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甚是听话地暂避了,他却自以为很懂肖时的样子,临走时,掀盖,轻轻又盖上,悄悄对肖时说一声,“没关系的,不要介意我,我不会乱说的。”
“……”
她,她不想打了,扭头看了陆弦一眼,那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陆弦撇开嘴,吐出的气息都是新鲜的,“你试试。”
秒怂,她转过身,将心思放在牌面上,搞什么,跟陆弦较劲,不如靠自己。
中途,靠在李音辰身旁看牌的净姜,出门接了个电话,走时还提醒了他,指了指仍在闹腾的手机,“她的电话,我先撤了。”
李音辰摸牌的手迟钝了两秒,转过神就撞上陆弦的眼神,微表情动了动,“雯艺等会过来。”
他眼锋都没怎么扫动,平平淡淡的语气,“你摸牌。”
肖时是他下家,注意力集中着,等着摸牌等了好一会。
李音辰迅速摸了自己的牌,还不忘替她拿一张,摊到她面前,笑的像朵花。
有病,她拿起,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哎,是张大王呢!
净姜退了没多久,雯艺就过来了,穿着一件连衣裙,进门就脱了外套,里面的人明显都认识她,喊,“雯姐。”转身准备朝里喊。
她点头,制止,“不用喊,我自己进去。”
很自然走到李音辰身边,身边人也喊,“嘿,雯姐你来了啊。”
肖时抬眼看去,身边人让了道,给她腾了个位置,很亲密地,就坐到了李音辰身边,摸了摸他的肩膀,李音辰笑的很开心,多出来的手也摸了回去,“来了啊。”
肖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带跑偏了,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气质多好,皮肤多白皙,脸颊多干净,很漂亮的姑娘,气质是浑然天成的,不同于净姜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乖乖巧巧的大家闺秀样。
饶是这样,肖时的注意力还是停留在了她穿的那件墨绿色连衣裙上。
这款连衣裙,重磅镂空弧形钉珠,薄荷绿的连衣裙垂坠的质感很清新,质感也特别好,面料如抚摸婴儿的肌肤一样,柔软糯软,垂坠性又非常讲究,砂洗的质感有雾面的效果,关键是圆领裁剪的,线条简单清爽干净,完全是她喜欢的款。
谁说肖时不能穿裙子的,她打算着,准备买一条,然后跟陆弦去约会的某一晚美美的震惊自己一把,事情的起因还要归咎于陆弦。
自从身体日渐康复后,手里的活就渐渐多了起来,仿佛是规划好的,他所有的时间都排在了工作上。
一度自信的肖时没了信心,她觉得是得想些办法,咨询好半天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变得更有女人味点,依照了他生活的习性,她决定从小事做起,例如衣着。
这条裙子,与其说是肖时喜欢,还不如说完完全全是照着他的喜好选的,简单又不失庄重。
只是可惜没有成功,她旁敲侧击过他,他那时在干什么,手按在键盘上,一个劲的敲代码,肖时小脾气来了,“我觉得你有点不关心我了。”
“嗯。”
“是不是相处时间太久了,知道对方的缺点,就倦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一起雨中漫步呢,现在就这样。”
“嗯?”提了一个调。
“不管了,陆弦,我闲的很,想去买衣服啦,你陪我去。”
“嗯。”对于她这种跨度性很大的提问,他只能保持缄默。
“什么时候去嘛,天都黑了?”
“嗯?”
聒噪了好久,思路都卡了不少,“回我房里,先睡,晚点陪你。”
所以说买什么连衣裙,没用没用一点用都没有,白穿给他看了。
可是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很纠结,犹豫了再三的结果就是等真正想买的时候,被告知,这款早已售罄,全国限量。
现在看到这件衣服,不由感慨,果然还是有气质的人穿才像话,幸亏没买,否则魅力提升不起来,还得被陆弦笑个好几天。
肖时分心严重,李音辰提醒,“嫂子。”
她回过神,出牌,由衷夸赞,对他身边的她说,“你穿的这件裙子真好看。”
雯艺很文艺的笑,不露齿,“谢谢。”
要表达的情感保留了三分,肖时眼力强,注意到了,却不清楚这份意思。
再出牌,还没抽,身后的人直接压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右手径直伸过来,好看的不像话的手替她选了牌,“出这张。”
众人自然是有意见了,纷纷喊,陆弦你这样做就是不厚道了,你这一出手,兄弟们哪还有再翻身的机会。
李音辰推一边去,“去去去,哪哪那么多话,人陆弦就是简单调教一下嫂夫人了,这叫情调,你们懂个屁,瞎掺和什么呢?”
哦,谢谢,这种情调她可不可以不接受。
答案是不能,陆弦不仅压着她的肩膀,还在她耳朵边咬耳朵,“分什么神呢,专心点。”
好痒啊,她咯咯笑,抖开他,“起开,重死了。”
不无疑问的,这把又输了,塞钱的时候,她的心情都郁闷了。
陆弦看起来却很好,输了钱,眉间都还有一层喜色。
切,毛病。
手机响起,想必是紧急的事,不然也不会在他安排好的休闲时间内来打扰他,他起身,按了按她肩膀,拿着手机出去了。
姑且算最后那一下子是一种变相的鼓励吧。
一局未结束,连衣裙姑娘也出去了,她抬头一看,哎,好看的小姐姐去哪了。
打牌打的人心力交瘁,一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