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
结合早上林雅的电话,还有窗外那声惨叫,再有整栋居民楼的反常,林子阳感觉这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刚想要做些什么,突然再次传来一声惨叫,林子阳的心不由的跳了一下,莫名的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腾而起,开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
这声惨叫是从居民楼里面传来的,也就是说,这居民楼里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
那种恐怖的丧尸,将活人作为食物的怪物,同样在这个居民楼中存在,只要他打开这个房门,就很有可能猛的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林子阳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同时,他的内心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家人。
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林子阳勉强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再次的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草……”
林子阳一拳打在了床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随后……他换了一个号码再次拨了出去,但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个世界都变了,变成了一个绝望,他不再认识的世界。
他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突然,他感觉后背有些痒,习惯性的想要去挠一下,却发现根本够不到。
这个位置很尴尬,处在后背偏上一点的位置,这个位置只有小部分的人才能够到,林子阳却不是这小部分人中的一个。
够不到却不代表没有办法,他走到柜子的旁边,后背对着柜子的一角,不断的左右摩挲起来。
这是他和熊学的,熊的胳膊又短又粗,每次想要止痒,就必须在树干上摩挲,树干上粗糙的树皮会让他非常的舒服。
不过,林子阳这个时候并不舒服,他原本只是有一点点痒,但现在却变的奇痒难忍,这柜子的边缘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林子阳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整个人大幅度的晃动,整个柜子哐当作响,却依然不能止住后背的奇痒。
“去你玛德,该死的末日……”
林子阳狠狠的朝地上吐出一口唾沫,却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摔倒在了地上,额头磕在了写字台的一角上,额头被磕破了皮,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迷住了眼睛。
这股奇痒折磨着他,让他反而有些麻木,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突然这股奇痒却变成了刺痛,那种刺激灵魂般的痛楚。
“啊……”
林子阳一声惨叫,整个人在地上打滚,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痛楚,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开一般,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身体撑到了一半,额头上的青筋鼓动,牙关几乎要咬出血来。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起来,整个人无力的趴到在了地板上,已经成功的陷入了昏迷。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承受那份痛苦了。
后背的衬衫已经磨破,露出巴掌大的一个洞来,这裸露的皮肤上鲜血淋漓,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胎记一样的凸起,像是两个英文字母结合在一起的神秘符号。
这个胎记符号隐隐的发红,像是在发光一般,而正是因为这个胎记,才让林子阳奇痒难忍,最后导致昏迷的原因。
当然,这个时候的林子阳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或者说是走入了一个梦境。
梦境中,他来到了一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到处都是试管和仪器,一个烧杯中盛着紫色的液体,里面不断的冒着气泡。
林子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实验室,无比好奇的靠近,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这个液体,但手却如无物般的穿过,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无法接触周围的事物。
林子阳有些惊奇,却见那紫色的液体上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突然出现了强大的吸力,将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他来到了一个试管之中,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了胎盘的状态,肚子上的脐带连接着试管的上端,整个人上下浮动着,完全不由自主。
他有些惊恐,想要挣扎起来,这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转了过来。
这人身上穿着白大褂,非常的帅气,整张脸线条分明,脸上点点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了些许的沧桑,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一张年轻的脸。
“爸……爸爸?”
眼前这人看上去虽然年轻了很多,但林子阳百分百可以肯定,这人就是自己的爸爸林青,那个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在工地上搬砖的父亲,怎么可能会穿上了白大褂,来到这个实验室之中?
林子阳觉的自己这个梦实在是有些荒诞,不由的露出了一丝苦笑,却看到那白大褂的林青,突然有些微微的惊愕,随后嘴角勾起,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之后,他在实验室中看到了第二个人,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这人不知道在和自己的父亲说着什么,离开之前,朝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林子阳如坠冰窖,整个人不禁颤抖了起来,他想挣扎,想要逃离,却根本于事无补,他被关在这个玻璃容器中,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白老鼠,什么时候主人高兴了,就给自己来个解刨。
他不想做白老鼠,他想反抗,要如何才能逃离这个牢笼?
林子阳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他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即使在梦中,他也不想任人摆布。他眼神哀求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