你。”刀疤脸冷冷的说道,丝毫没有把裴元清放在眼里,手里大刀闪着寒光。
“仗着人多势众以多欺少,岂是好汉所为。”裴元清悠闲的走了过去,这些山贼对他来说跟本就是菜鸟不堪一击。
“和尚,你要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刀疤脸和十几个山贼提刀猛扑过来,裴元清不用降魔杖,赤手空拳对付着众山贼的攻击。山贼们见和尚如此厉害,围攻陈大彪的一部分山贼也围了过来,打算先解决和尚再说,十几口大刀向裴元清猛砍。
“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正好可以活动一下筋骨。”裴元清潇洒的应付着暴风雨似的攻击,围攻陈大彪的十几个山贼,被打得手忙脚乱,放弃对手跑过来群攻裴元清。
陈大彪反而没有了对手,站在旁边惊讶的看着。“大师,你的身手了得,有兵器不用,竟然赤手空拳对付这么多山贼迎刃有余。”
“黔东赶尸,生人回避,黔东赶尸,生人回避……”宏亮的吆喝声从不远处传来,一蹦一跳的赶来五六具死尸,头上贴着符咒。一黄袍道士手里摇着铃铛,不停的吆喝着。
该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扶阳道士晏师竞,专业给人赶尸收鬼。晏师竞身材高大剑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户籍:“德江县合兴镇白果村人。”现在当地的老年人偶尔谈论。
“还有人打架,有热闹可以看了。”晏师竞来到近前,见壮急忙停住摇铃铛,几个死尸也停了下来。
“大师,你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对付那么多山贼有兵器不用,竟然还游刃有余。”晏师竞表情兴奋,带着微笑观战,裴元清依然很潇洒的快速力战群山贼。
“鬼圣,你也来了,那位大师的武功真的很厉害,看来我命不该绝啊!”
陈大彪急忙走向晏师竞,使他高兴的是,即是没有裴元清出手,有晏师竞的出现,自己也能平安回扶阳。
“陈兄弟,竟然是你。”晏师竞常去柳家,不但认识陈大彪,和柳正朋交情深厚。
众山贼见无法打败和尚,知道这次的猎物很棘手,而且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刀疤脸下令撤退:“我们走,真是晦气,竟然碰到了这个家伙。”
陈大彪见山贼全部跑了,急忙上前道谢:“谢谢大师拔刀相助,找个地方好好的喝几杯,也好让我稍尽谢意。”
“不用谢了,你们走吧。”裴元清认为只是江湖救急,并没有想过要人道谢。
晏师竞急忙走了过去:“大师武功如此了得,可是少林弟子?既然相遇即是有缘,我们到前面好好的喝几杯。”
“道长过奖了,我只是一个苦行僧,不是少林弟子,今天很高兴这酒嘛我就陪你喝了。”
裴元清可以说是出生佛门,佛教和道教原本同宗,对道士有好感,道教和佛教都是奉道,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大师性格豪迈,乃是性情中人,我晏某平生最喜欢结交江湖豪杰,你既然是苦行僧就跟我走。我有几个朋友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们一起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