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燃悍不畏死的冲击,似乎让哨总很是惊讶,但是惊讶归惊讶,这名哨总却并没有选择退却,单手举刀,悍然与朱慈燃选择短兵相接,两刀一碰即离,后退好几步的朱慈燃感觉虎口发麻,不禁为对面哨总的力量惊讶。
要知道自己刚刚可是双手握刀,而且还占着奔跑起来的冲劲,但是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被面前的哨总随意的单手挥刀给挡住了,足以看出两人的力量绝对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也让朱慈燃明白面前的中年男子能够成为闯军主力的哨总看样子是有一定实力的。
所幸朱慈燃从来都不是容易气馁的人,既然力量上拼不过,那就唯有智取了。
其实在朱慈燃惊讶的同时,面前的中年男子却也同样惊讶,看着朱慈燃瘦削的身躯,似乎没有想到在这单薄的身躯之下竟然隐藏的不小的爆发力,要知道刚刚自己看似随意一挡,但却使出了七成的力气,就算是在闯军嫡系部队之中的普通兵士之中能做到朱慈燃这一步的都少之又少!
回头看了看已经招架不住的四名军士,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想到魏朝两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不凡,按照自己的估计恐怕他们两人的身手比起自己都只高不低,看样子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为今之计唯有擒下面前的青年,自己方才有一线机会。毕竟中年男子也是发现,面前的青年在他们当中似乎很是重要,只要拿下他,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心中打定主意的中年男子没有给朱慈燃留有喘息的机会,再次选择欺身而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下手之间没有丝毫的留情。
知道躲不过的朱慈燃当即也是挥舞着虎吟刀格挡着闯军哨总的攻击,只不过吸收了上次教训,朱慈燃每次交锋均是选择避重就轻,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方才使出全力格挡,所以一番交锋下来,朱慈燃虽然抵挡的十分艰难,但却也算得上有惊无险。
直到此刻朱慈燃不由得感到庆幸时锋对于自己长达半个多月的严酷训练和悉心教导,若是没有这半个多月不分昼夜的训练,恐怕此刻的朱慈燃早已经躺在地上,成为面前闯军哨总的刀下亡魂。
轻吐了一口气,经过一连番的攻击,闯军哨总的额头上也是微微出汗,看着面前气喘吁吁却始终挺直腰杆地瘦削青年,闯军哨总心中暗暗吃惊,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最好对付的青年竟然如此的棘手,与自己的交锋过程中虽然一直处于弱势,但是无论自己如何攻击,他却犹如巨浪里的一只孤舟一般,始终没有覆没!
不远处被闯军缠住手脚的魏朝和时锋两人,看着此刻气喘吁吁面色潮红的朱慈燃,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两人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在面前的四名闯军身上,两人下手之间也是更加狠辣,不一会儿,面前的四个闯军身上就已经见血了。
闯军哨总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同样明白现在就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斗争,自己和那两个年龄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中年人,谁先解决掉面前的敌人,谁就会赢得这场斗争的胜利,只不过令闯军哨总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斗争如今却变得难以预料。
眼看久攻不下的闯军哨总,心绪也变得渐渐浮躁起来,再也没有了原先的谨慎,刀锋虽然狠辣,同时也给朱慈燃留有反击的破绽,面对着闯军哨总的有一次横削,朱慈燃膝盖微弯,脚下划弧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闯军哨总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朱慈燃的身体也借机躲到了闯军哨总的右侧。
看着因为自己致命一击被躲过而一脸惊讶导致心口全无防备的闯军哨总,朱慈燃眼中浮现一抹血色,一直握在左手间的匕首抵住闯军哨总的心口,冷色说道:“你输了!”
似乎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不留神,面前的青年竟然能够如此迅速的抓住这个空隙,给自己以致命一击,这得要多么丰富的战斗经验方才具备,看着在月色下显得清冷雪亮的匕首,即使没有插进自己的心口,闯军哨总依然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冰凉,刚刚若不是面前的青年手下留情,恐怕此刻自己已经躺在地上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不敢表现出一丝疲态的朱慈燃,夺去闯军哨总手中的兵器,在看着不远处已经解决了四名闯军向着走来的魏朝两人,朱慈燃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交锋,虽然惊险但自己等人却是毫无疑问的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接过朱慈燃的任务,将手中的钢刀架在闯军哨总脸上之后,时锋一脸不可置疑的看着朱慈燃啧啧的说道:“不得不说,殿下每每能给人惊喜啊!连这个棘手的家伙都能被殿下解决,恐怕假以时日,就算是我们都不会是殿下的对手了!”
与拼尽全力的朱慈燃不同,时锋虽然以一敌二,但是凭借他的身手却也游刃有余,因此对于朱慈燃的一举一动时锋可以说尽收眼底,正是因为如此,时锋才会如此惊讶。
面对着时锋的调笑,朱慈燃淡然回声道:“不过是侥幸罢了,若是再来一次,恐怕输的就是我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朱慈燃却是知道刚刚短暂的交锋自己有多么的惊险,其实以自己的身手想要拿下常年在战场上接受洗礼的闯军哨总基本上算是难如登天,但是刚刚闯军哨总先是心情急躁失了分寸,而后又因为自己出色的表现露出破绽,这才给了朱慈燃致命一击的机会。
看着立在原处不敢有一丝妄动的闯军哨总,魏朝试探的问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