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王看着眼前的燕回。
“你知道吗,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活了七十年还是八十年,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年轻美貌精力充沛。”
永远年轻,这似乎可以算得上是每个女人的心愿,所以这大祭司究竟用了什么样的“黑科技”才能让一个七旬(八旬?)的老太太,顶着一张二十多岁的脸,四处勾搭少年郎?
“既然你已经能够永远的年轻,那送不送我去献祭根本意义不大。”
“谁说没有意义!”凤山王的眼眸突然一下子冷凝下来。
“大祭司当初只给了我八十年的青春岁月,”凤山王的指尖抚过自己的眼角,在哪里已经于无尽岁月间悄悄爬上一丝细纹。
“我一定要赶在这一切发生前,将一切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
燕回看看凤山王那张脸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你都把自己活成一个老妖精了,还有什么不满的?
“妻主,车辕修好了。”余烬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继续赶路”。凤山王一声令下,马车又开始在崎岖的山林间奔波起来,大雨倾盆而下,将车辕留下的痕迹冲的干干净净,只余下那浸在泥水中的珍珠分外耀眼。
一只手掌将珍珠给拾了起来。
“又是东珠。”显然余逐流也看见了那枚珍珠,这一路上余墨已经捡起了七八枚,“难道是燕回留给我们的线索?”
“不是燕回。”
“不是她?”余逐流眉头一皱,“难道是幕后之人用的障眼法。”
“是余烬。”
想到余烬整天喜爱擦粉上妆的模样,这东珠确实有可能是他留下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暗中相助?
而余墨想的更深,从余烬留下东珠为记不难看出,燕回现在并没有什么太大危险,可是她毕竟伤势未愈,再拖下去就难说了。
“他们乘着马车定然走不了多远,现在快些定然能追的上。”
余墨一抖缰绳,身下骏马一声长嘶,乘着这满天风雨向着前方奔腾而去。
余逐流一踢马腹,紧追其上。
而凤山王这边更是将马鞭抡成了满月,那马车跑的太急,即使燕回躺在马车中,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下传来的颠簸。
“我理解你想要变得年轻的心情,可是也请你理解一下我这个病人,再这么颠簸下去,恐怕还到不了你的南域,见不到那大祭司,我就已经呜呼哀哉了。”
凤山王听得眼眸一眯,“你想拖延时间等他们来救你?”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
“你特意挑了这样一个天气,不就是为了借助雨势将马车留下的车痕冲掉,别说他们来救我,恐怕就连我已经失踪了他们都还没有发现。”
“你也太小看他们了。”凤山王道:“那个万户侯平时看着呆呆傻傻的一个人,却是天生神力,要不是他一时大意,恐怕我还不能将你顺利的带出。”
这都是我调教的好啊。
“至于那个余墨……”想到余墨,凤山王心头一阵沉重,“他的深浅我至今都没有看出,可是观他举止,这人定是一个隐藏着的内家高手。”
想到记忆中弱不经风,咳喘不止的余墨,再听听凤山王嘴里的余墨,我们认识的真是同一个人?
“啊!”
燕回一声惊呼,因为想的认真所以没注意身下马车的颠簸,冷不丁的咬到了舌头,大约咬的太厉害,一丝鲜血顺着她唇角隐隐流下。
“你怎样!”
见燕回吐血,凤山王心下一沉,这燕回本就伤势未愈,这一路奔波不是将她的伤情加重了吧。
“我……没……系……”燕回含糊不清的回着,这一动舌头,更是让唇边鲜血流的更多。
“你即是王女,也该和少祭祀一样,怎么会……”
燕回白了对方一眼,那怕是海星那样的体质被人剁成饺子馅也很难活下来的好吗!
该怎么办?若是燕回就此死了,她用什么去大祭司那里换回自己的年轻容颜?
凤山王将自己的手腕在佩剑上狠狠一划,就见一道一指多长的伤口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就在燕回不明白凤山王这般自虐为那般时,就见对方已经捏住了她的下颚。
“张嘴!”凤山王命令到。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燕回双唇紧抿,不过就是咬了舌头,流了一点血,用不着以形补形。
而凤山王却捏着燕回的下颚,强硬的掰开了她的唇舌,一滴滴鲜血顺着手腕滑落,带着特有的铁锈味落进燕回嘴中。
燕回皱着一张苦瓜脸,老实说被人捏着下巴喂血,比莫名其妙被黑熊压断肋骨还要让人来的糟心。
天知道,凤山王有没有定期做血液检查。
可是尽管燕回百般不愿,仍旧不能抵挡凤山王的血液落入腹中。
凤山王将手臂回,亦松开了被钳制的燕回,她随意的包扎着自己的手腕,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对面的燕回。
蛊是成千上万的虫相斗而来,那么自然也可以吞噬其他虫蛊滋养自身,她以前只见过其他人用这种吸食鲜血的方法滋养自身,不知道对燕回这么做有没有效果。
“会有些疼,但是这能让你快些好起来。”
犹如岩浆在体内炸裂的痛感,燕回抱着自己犹如虾子一般痛苦的蜷缩起来,这坏人的血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两口,就特么食物中毒了。
而最让人感觉疼痛的不是燕回的肚子,而是——她的背。
总觉得有东西正在那里尝试着突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