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连玦缓了口气,沐姝拼着气力爬起来趁其不备才刺中这一剑,只可惜她也负了伤,剑歪了些,未伤及要害。
“哈哈哈……哈哈哈……”
大祭司瞧了那剑一眼,突然间发了疯似的仰头大笑,被血浸满的牙床暴露无遗,让人莫名一阵心慌。
他又忽然收住了癫疯的笑声,带着浓厚的戾气道:
“就凭一个小丫头也想杀本座?看来你还没有试过死亡的感觉!”
话毕,大祭司抬掌对着自己的胸膛就是一掌,嗔痴剑被大祭司自行生生从ròu_tǐ逼出。
沐姝始料未及,行动不便,嗔痴剑不识主原路返回带着大祭司的余力,再次给沐姝重重一击!
嗔痴剑坚硬无比,加之有大祭司的内功辅佐,这一剑柄直接断了她两道肋骨,再无还手的余力!
大祭司嗤笑着,继续走向风连玦。
只见他大袖一挥,运功翻掌,地上的寒剑轻微一抖立即起身,被大祭司控制在半空之中。
“还真是好剑呐!用它来解决你不算委屈吧!哈哈哈……”
大祭司所操控的正是风连玦的随身佩剑,用他的剑杀了自己,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风连玦咬着牙关一声不吭,万事俱备,不是他谋略不足,怪只怪技不如人!
大祭司敛色,蓄势待发,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三十年,今日终于能坐拥这座世外城邦!
寒剑悬起,周身气息醇厚,看来大祭司是要一击将风连玦永绝后患!
寒剑飞出,以刺破瀚海之力冲向风连玦。
即便是据他的眉眼只有半步之遥,风连玦依旧是面不改色,眸色澄澈!
就当大祭司以为自己可以完成千秋霸业之际,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强大神力半路拦下了寒剑。
寒剑浑身灌满真气,用方才伤沐姝的姿势退还给了大祭司!
大祭司原本以为不过又是个来送死的狂徒,自以为是的全力接下来势汹汹的寒剑。
始料未及的是来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他虽用了十成功力遇上如此高手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大祭司不敌,剑柄蓄势而来,剑柄直抵他的心口,穿透他的身躯又顶的他往后退了百余步,直至钉在了浮雕石柱之上。
撞得咚咙一声,接着石柱的根部隐隐露出一道裂痕,大祭司的血缓缓渗入了裂缝!
“这么多年,你不但野心没改,武功也还是这么烂!”
“城……城主!”
大祭司看清来人面目之时满目惊恐,刚呼出城主二字下一刻便断了气儿。
双目圆滚滚地盯着风若世,死都不肯闭眼!
不甘!怨念!让他死不瞑目!
这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磁性有力,又带着些许不羁的狂妄,让沐姝情不自禁想要探头看上一眼。
来人披着垂地金丝黑锦大氅,绣鹰银冠束发,步态沉稳,如同一尊得道仙人。
“恭迎城主!千秋万代……”
城主出关,有人欢喜有人愁。全城弟子跪成一团,恭迎风若世出关,全城的弟子也才因此幸免于难!
“义父!”
风连玦满目欣喜的叫出声,却被风若世嫌弃了一道。
“我才入关多久,一出来就看见你们被打成这样!”
风连玦刚想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想到却扯动了伤势,捂着心口一阵猛咳。
“我风家的男人个个fēng_liú倜傥,我要是再来得晚些,你这张皮囊可就终结了!”
风若世踱步走到风连玦身前,一边风趣的念叨,一边给他查看伤势。
“咳咳!义父啊,您要是再来得晚些,何止这张英俊的脸啊,儿子的小命都没了!”
风连玦咧着嘴笑,风若世故作愠怒的虎了他一眼,粗暴的塞了一颗药给他。
“义父,您给我吃的什么?”
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风连玦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
“没什么,就是用老鼠粪加上蚊子腿,再加上……”
“好好好!义父您别说了!”
这药丸的配方古怪让风连玦十分反胃,已经听不下去了,风若世白了他一眼,笑道:
“你小子!让你好好学武,趁我闭关就偷懒了是吧!”
“儿子没……”
风连玦反驳的话还没说完,风若世又开始
喋喋不休:
“看看你,风家人的容貌有,风家人的气概也有,虽然跟我比还是差很远!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风连玦:“……”
“可是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儿吧!”
风连玦顿时被风若世堵得哑口无言,沐姝伏首在台下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总算是知道风连玦为何如此毒舌了,原来是有个比他还要毒舌的义父!
单婆见风连玦无言以对,及时站出来为他开脱,这两父子向来都是这般。
“城主,容老身说句公道话。城主闭关的三年中,少主一直勤学苦练,城主事物也是管理得井井有条。”
“单婆,你不必提他说好话,若是有委屈他自己为何不解释?”
风若世坐在锦花金丝楠木椅上,不悦说道。
风连玦:“……”
您倒是给我一个喊冤的机会啊!
单婆偷瞄了风若世一眼,见他没怼自己继续说道:
“更何况大祭司领兵造反之事,少主早有计谋。只是大祭司丧心病狂,偷偷修炼了禁术,否则就算是三个大祭司,少主收拾起来也是绰绰有余啊!”
风连玦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