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黎震惊,大哥你不是项家族的人吗?
似是读懂了苏黎的惊愕,项木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小就在这铃月小筑长大,直到几月前,我才经师父授意下山,阻止你卷进这些事端。”
“等会儿!阻止我卷进?你是指刘教授!那……那我差点被绑架那次,也是你叫人干的喽?”
项木头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苏黎无语扶额:“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
“刘文庸那人,面善心狠,你不要被他骗了。”
苏黎很无奈地心说,正常人都会相信他比相信奇奇怪怪的你多一点好不嘞:“所以……其实你也只是奉命行事,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我,更不用说整件事情的始末?”
项木头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苏黎眸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闹了半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项木头都一问三不知,她还能去哪处问?
见她这般失落,项木头很有些不忍,不禁说道:“或许,你可以问问我师父?”
“你师父?”苏黎想到那个一身皮卡丘睡衣的年轻男子,保持深刻的怀疑态度,他能知道什么。这般年纪,当人家的师父本来就不靠谱了好吗!
“你别看师父那个样子。”项木头一眼看出苏黎心中所想的:“据我所知,他已经有两千多岁了。”
“什……什么!”苏黎大吃一惊,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两千多岁!这尼玛还是人吗,这是千年乌龟精吧!“不可能!人不可能活那么久!”
“别人或许不行,可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几乎无所不知。”项木头依旧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我也曾问过他很多次关于你的事情,他却总是回避不答,要么就是自己轻轻地嘟哝一句话。”
“什么话?”
“下一个就是你。”
听完这句毛骨悚然的奇怪话语,苏黎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她的梦中从多次出现过这句话,可是她始终没能搞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骤然从项木头的口中说出,而且还是复述一个千年乌龟精的话,这种感觉真的是……
“对了。”苏黎急着转移话题,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你师父以前还有没有收过其他徒弟?”
项木头愣了愣,回答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在我来之前,的确是有一个师哥,可……那毕竟是八十多年前……”
“八……八十多年!”苏黎禁不住打断他,但是想想面色红润皮肤紧致的皮卡丘,那张爷活个百来岁也不算什么大事。于是她又恢复正常,简单地讲了自己在北京遇到吴三爷等人的事情,讲完之后,瞥了眼项木头,他还是一脸木然,没有任何表情,闷闷地回了句:“嗯。”苏黎刚想再聊点张爷的事,话就被生生憋了下去,妈呀,跟这家伙简直就是聊不下去,什么话题都能冷掉!
时机恰好的,皮卡丘从二楼缓缓走下来,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看着楼下的两人:“聊得开心不?”
苏黎脸“噌”一下红起。“我去看看苏缪远。”说着脚底抹油般溜出藏,一下便消失不见。
苏黎一行人在铃月小筑歇了一周有余,期间她试图找皮卡丘问话,但是皮卡丘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回答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你不要插手便好。”搞得苏黎一方面好奇心爆棚一方面又拿这个老顽童没办法。耽搁的够久了,苏黎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
“行,那就叫承影送你们下山吧。反正他现在心也不在我这个师父身上了对吧。”皮卡丘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黎一眼,搞得苏黎脸一阵红一阵黑的,跟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还有云铃儿,她毕竟是个喜热闹的孩子,这几日对他们已经建立了感情,因此很是舍不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的目光很是可怜。苏缪远差点一冲动就要把她带下山,惹得项盛皓一个白眼一个白眼地翻。依依惜别过后,几人终于踏上了归途。
离开世外桃源般的铃月小筑,走不出百米,便又是白雪覆盖的嶙峋山地。艰险的环境几乎令人寸步难行,仅靠着项承影强大的辨别力在山地上踽踽前行。铃月小筑的修建,特意选在人难达之地,项承影一个人上下山都有些自顾不暇,更不用说带了一串拖油瓶(对他来说差不多就是个拖油瓶了)。因此走得很慢。苏黎这才明白怪不得皮卡丘要叫项木头带他们下山了,这要是放任他们自己下去,不死在半道上才怪!但是她又一度怀疑其实皮卡丘有更方便的办法,就像他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上山一样,可是这个老油条就是不亲自出马!简直就是居心叵测!想着苏黎瞥了眼项木头的俊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一拍,其实……这样也还不错嘛。
他们是早晨出发,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项承影领他们进了个山洞,打算在里面休息一夜。他们的帐篷早就已经葬在了冰湖当中,项承影想办法生了堆火,只能凑合着过一夜了。
走了一天很是劳累,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苏黎盯着火堆,盯着盯着没过多久就靠在石壁上进入了梦乡。夜很静谧,除了山洞外的风声,这一夜,甚至可以说是很平静。苏黎在睡梦里,感到有些凉意,很不舒服,不觉挪了挪身子。突然左边手臂似乎碰到个温暖的东西,一直散发着热量,苏黎似乎非常受用,皱着的眉头也舒下来。很快,她就不满足左臂的温暖了,而是挪了又挪,整个人向那温暖里一直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