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上官无痕再次加入战团,果然这次不再使用“十二恨剑”,而是改用百里长青的剑法,他在这里这些时日,自然是将百里长青的剑法融汇贯通了。一来,他们本来就是老对手,相互之间,简直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二来,在未到这里之前,她便已经是剑法大家,剑法之道,殊途同归,让一个剑法大师去参悟一种精妙的剑法,就如同让一个秀才背诵《论语》一样,自然轻松了许多,此时他的剑法已经是更上一层楼,不再百里长青之下。
其实,上官无痕一来到此处,便被百里长青的“昆吾三式”所吸引,一连七日七夜,不曾吃喝,专注于百里长青的剑法之道,终于是悟出了这剑法的精髓,从此对百里长青更是大为佩服,对以前败在百里长青剑下,也不再记挂于心,更是将百里长青的尸骨收敛埋葬,从此在这里与五只白猿为伴。
“我悟出十二恨剑,自以为已经尽将天下剑法溶于一剑,天下再剑法能够匹敌,直到见了你的“昆吾三式”我才知道,真正的剑法,并非是包罗万象,而是空无一物。”这是上官无痕收敛百里长青之时所说的话。
如今,上官无痕肆意施展,随意挥洒,身形闪动之间,剑法也是变化无常,偶尔大开大合,宛若瀑布之水,飞流直下,势不可挡;偶尔轻灵快捷,似灵猫,如狡兔;偶尔又是快剑,如疾风,如闪电,还未扑捉到剑影,人已丧命;偶尔又像是深闺女子,小家碧玉,扭扭捏捏,欲出未出之间,让人捉摸不透。
“我这剑法如何。”上官无痕说道,颇为得意,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所说,因此此时在场的几个剑法高手,都在忙着对敌,根本没有时间关注上官无痕,而剩下的百里杜鹃、南宫飞燕根本看不清上官无痕的出招,而陆名臣,则并未关注战场,他此时面对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官无痕刚才所施展的剑法中,有昆仑剑法,武当剑法,太白剑法,几乎无所不包,却又让人感觉空无一物,每一招使出都是无懈可击。在此等剑法之前,秋灵素及十二暮影等人如何能够抵抗,纷纷瘫倒在地,有的被点了穴道,有的受了内伤,有的已然丧命。
“好剑法。”直到众人倒下,徐青崖和剑无尘喝道。
“哈哈,识货。”上官无痕道,抱臂而立,甚是得意。
再看薛卿候和顾八爷这边,二人已经斗到白热化,其他人等,只是围着二人团团打转,根本已经插不上手。薛卿候手中三尺青锋吞吐之间,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顾八爷掌力所及范围之内,生息不存。
“想不到这小子还是有些长进的,这剑法,已经可以在江湖纵横。”上官无痕道。众人却是充耳不闻,聚精会神关注二人的争斗。
薛卿候、顾八爷二人身形交错,上下翻飞,偶尔急招相对,也是一触既分,毫不拖泥带水。顾八爷眼见相思楼众人已经失去战斗力,知道再战下去于己不利,因此心中焦急,猛招又出。
“小子,小心了。”上官无痕提醒道。薛卿候却是不闪不避,长剑起处,正是一招“星垂平野”,长剑瞬出,众人只觉一阵疾风拂面而过,二人已经相交在一起,砰地一声,二人瞬间分开,纷纷退后七八步,稳住身形,却已经是各自负伤。
“顾八爷,如今你大势已去,难道还要做困兽之斗。”薛卿候道。
“哈哈哈,就算是死,老夫也要拉个垫背的,纳命来。”顾八爷道,身形飞起,双掌直取薛卿候。薛卿候见状,蓄势待发,身形咋起,长剑刺出,就在二人将要再次猛招相对之时,却见顾八爷突然身形急转,奔向百里杜鹃,这双掌要是击在百里杜鹃身上,那这朵杜鹃花,恐怕就要凋谢了。
“百里姑娘小心。”薛卿候道。
薛卿候呼声未至,徐青崖和上官无痕同时抢出,徐青崖身形先动,但是与顾八爷对掌的却是上官无痕。
“你太过卑鄙,今日留你不得。”上官无痕道,掌上加力,以内力相拼,欲将顾八爷震死,但顾八爷内功也如同深沉大海一般,竟然不闪不避,运功迎上。二人左右双掌相对,另外一双手则是各自施展擒拿手法,欲将对方制住。
“嘿嘿,老夫今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顾八爷道。突然一脚踢出,这一脚本没有太大威胁,但在他脚踢出的那一刻,一柄匕首,激射而出,刺向百里杜鹃。百里杜鹃此时早已经吓的呆了,呆立原地,哪里还能闪躲,幸好此时徐青崖及时赶到。徐青崖来不及多想,合身一扑,将百里杜鹃护在身下,那把匕首,径直刺入徐青崖左臂。
“啊。”徐青崖和百里杜鹃同时一声大喝。徐青崖大喝乃是因为手臂中剑之后,贯穿手臂,伤痛所致;而百里杜鹃则是因为惊恐所致,徐青崖的鲜血,喷了百里杜鹃一脸满身,对于一个清纯女子而言,怎能不恐惧呢。
此时,薛卿候也已经奔了过来,长剑抖动,直刺顾八爷后背,顾八爷此时正与上官无痕对掌,内力比拼,岂可轻易撤掌,但顾八爷显然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冒着被上官无痕重伤的危险,反手一掌攻向薛卿候,只闻“噗嗤”一声,薛卿候长剑贯穿顾八爷肉掌。但顾八爷却是毫不退宿,心一横,撤回手掌,鲜血横飞,接着又是一掌拍出,薛卿候心生不忍,侧身避开。
“小子,面对这样的卑鄙小人,你难道也不忍下手。”上官无痕道,手上再次加劲,顾八爷顿时感觉到,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