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一个夜晚的伤脑筋,丁龙柱、张香霞这对乡下夫妇,他们终于想出一个奇葩想法:上午没有什么生意,夫妇俩假装收废品,轮流去穆碧雪家周围转悠,结交她的邻居。
第一天早上打头阵的是张香霞,吃吧饭,她拿着一杆秤,骑着儿子原来捡破烂的三轮车上路,径直来到穆碧雪家门前。
可是要吆喝时,张香霞张了几次嘴,这头一回的话就是出不了口,不吆喝,会有谁晓得她收废品,又怎么跟人打交道。急的,张香霞腿都抽筋。
吆喝不出,只好走家窜户,见到人家门口有人或大门开着,张香霞即上前问人家有没有废品,她目的不是收废品,一旦跟人搭讪上,便和人家聊起来。
一个上午下来,张香霞也收购了二十多斤废纸、十多斤废铁、五、六斤废塑料,这还是她的每样废品比别人的高了五分钱。
回去路人,没见到人时,张香霞便放开喉咙锻练吆喝起来:收废铁、废纸、废塑料;有没有废铁、废纸、废塑料卖哟……
母亲出去一个上午,竟然收到那么点儿废品,不知内情,丁树敏不由得放声好笑起来:“阿妈,出去一个上午,才收这么一点东西,你别去丢人现眼了,在家里待着吧。”
瞪一眼儿子,张香霞责怪一句:“你懂什么,这头一回收废品不好意思吆喝,能收到这么多已经不错。”
夜里,夫妇俩谋划到凌晨一点多才睡,一天娶不到穆碧雪这个聪明、清纯、水灵灵的漂亮护士做儿媳妇,他们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丢了件宝贝东西似的。
次日早上,轮到丁龙柱去收废品。因为是有老婆头天上午的经验,丁龙柱一路上锻练吆喝。
途中有个别人有废纸要卖掉,丁龙柱洋装没听到,径直来到穆碧房子门前,把破三轮车一停,吆喝着开始收废品。
也是该着这一对乡下夫妇运气好,往年的话,轮到她的假期,穆碧雪都是窝在家里,这几天也刚好轮到她的假期,可是她没在家里待着,跑到医院去了,任由着他们夫妇表演。
日子过的也挺快。
两个月后,丁龙柱、张香霞这对乡下夫妇不但跟穆碧雪的邻居们混得滚瓜烂熟,张香霞还和穆碧雪后门一个老大妈阮秀花认作姐妹,并且了解到穆碧雪父母亲、大哥也在久依,而且就住在麒麟创新科技公司,这下,可把他们喜得几夜睡不着。
阮秀花这妇女很贪钱,她没工作,是个家庭主妇,平日爱捡些废品卖,把屋里堆着乱七八糟,时常被儿子、儿媳妇骂,也改不了恶习。听说张香霞儿子是开废品收购站,后来又见张香霞给她的废品价格又比别人高一毛钱,张香霞主动提出认她做姐姐,她哪能不乐意呢。
星期日晚上,吃吧晚饭,阮秀花在穆碧雪家门口等着她,似乎是有甚么急事要找穆碧雪,一直到九点多钟也未见穆碧雪回家,欢喜而来只得败兴回去。
第二天中午饭后,阮秀花又在穆碧雪家门口等着。
十二点半后,穆碧雪回来了。
终于见到穆碧雪,阮秀花乐得两颗大门牙要掉了:“回来啦,碧雪。你昨晚怎么不在家?”
停下车,穆碧雪笑吟吟的:“在啊,我现在晚上都很晚才回家。找我有事吗,阿姨?”
“有,有,是喜事。”阮秀花跟在穆碧雪身后上了台阶。
喜事?一听,穆碧雪天庭掠过一道阴影,她极敏感,马上警惕起来:“阿姨,你到里边坐,我去推一下电动车。”
把电动车推进屋里,放好后出来,穆碧雪从茶几夹层拿出糖果、瓜子,又给阮秀花沏了一杯茶。
嘴里嗑着瓜子,阮秀花笑嘻嘻地说:“碧雪,阿姨看你是个好姑娘,给你说门婚姻,是个大老板,一个月赚十几万呢,那小伙子聪明、能干,做人踏实,又孝顺父母……”
“有这么好的小伙子?”穆碧雪笑盈盈端详阮秀花。
越的神气,阮秀花都找不着自己后脑勺了:“是啊,是啊。他是我义妹的儿子,你们两个还是同学呢。”
大吃一惊,穆碧雪瞪大眼睛:“是谁呀,我同学中没有当大老板的,你是不是搞错了,阿姨?”
“没错,没错。他叫丁树敏。”阮秀花喜得下颌要掉了。
灿烂俏脸立马阴下来,心头大骂一句,丁树敏,你不是人,竟然跟我来这一套。穆碧雪臭着脸问:“是丁树敏叫你做媒人?”
阮秀花没有看出穆碧雪的不悦:“不——是,是他妈妈,也是我的义妹。”
晓得烦恼又找上门了,穆碧雪不顾忌老同学的面子:
“阿姨,丁树敏妈妈什么时候是你义妹了?”
“你知道丁树敏以前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丁树敏的废品收购站是谁帮你开起来的吗?”
“不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丁树敏四个月之前是个捡破烂的,住在桥洞下。”
“一次偶然机会,我和丁树敏相遇了。”
“看到自己老同学潦倒、落魄到那个地步,我可怜他,同情他,想拉他一把。所以,叫我姐夫借给他五十万,并且一手帮他办起了废品收购站,他才有今天。”
“一个小小的废品收购站一个月赚十几万,这年头的钱有这么好赚吗?一个月能赚个五万块钱,已经是得顶。”
“他父母亲是不是脸上生毛了,有脸叫我嫁给他们儿子丁树敏,天下男人全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他丁树敏。”
“换句话说,以我的条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