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姨娘忍不住惊呼一声,见只皮鞠如同天降陨石一般,从风*流眼疾飞而过,狠狠地向自家六郎砸去,刚才那一下,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自家六郎十分难受了,如今紧接着又来一下,自家六郎要是伤了内腑可如何是好?心急如焚的四姨娘失声大叫着,“快停下!六郎快躲!躲呀……”
四姨娘其声未落,场中已经传来“呯!”的一声闷响,秦戈稍为犹豫的的刹那,皮鞠已经再次击中了他的胸口,若不是亲自挨了一下,说什么他也不相信一球之威竟有如此之大,他胸口如遭雷击,忍不住闷哼一声,连退两步之后一屁服跌坐在地上,一股腥咸的血腋涌上喉咙,他虽然强咽了下去,但嘴角还是渗出了一抹红色。
那皮鞠击中秦戈胸口之后,弹在网柱上又弹回到秦戈面前,太湖社得一筹。除了太湖社的啦啦队为此载歌载舞之外,场边的观众多数沉默着,或者说还处在震惊中忘了反应。
第一次,这绝对是大伙第一次看到一球把人踢得吐血的场面。
四姨娘和七姨双双冲出了人群,抢入场中,眼泪籁籁直掉。
“六郎!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六郎,你要是有个好歹,姨娘可还怎么活呀?你可不能有事啊?”
苏述与钟轨等人也跑入场中,纷纷询问秦戈的情况,秦戈在钟轨和夏四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但脸色依旧如猪肝一般难看,五脏六腑还在翻腾着,腹间仿佛有股气流在涌出,直冲他的奇经八脉,让他浑身颤抖着。
那夏清站在对面的竿网下,冷哼道:“有些人除了那张嘴,看来真没别的本事了,赶紧抓几副药回家躺着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从腹间涌向四肢八脉的气机让秦戈有种手舞足蹈冲动,几欲发狂,但与次同时,胸口的闷痛感微微减轻了一些,他一把推开钟轨等人,对夏清说道:“你别得意太早!”
“六郎,你快下去,快换其他人上来,你不要命了吗……”
“是啊六郎,别逞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内腑恐怕已经伤着了,快去找大夫看看……”
“六郎啊,姨娘求你了,快跟姨娘下去。”
“我没事,你……你们快下去,这是正式的比赛,市舶司的大使都在看着呢,姨娘你们这样可不行,快下去,哎呀,你们放心吧,我…..我真没事。”
这时作为教头的洪金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有心用常封把秦戈换下来,结果没等他开口,常封却抢先对他说道:“洪教头,咱们要沉得住气才行,多给新人一点锻炼的机会,你看,秦六郎都说自己没事了?让他再试试又何妨?”
洪金生摇头道:“没想到太湖队竟找来这么厉害的角色,常老弟,别说了,快上场吧,若是再这么下去,秦六郎就算不受重伤,恐怕这场比赛也会输掉,要是首场比赛就输掉,对咱们青龙社可不利,常老弟快上。”
常封名如其人,在封堵对手的进攻方面,有独到之处,他和苏述一攻一守,这几年来战胜了许多强大的球社,使本来默默无闻青龙社声震两浙。
但以往遇到的对手无论球技如何高明,都从没有谁像夏清这样可怕,秦戈刚才挨的那两下重击,几乎要吐血,他看得一清二楚,若是换他上去接这两个球,结果未必会好多少。
只是洪金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又不好再推辞,只得硬着头皮上场换下秦戈。
秦戈本来还想强撑着,但洪金生是教头,有权决定让谁上场,他也没办法。
被钟轨等人拖下场的秦戈,感觉体内仿佛有股强大的气机在四处乱窜,而且越来越强烈,让他几欲发狂,他又难受,又震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比赛。
“阿弥陀佛!”法相禅师适时的出现,对他沉喝道,“徒儿快坐下,抱拙守一,引气归元。”
“师傅,什么是抱拙守一,引气归元?”
“以前师傅教你的功法你都忘了吗?”
“啊!师傅你教过我啥功法?哎哟…….啊!”
“阿弥陀佛!”法相禅师暗恨遇人不淑,收了这样一个徒弟,死到临头了,还浑然不知,他只得一边拍打着秦戈各个穴位,一边对他说道,“眼下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尽量放松身体,不要试图去控制气机,任其自然……”
秦戈浑身打着飘,身体里血气翻腾,四肢颤抖,脸色红得发紫,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感难受无比,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在心里怼法相禅师一句,他妈的,我倒是能控制才行啊!
法相禅师拍打的地方,秦戈能感觉到一种灼热感,似乎是在引导他体内翻腾的血气流动。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呃,师傅你不地道啊,你不应该是双掌紧贴我前胸或后背,或是手心足心相抵,把你的内力渡入我体内引导我的内力吗?我可是看过三千六百本武侠小说的人,你这样在我身上不停地拍打有什么用?哎哟,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法相禅师见他这个时候还瞎扯个不停,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扁在地上,好吧,出家人戒嗔戒怒,“徒儿不要说话,意守丹田,闭目调息,心念化虚……”
四姨娘、七姨、钟轨他们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只见法相禅师神情肃穆,不断拍打着秦戈的身体各处,头上隐隐见汗,情况似乎很严重。
四姨娘她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唯一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