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太玄师徒二人和徐海往苏北行了半月有余,也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悠悠的行着。
一切吃食居行具有徐海料理,谷缜还担心徐海弄鬼,结果却发现是杞人忧天,有太玄在,徐海不敢妄动。
而一路上太玄则不断教诲谷缜,教他修行大周天剑法,三花聚顶掌,混元归一拳,无极金身,破虚腿绝等等太玄参悟百家武学用以为混元无极功之用的各种拳掌兵器功夫。
谷缜果不愧为“先天道体”,百脉俱通,加之又天资聪慧,这一路下来无论拳掌腿脚,剑法身法,俱都全部修炼成功,混元无极功更是第一卷混元卷大成,开始修炼第二卷太阳卷。
这日几人终于到达苏北,入得群山之中,这群山地势越发起伏,先是丘峦连绵,不久渐入深山,小道蜿蜒,有如羊肠。两旁巨崖摩天,寸草不生,或如巨人头颅,凹眼凸鼻,或如垂钓老翁,佝偻屈曲,忽而一方怪石探出崖壁,形如展翅苍鹰,忽而一道石梁穿空而去,犹似蛟龙升腾。
太玄在谷缜指引之下,也终于到达了万归藏隐居所在。
此地四面环山,北风不至,地气温润,四季繁花不断,将溪水两岸点缀得有如锦茵绣毯,绚丽异常。沿溪上溯,不时可见麋鹿漫步,白鹭梳翎,鸟雀啁啾,羚羊对食,无论qín_shòu。均是一派恬然,见了人来,亦不害怕。走了片刻,遥见一片桃林,桃花早凋,枝头挂着青油油的小桃,林子纵深无垠,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前方水声大作,几人定眼望去,一道瀑布白龙倒挂,飞流百尺,独木桥树皮斑驳,飞架瀑布之上,踏足桥上,下方有如虎啸雷呜,动魄惊心。
桥那边是一条狭窄石栈,悬在半山腰上,仅容一人行走,下方山谷黑洞洞的,深不可测。到了栈道尽头,眼前倏尔一亮,只见峰回路转,山开谷现,数畦水田围着一座石屋,竹管连缀成渠,自山崖边引来泉水,灌溉田中,石屋左边植松,右侧种柏,屋后几亩茶树,碧油油,绿艳艳,清气袭人。
太玄笑道:“万归藏倒是寻了个好地方,这里隐居着实舒服的紧。”
谷缜叫唤两声,却是无人答应,走上前去,只见房门大开。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方石榻,一张木案,西橱上置放几本发黄古籍,东窗挂一张焦尾古琴。
忽然听得一个中年男声道:“谷小子,你我不是有约在先么,你我二人生不相见,怎么今日倒是坏了规矩,来我这了,咦,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武功,倒是好生了得的炼气之法。”
太玄在谷缜呼喊时便感觉仿佛若有人息,此时一听这人声,回头一看,却见左侧松树下立着一个青布长衫洗得发白,荷锄提篮,体格高瘦,左眉上一点朱砂小痣,面容棱角分明,虽然不算英俊,但神气空灵,不染半点尘世浊气四旬男子,笑吟吟的看着几人。
太玄伸出右手行了一礼道:“福生无量天尊,万城主,贫道太玄有礼了。”
万归藏见太玄见礼这才正视道:“你是何人?咦,不对……”他虽天劫缠身,但眼力还是有的,太玄似个毫无武功的常人,但那身道韵却让他不敢等闲视之。
太玄笑道:“万城主,贫道全真教主,乃是谷缜的师父,此来无恶意,乃是为万城主解脱天劫而来。”
万归藏冷笑道:“嘿,谷小子乃是我的弟子,你竟然也敢抢我的徒弟。”
“什么全真教主,我倒是没听说过,竟敢妄言为我解脱天劫,却不知有几分几两。”
太玄道:“贫道有几斤几两万城主试试不就知道么。”
万归藏正欲御使周流六虚功,却见太玄对他一笑,体内周流八劲顿时暴乱造反,人脸上腾起一股精气,眉间发黑,身子摇晃数下,蓦地两腮鼓起,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连忙平心静气,导气归元,压制体内暴走的真元。
原来这周流六虚功正和天道,凡是修炼周流六虚功的人,内力弱者必为强者所制,原著中万归藏凭借内力强过谷缜便以此控制与他,后来谷缜胜过万归藏则万归藏反为谷缜所制。
太玄知晓周流六虚功这个要点,虽然他修炼的不是纯粹的周流六虚功了,但太极阴阳分化八卦更是了得,一见万归藏想要动手便提前以真元引动万归藏天劫,不战而胜。
万归藏死死的盯着太玄,一字一字的道:“周流六虚功!却不知是我西城八部哪一部的天才,竟然也练成了这门绝世神功,真元也浑厚至此。”感受身体但觉五内俱焚,全身气血沸了也似。
太玄道:“贫道已经说过了,在下乃是全真教主,至于这周流六虚功,却是我自沈舟虚手上抢过来的。”
万归藏道:“那也是了得了,这周流八劲西城无人不知,法门无人不晓,可是这练成的不过我和你二人,当真不错。”
太玄见万归藏被自己以周流六虚功所制还这幅目无余子的情形不禁哂笑,略一沉吟道:“废话先不说了,我来为你解脱天劫。”
万归藏暗中运气半天,略觉舒缓,想道:“此人若是想要我性命自可在刚才我真元暴乱之时将我击杀,若是为了钱财,那财神指环还在谷缜这小子手上,到底他是为了什么呢?也罢,我先借他解脱天劫再说,总不会有比我死在他手里更糟的情况了。”
于是万归藏朗声道:“好,我思量出一个心法,现下教给你,呆会儿御劫之时,你依法行功,自然不会出岔子。”说罢便将口诀说出,大抵是些收敛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