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也只是给他褚金模在叔叔面前撑点不花钱的面子,在心里头,穆碧雪就是仙女,就是女神,把他的灵魂勾走。
——屋漏偏遭连夜雨。
下午半晌,褚金模被护士长叫到一个偏僻角落,警告他,他把她表妹刘静玉肚子搞大,就想一脚踹了,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吧,现在刘静玉那丫头死活要把孩子生下来,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又是刘静玉这个贱货,褚金模可不想因为她坏了他与穆碧雪的好事,火起,大骂:“她爱生就生,管我屁事,谁叫她怀孕。她花老子的钱,老子玩她,天经地义。每个被老子玩过的女孩都像她一样怀孕,都要老子解决,老子没那闲心。”
挥起手掌,一巴掌扇过去,但是护士长手掌在半空中停下,她犹豫了,在医院因自己的私事打病事家属,她甭想再在医院待着了,卷起铺盖走人吧。
发火、嘴硬没用,褚金模眼下的头等大事是这件事如何堵住护士长的嘴,瞒过穆碧雪,他与穆碧雪才有戏唱。
未等褚金模想出一个对付手段,第二天早上,刘静玉拿着一束花,拎着水果,大摇大摆前来医院看望老爷子,把褚金模吓得七窍出血,双脚抽筋,因为穆碧雪就在病房里。
看来,到了这个份上,刘静玉也是不要面子了,当着穆碧雪面前走到病床前,甜甜地叫一声:“爷爷,今天好些了吗?”
老爷子一下愣住了,端详了好一阵刘静玉,才困惑地问道:“姑娘,你是谁呀,你瞧我这眼花的,都不认识你了?”
“爷爷,我是金模的老婆——静玉。”刘静玉大大方方。
褚金模大喝一声:“你不要胡说。”
直起身,刘静玉眼睛愤怒逼视褚金模:“我胡说了吗,我这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说的,刘静玉撩起衣服。说的,霍地转身,刘静玉泪湿满面可怜兮兮对老爷子说:“爷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肚子里的可是千真万确是你褚家的骨肉,是你老的曾孙——”
“滚,你给我滚出去。”褚金模双眼猩红,一步蹦到刘静玉跟前,挥舞着手,疯狂大喝。
这时,穆碧雪开口了,冷嘲热讽,刀刀见骨,绝不嘴软:“这是医院,这是病房,二位情侣要秀恩爱,请到大街上去秀,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多。”“有钱玩女孩,没胆量认父,那是地上爬上的乌龟,还拽什么拽。”
穆碧雪这话如同一把尖刀扎进心口,褚金模连发火都发不出来,一张脸就像是太阳低下的猪肝,扭曲成一团,横肉不停抽搐,这时,他要陷死刘静玉的心都有。
走到门口,穆碧雪又霍地回过身,幸灾乐祸,嘲弄地警告一句:“请不要在病房里秀恩爱,刺激病人,否则,后果自负,我会叫保安,我会报警。敬请二位情侣好好配合。”
一个是贱货,一个是烂货,刚好是天生配对,这下有好戏看哟。穆碧雪心头幸灾乐祸,鄙视又嘲笑刘静玉,这么一张漂亮脸蛋贴在你头上,辱没了祖宗,苍天不惩罚你,世人愤怒难抑。
看到护士长时,心头一阵鄙视,穆碧雪拿她寻开心,笑呵呵道:“护士长,两个人正在病房里大秀恩爱,你可要关照着点哦,出事了,你不能拿我——碧雪当替罪羊。”话一转,穆碧雪又长叹起来:“护士长哟护士长,你可真是白骨精一个哦,这么会藏着掖着,都快要当姨妈了,你还这样捂的密密的。”
难堪的,想瞪一眼穆碧雪,护士长又心虚的很,心头恨不争气表妹,要是表妹争气,她就不会遭到穆碧雪的耻笑,吃哑巴亏,日后成了穆碧雪手上把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想要表白自己的清白抑或是表白表妹的无辜,还是撇清自己与这件事扯不上关系呢,也仅有护士长自己心知哟,她晚上第二次踏进了穆碧雪的房子。
来者是客,穆碧雪当然不会拿刘静玉、褚金模这事耻笑护士长,热情的好茶招待她:“护士长,可不可以让我请假半个月?”
“你要请假半个月,干么?”护士长看着穆碧雪,怀疑她这是故意回避,不去护理褚金模爷爷。要是她走了,褚金模还会让他爷爷住贵宾病房吗?
抿嘴一笑,皓眸射出三分鄙视,穆碧雪玩世不恭:“好想谈恋爱,想去觅个小鲜肉哩!”
你个骚包,发情啦?护士长瞪一眼穆碧雪,嗔怪一句。停顿一下,护士长又很关切地说:“褚金模那个家伙不是甚么好鸟,你得防着他点,碧雪。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把我表妹玩弄了,又把我表妹一脚踹了。”
“放心吧,护士长,我没你表妹那么骚那么贱。”穆碧雪俏脸袭上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蔑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来我家意图,我今晚成全你,扒了你这层人皮。心头嘲笑到这里,穆碧雪仍然是一脸笑呵呵的:“拜托,护士长,你就别拿我——碧雪当傻瓜了,你表妹背后的推手还不是你吗?”
很生气,一脸冤枉,护士长责怪穆碧雪:“你说什么呀,碧雪,我一向看重你,什么时候拿你当傻瓜过了,你这不是冤枉我吗?我表妹什么时候跟那家伙好上,我都不知道……”
“好的啦,护士长,我可不敢跟你争!”穆碧雪仍然是笑呵呵的:“敢冤枉护士长你,我——碧雪的头可没这么大哩,万一你把我开除了,我连个小护士也当不成。”
护士长气呼呼责骂道:“我敢开除你,我的头才没你碧雪的大。现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