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病者大多阴阳血气不调心脾肺肾亏虚,气虚血行不畅。
而用药已久,已是顽疾。
“公子也懂医药,不如一探病症,若有对症药方,还望公子不要吝啬。”
于气地“请”去看病者,木笙木叶一路一左一右跟着他的步伐,木笙更是似乎随时会抽出身上的剑来刺他。
暖和的小内阁里,放着两小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与一旁烟雾袅娜升起的梨花香混在一起。
床榻边,银针脉诊皆俱,一帘淡纱看不清床榻。
但所有人的动作都很轻慢,连木槿都是以非常低微的声音配着口型对他说,“请公子看脉。”
木叶轻轻进到轻纱里边,床榻上的人只一张苍白尖痩的脸,衬着黑发从粉红的被子露出来,双目轻闭,淡眉舒展,很安静似乎睡得很舒适。木叶收了眼里的泪花,将一只瘦瘦的手,裹着轻纱递了出来。
李恒言在木笙严肃的眼神下探出一只手的两根手指。
“脏痹日久不愈,重感外邪,或思虑伤心,气血亏虚,复感外邪,内犯于心,心气痹阻,脉道不通所致。证见胸中窒闷,心悸心痛,突发气喘,易惊慌、咽干、嗳气、脉沉弦。”
出来外厅,李恒言很流畅地背出曾在医书上看过的话,又加了几字,“心悸心痹,何时初病?”
“生时就有。”
李恒言微微吃了一惊,但还是直言,“在下恐无才书药方有效,那三张药方已进贴合精妙。”
一旁的木笙突然大声起来,拔出剑走过来,“早就说过没用,你为何要让他去看小姐。”
李恒言的兵刃早已经被收走了,被其它两个护卫挟持,他只有静坐带着一丝苦笑,看来,这穆家人果然都凶险。
木叶也哭着走出来,跪在一边,“木槿姐姐,求你呢,我们还是给公子写信吧。”
木笙很是气愤,咬牙切齿,“你何必求她,要不是她阻拦,现在公子早已到这里,怎么会让小姐白白受苦。”
木槿还是静立着,轻轻慢慢地开口,“二公子在西北军地怎可轻易离开?况且,半夏已经去寻名医吴道子和孙老头了,以他们的医术,定能治愈。”
“这二人都是江湖游医,如何找得到,若不是看在你二人是大小姐留下的人,这种刁奴,早早就该被主子打死。今日,这件事就要给一个了结,公子留下来的这三张方子已经起不了药效,小姐的身子可等不了。”
李恒言正在吃惊那三张药方已经起不了作用的事,而木叶已经站在木笙身边,身后是三五个侍卫,木叶还在劝阻,“木槿姐姐,你怎么偏要听那半夏的话,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木槿还是一脸从容,神色音调不变,“木笙木叶,主子病者,你兄妹二人,是要为一己之私,挑起内斗吗?”门口又进来三个侍卫,一样的衣饰,却是站在木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