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醒了,窗帘被拉开,清晨的阳光就洒在他的枕头上,她缓缓睁开眼,一瞬间,就清明了。

真好,他还在她身边。

肖时从被窝里伸出双手,从下而上的搂住他的脖颈,吸了一口他脖子里气息,都是熟悉的味道,“我是不是起晚了?”

一大早就粘人,他摸摸她的脑袋,“起床,吃早饭。”

简单的中式早点,豆浆是早起晨跑顺手买的,她爱喝,买了两份,他尝个味道,她能全喝下。

上午他还得回家,家里面有个远别重逢的老亲戚,得去见礼。

肖时送到门口,给他围围脖,褶皱的脚一一铺平,“唉,感觉自己像个受气的小瘪三,得等你闲了,才有时间来陪我,不对,有时间了还不陪,不陪睡,好没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什么时候打算把自己抬正?”

“哎,”她愣了几秒,“快了快了,你快去快回,不对,晚点回来也没事,正事为主,正事为主。”

“嗯,今天也回不来了。”消息来的突然,他停顿一会,换个音调说,“今晚就去我房里睡,可以带上你的枕头。”

“……”

寒假没几天,转眼年后的时间也过了大半,上班的也准备着上班了,要入学的也渐渐过来了,从学校经过,偶有人气,街边的小摊却愈见活跃了起来。

她看了好久的资料,关了电脑,对坐在沙发里捧着ipad看得有滋有味的陆弦说,“晚上我有事,找同学去玩,晚饭你就回家吃,我也不会玩的太晚,十点之前能赶回来。”

他这才从平板里抬起头,看她一眼,点头,“好。”

鬼知道他听见了没,她跳起来,从身后摸过去,捂住他的眼睛,“倒底听清了没?”

他叹口气,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听见了。”

就是这样,忙起来的陆弦简直比她还厉害,可以达到一种无我的境界,谁也干涉不了。

所以等陆弦打完几个电话,开完视频会议,逐一安排好手里的事后,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而家里也早已没了人。

冷冷清清的,他关了门顺隼矗拿着大衣,开车回了老宅。

家人对他这个点回来吃了一惊,不知哪里的传言,说他被管的严,小女朋友粘人脾气大,一般不准他回来歇。

只是也知道他自己开公司,事情多,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换了鞋进了客厅,家人正开饭,他才想起来,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冒冒然就回家了,连招呼都没打。

老太爷最高兴,“这么晚了,肯定还没吃饭,”吩咐管家添付碗筷,“快来坐。”

小侄女在陪泰迪玩毛线球,球滚到他脚下,他替她捡起来,“洗手吃饭去。”

小姑娘接了球,笑的像朵花似的,“小叔叔,今儿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跟婶儿吵架了,被赶出来了。”

众人笑翻,陆弦给了她一个毛栗,“瞎说。”

肖时也没去找同学,她赶去会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问了经理,“夏语林在吗,让她等会往c区送一杯鸡尾酒来。”

经理耳听八方,心猜着定又是哪家的小姐在寻开心,点名道姓的事不少见,“好的。”

今晚这场是场世贸交流会,规模不算小,青年才俊,老总高秘少不了,至少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陈景润。

只是还是她低估了事态的严谨性,夏语林是个学生,c大的,家境不算好,来会场端端盘子可以赚点外快,她特意将她从一楼调到顶层,哪知道这姑娘状态从一开始就不大对,端着盘子也能撞上人。

撞的旁的人也罢,撞的正是素来脾气硬朗的苏向岚。

不能不巧,肖时咒骂了一句,“!”

紫色的流苏,被印上一小块的污渍,淡淡的,在肩头。

衣服没怎么样,人被撞了一个踉跄,跟在她身后的人吓了一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夏语林道歉,知道状态不对,惹出了事。

苏向岚摸摸印记,阿西,看看她的编号,“你先走吧,晦气。”

“抱歉抱歉。”

她捡起撞到地上的托盘,准备走人,盘子却被人踩在地上,高跟踩得有力,她抬头看,跟在紫色小姐身后的那人,一脸孤傲,“回去准备着,这套衣服可不便宜,算算手里的零头,咱们晚点联系。”

人走远了,苏向岚皱了皱眉,“你这是闹什么,认识的人?”

“呸,一个白莲花,”没有挑明说,“惯会装傻。”被包了的人还一个劲的作。

苏向岚笑笑,有点理解的意思,“你看着办。”

去不了c区,肖时也白忙活了,在门口拦住她,“嘿!”

夏语林抬头,真是孱弱,脸白的不正常,肖时递给她湿巾,“擦擦。”

黑色的领服上也沾了些酒渍,她接过,道了一声谢,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谢谢。”

“哎!”

就是看不惯这副软软弱弱被人欺负的样子,她指指那个方向,“怕不怕,我帮你解决了。”

她疑惑地看着她,肖时呵呵一笑,“我见过你,在蓝洋小区,你坐着我叔叔的车。”

她明显震惊了,看着肖时的脸神色变了又变,很快又释然,“哦。”

肖时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很正常的,陈景润真的是我叔叔。”

夏语林低下头,神色黯淡了,不说话。

肖时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又抬起头,眼睛里一片朦胧。

肖时嘴角噙着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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