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伸了下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将手串戴于手上,经此一梦,睡意全无。她披衣出来。站在阳台。
朗朗明月高挂,今夜真是好月啊!
竟无法抑止地想起林宣来。
他此刻正在睡觉吧?还是在彻夜奔忙?听说警察经常都是彻夜办案的。那个案件怎么样了,已经三天了,他抓到那个凶手了吗?
这几天都在路上,用手机看新闻,看到关于这个案件的报道,但却没看到结果呢。几条人命,各方压力很重吧。
人这东西真是奇怪,有些人,在人海中几乎天天见,却转头就忘,甚至毫无印像;而有些人,只几面缘,就会念念不忘;更有些人,相处一生都平平淡淡;而有些人,只相处几天,就已共历生死,轰烈一场!
她抬头对月倾诉: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方。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你是月老,高高在上,冷眼看世人,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吗?他会偶尔想起我吗?
而此时的林宣,也正负手抬头看月。此处看到的月亮更亮更圆。
可惜,他们不是在同一时空里。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一人边呤着诗边走近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林宣回过神来,对他说:“这个时候,你不在白浮城里睡觉,跑到我游龙森林来游荡什么?”
那人得意地笑了一声说:“要是此刻我在睡觉,又怎能得见你这副失魂落魄,对着月亮傻笑的傻样呢,说!你刚才在月亮里看到了谁?难道是嫦娥仙子?”
林宣:“你我前世为人类小孩的时候,才相信月里有嫦娥!”
那人抬头盯着那月亮左看右看:“那你刚才对着它痴痴傻笑什么?这远远一看,不就一亮亮发光的物体吗,值得你犯傻?。”
林宣不说话,他才不会告诉他,刚才一瞬间,他看到了吉吉的脸,在半空中,对他微笑。他不禁回她一笑。
那人看着他说:“肯定有鬼!怪不得最近央加有点神经兮兮的,莫不是那女人的第n感,感觉到了小三的味道?“
林宣:“白洛维!你胡说什么?别总是拿我跟央加开玩笑。有话快说,你为什么会突然从人间回来了?”
洛维说:“有个人失落在时空中,我去把他带了回来。你又为什么回来?”
林宣:“我们抓到了金蛇,它ròu_tǐ消亡,我把他魂魄带回来归案。”
洛维:“四千年前逃出去的金蛇?你们怎么找到她的?黄金圣典找回来了吗?”
林宣:“她在人间一处地底,辟了一个空间,建了个金水幽宫,在那宫里沉睡,黑魔不知道怎么发现那个地方,把我引下去,想利用她把我困死。还好我命大,否则,你我不知道何时能见了。圣典没有找到,有可能在她妹妹银蛇手中,可惜,我们把方圆十里翻遍,没发现银蛇的踪迹。”
洛维:“黑魔想对付你?有跟他交手了吗?”
林宣:“逃了,我回来之前,还办了一件关于他的案子,他利用一个凡人恶念,传了那人黑曈,杀了三个小姑娘。而奇怪的是,那凡人却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遍三界,都没他踪迹。据查,他除了黑瞳,并不懂其他什么异能邪术。”
洛维:“这就奇怪了,看来,又是一玄案。你既已回来,看来这案子已“结”了。”
林宣:“人间的案子,自有人间的结法,凡人总得要个结果,我们也总得先给个符合凡人认知的结果。至于非人间的部分,还在继续。”
洛维看了看月亮,叹了口气:“凡人的结果,有时候是要出来的,而不是查出来的。”
林宣:“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来这是找我的吗?”
洛维:“睡不着,就到处逛逛。其实睡不睡都没有意义,醒了睡,睡了醒,无数个日日夜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穷无尽,真是没意思。”
林宣看了他一眼:“你这思想,很危险。”
洛维:“危险?能死人吗?要是危险能让我死掉的话,我再危险一点又何妨?宣,你说,我找个人轰轰烈烈爱一场如何?”
林宣:“开场有可能轰轰烈烈。结局绝对是凄凄惨惨,你该不会爱上哪个女孩了吧?”
洛维:“没有,只是觉得日子枯燥得让我心烦,想找点刺激,调剂一下我的心。”
林宣眉一皱,声音一下子有点沉重:“我最近才发现,我在人间的未婚妻还活着,前几天才死去,洛维,你知道吗?她竟凭着区区凡人之驱,活了120年,死前还放不下,想知道我有没有也好好活着?”
洛维眼神一暗,头一低,他明白林宣的意思,他们所有的人都明白。
他怏怏地转身说:“我还是睡觉去吧,走了。”
很多年前,在亲人面前,凭空消失,蓦然与至亲至爱分离的锥心之痛,他至今还不敢回想。
他们知道自己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活着都会如此难过,更不敢想象,自己的至亲至爱们发现自己突然不见了,生死不明,内心会是怎样的煎熬?
他心里一阵抽搐,这种痛,经历一次就好了。凡人,还是不要再招惹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眼睛有点湿润,所以抬头!眼前所见吓了他一跳,他以为是自己泪眼朦胧看错,所以他擦了下眼睛再看时:咦,还真没看错!
回头叫:“宣!你看那是怎么回事?”
林宣回头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