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结束,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倾巢而出,纷继回家,2408除了肖时还留在江城,剩下的也都回了家。
微凉家有人来接,随岁顺路,一并坐她的车随她回家了,把东西搬上车,随岁跟她挥手,“过年联系啊。”
肖时点头,“好。”
坐在身旁的微凉倒没说什么话,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肖时顺着她的眼光,失笑,“放心,会过个好年的。”
沈晨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她走的时候还在为她期末的毕业考担心,好在自我宽慰能力强,念叨了几句,也就忘了,“大不了补考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终于要回家,她显得兴奋,话也多了起来,感慨,“家在这边真好,回家方便,我还要坐上几个小时的车,可真累。”
“哈哈,各有各的的好,各有各的好啊。”
圣诞已过,远在国外的朋友这时哪还有假期可放,肖时留在江城,自然不能去投靠顾女士,只能找了一间条件优越的公寓,暂时入住了。
其实房子还是陆弦找的,离他的公司近,装修不错,极简的风格,肖时观察得久,回头笑,“是不是早有图谋啊,窗帘的修饰都像你的性格,让我住这,你什么意思啊。”
陆弦被她俏皮的样子逗笑了,揉揉她的小脑袋,“还能有什么意思,不是你整日吵着没地住,要不然我能这么尽心?”
“我整日吵?”fuckyou,肖时拍开他的手,头发都被弄得乱糟糟,“我不就顺口提了一句,你就上心了,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离秦尊家路可不少,居心叵测,老滑头。”
陆弦不以为意,继续给她顺翘起来的头发,“就当我想得多好了,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当然要看好了才行。”
肖时被他话语里的词激的心情大好,“呸,我可没答应你,这身份什么的还是别乱认的好。”
他滑下手,摸到她细小的肩甲,“还要怎么认,这样行不行?”
说话间就低下头,碎发碰到她的额头,在她的唇上轻轻撮了一口,淡淡地好像没有痕迹,感觉早晚要毒死,“橘子味?”
“昂,嗯。”忍不住,低低地笑开了。
“阿时,”陆弦没陪她笑,反倒深情了几分,“你就这住在这,等我从美国回来了便来看你。”
“你还要出差?”肖时惊起,从他怀里起开。
“……嗯,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怎么能这样啊,家就在这边还不打算过年了吗?好歹陪陪家里的人啊。”
“陪不了了,年初才可能赶得回来。”
“这么久啊?”肖时唏嘘,又继续缩回他怀里,“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陆弦出国那天,肖时想去机场送机,他不让,肖时想想也是,陆弦肯定不愁人送,到时候遇上了谁,也是尴尬。
少女情怀满是春,陆弦走了两日,肖时才打起精神来,想起要干正事。
陈景润的讯息知道的比别人早,得知肖时还留在江城,专门派秘书来接肖时去他家做客,美言之,寒暄寒暄。
秦尊这几日与她赌气,肖时没多做解释,他便也没了讯息,肖时应下陈景润的盛邀,以至于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看到了他,还愣了半晌。
因在室内,他穿得清爽,高领针织羊毛衫,浅白色,很衬他的肌肤,肖时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他依旧是抿着嘴,看手里的工作本,装作很忙,不说话的样子。
这委实不像他了,肖时暗叹口气,想起前几日看到的一句话,张口便来,“秦尊,几天不见,你是不是轻减了?”
秦尊岔了一口气,也是,不能跟她生闷气,没心没肺的人总找不到关注点。
其实这几天也算释怀了不少,她是个隐忍的人,有些话不愿对人讲可以理解,可,也不能处处瞒着他啊,“肖时,在你心中,我到底有多少分量?”
“啊?”气氛怎么突然转换的如此之快,肖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秦尊心思沉了几分,隐忍而发,“肖时,我们交往吧。”
“啊?!”
“你啊什么,”肖时的性格外向,但并不是跳脱糊涂的人,他自认为已经把话讲的很清楚了,她那一刹那表现的样子却不像惊喜,反倒像惊吓,“你喜欢我,我提出这样的请求,没那么吓人吧?”
“这这这……”肖时捏了一把冷汗,她心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里也委实不是一个好地方,“其实,其实我现在也没没那么喜欢你了。”
气氛又陡然降了几度,秦尊黑了脸,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是认真的?”
这,“我要是说是认真的,你会不会更生气啊?”
“我没生气!”话说完,便知道语气违背了他言语的初衷,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默默静了半晌,站了起来,深按住了一口气,对肖时说,“我先回去了。”
出了客厅,陈景润又恰时走了过来,遇到走出门的秦尊,正想打招呼,秦尊先告辞,“舅舅,我先回去了。”
他这个侄子,自幼长在外家,脾气从小就好,他也是知道的,此刻却黑着脸,是鲜少能被人气成这样的模样,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陈景润陷入了深思。
陈景润邀肖时来内宅,虽有多方面的打算,但主要还是想要尽地主之谊,便寒暄了几句,“既然寒假待在这里,不如在我家住着,别的没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