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风很气,自己连马都骑不好,可是练了大半天,已经累得腰酸腿疼。一番梳洗之后,泡澡时,她对赵希突然好奇起来。
赵希怎么会突然这么热情地教她骑马?仔细回想,第一次在宫里,见赵希的时候,似乎,也很奇怪。
赵希一见她就是一副终于见到你的感觉,并不想偶遇,更像他早就预知了会偶遇,然后今日又如此亲近。虽然上次宫中之事,与赵希毫无关系,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若她再多想一些,会不会觉得,赵希喜欢她,才如此刻意亲近。
可明明白白的,她在赵希眼中,没有看出来多少情意,即使有温柔和煦的笑脸,可是对她来说,那笑脸简直还不如赵孜眼中直白的嫌弃和无奈。
那,赵希接近她的目的,便只有一个,为了父亲。赵希虽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但她爹爹是军候呀,谁不动心。可若是如此,那赵希又显得傻了些,如此直白,又不似讨好。
“小姐,木槿来信了。”小沫轻声打断她的想法。
木槿自从她身边调走了之后,就不在京都,如今来信,是因为不得已回了京都,原因竟然是,华公子来了京都。
不过重要的是最后,离开的张生和崔燕,纠纠缠缠,又回京都了。
太子之死,明面上那些江南犯人和射箭之人都还没有查出什么,可内里,崔燕已经被人盯上过,现今回来,若是漏出风声,可是不妙。
穆成风从充满药香味道的浴桶里出来,“重新梳头发,我要去见华公子。”
“这么晚了,不如明日?”木鸢有些不解。
“越快越好吧。”穆成风用手扶着头,有些无奈。她实在不想见华出尘。
擦头发用了许久,穿戴完毕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的透透沉沉的了。
因为住在深山附近,四处还有各种鸟叫声,咕咕啼啼地,有些阴森。
平日穆成风身边总是一群一群人的,今日她却只带了小沫,还有叫了门扣两个侍卫。
“小姐,我有些怕。”
“你越怕,这山里的狼可越高兴。”穆成风一脸平静。
“小姐不怕么?”
不怕。她在心底轻轻的说,但到底没开口。过了许久,只说,“小点声。”
华出尘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也不知他是如何说动父亲留他一起来。
“朱珠,你怎么来了?”华出尘对她的到访很是吃惊。
可穆成风突然就有些后悔小心翼翼来这一趟。
因为眼前的华出尘正盘坐在矮桌旁,旁边桌子上摆着琵琶,一桌小菜,一壶酒,陪着一个斟酒添菜淡黄色衣裙的女子,另外有两个婢女正抬了一张九弦琴挪位子,穆成风的出现,是破坏他的好事。
穆成风有些生气,没说话,斗篷也没取,就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
华出尘立刻摆摆手,让人把饭菜都撤下去,稍微收拾一番,就剩下三人在。
那黄衣女子倒是个模样好声音美的,婀娜多姿地过来行礼,“见过穆小姐。”
穆成风也不理她,“华公子,我今日来,是有要事。”
华出尘坐在她旁边下首,“西酒,你先下去吧。“
黄衣女子很自然又流畅地施礼又走开。穆成风让小沫也去门口等她。
“朱珠,我今日胃口不好,才准备让人奏乐。”华出尘依旧是带着讨好和玩闹的语气。
“就你我二人,你不必如此。”穆成风听他说话就有些气。“今日,主要是为了崔燕一事前来,江南那些流寇,你,”
本来就只有二人,又是相邻而坐,华出尘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本来正在轻轻敲打椅子的扶手,突然就把话噎住了。“你!放开!”
华出尘很自然松开了,带着一贯的假笑,“朱珠,你好不容易愿意来见我,就只说这些?”
“华出尘,我不是三岁稚子,你用不着日日装出这幅样子来恶心我。”穆成风悄悄见过华出尘与父亲的对话,根本不是如此爱玩笑蠢笨而又无赖。他每次拖着声音,腻着嗓子喊朱珠,她都觉得他是在故意羞辱她。
“你当然不是三岁,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妄想,别以为,本宫真的不能没了你们华家。”穆成风生气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砸落了茶杯。
华出尘也站起来了,没想到比穆成风高许多,他又坐下去,“本宫,不还是朱珠?又了穆家和华家又怎样,你就那么相信穆家,可穆家也是你母亲指派的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今日不是来与你争论,我只告诉你,太子一事,江南逃犯做的刺客,你早些处理干净。”
华出尘也没再过多纠缠,“那些逃犯,与华家无关。”
“哼,可与江南有关,还有那赵晓,你可看紧了。”
穆成风自己拉上斗篷的帽子,准备离开。
华出尘又追着问了一句,“你可是,想消除华家,想做皇后?”
穆成风脚步略顿了一秒,然后离去了。
第二日,穆成风没有出现。
本来李恒元是有的去林中打猎的心思,所以上午静悄悄就带着侍卫去了。
因为她没想去深林处,所以小师兄也在一起。而他们准备去的时候,今日又遇见陆清宁,而陆清宁准备去找赵孜一起。
真的是清闲不了。
集结了一群人,赵希与赵铭也来了。
既然是打猎,就有比较,不过李恒元也不会射箭,就陆清宁与赵孜一路,她与赵希一路。
既然想解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