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刘三儿一练气四层修为的低阶修真者,夹在一圈几乎全是练气后期的修真者圈子里,弄不好就要做陪葬了。
“呵呵…”胡灵又道:“毛公子乃惊世之才,没想到为人如此自谦,小女子拜服!”
“嘿嘿…现在还不是拜服的时候,等姑娘成了入幕之宾再拜服也不迟!”薛笑怪笑一声,最后那个“拜服”刻意加重了声音,显然另有所指。
庭中大都是欢场老手,一时神色各异,连五个和尚也微微动容。
刘三儿眉头一皱,心道这个叫薛笑的当真好胆,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还能说出这种话,也算是个人物了。
再看女扮男装的美公子叶枫,想着怎么也得露出些羞涩才是,但定睛一瞧发现人家只是面带笑意,却丝毫看不出羞态。
卧槽,又一个人物!
反倒胡灵羞一笑,佯做嗔怒状:“薛道友,你再这样说,妾身可要掉头离开啦!”
“嘿嘿…都是在下的错,都是在下的错!一会儿酒来了当自罚三杯!”薛笑忙显出一副诚恳认错之态。但眼睛却不老实,不断的在胡灵身上几个重要惹眼的地方来回扫视。
“三杯可不行,至少六杯!”胡灵依依不挠。
“好好,六杯就六杯,你说多少就多少…”
“咳咳…”毛正恩突然咳了下。
薛笑的话还没说完,但马上就闭嘴了。对这个主家,他应该还是相当惧怕的。
胡灵趁机看向毛正恩,福了一福,道:“毛公子可是口干了?不若这第三轮早些开始,也好早上酒水润口不是!”
毛正恩并不搭话,反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对面的广成子。
“客随主便吧!”广成子抿了口茶,悠悠道。
胡灵眸光流转片刻,转身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道:“今晚第三轮角逐本应是行酒令,但诸位都是百年不遇的文学人才,几句诗文令词怕难以分出胜负,还不免会伤了道友间的和睦,不若就此罢了。改为我抚琴一曲,由裴鑫姐姐给诸位道友每人发下三枚骰子,琴声停下之前,诸位都有一次掷出骰子的机会,但仅仅一次,且不得借助法力,点大者获胜,同点数豹子为大。若一局决不出胜负,那么小女子情愿再奏一曲,直到得出结果。”
“最终获胜的,小女子自会遵守承诺,献出脏身子侍寝一晚,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这个主意不错,大厅里坐着的除了刘三儿都是文采卓绝之辈,若真用行酒令决胜负的话,怕是到了黎明甚至天亮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即便有什么结果,恐怕也会有人不服气,甚至借着酒劲耍酒疯。而投掷骰子就简单多了,也更容易决出胜负出来,比的是运气。
没有人会认为自己的运气比别人差,所以没有人不同意这个快速又简洁明了的比法。
见所有人都不反对,裴鑫开始逐桌发放骰子为了显示公证,居然连骰桶也不给,就让骰子再桌子上落下,以便于其他人监督。
裴鑫虽是筑基后期修士,在大厅里可算是修为最高的一个,但他自知庭中之人大都是有来头有背景的,随便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香泉班副班主可以开罪得起的。所以,在发放骰子是,她没有显出一点作为高阶存在的架子,连在刘三儿和杜全知面前,也低眉顺眼的,弄的刘三儿很不适应了。正在调整思绪,想着一会儿怎么弄个小点数脱身,身体又被杜全知一摸,写道:裴鑫让我俩自保,死了不要怨他!
刘三儿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惊疑,右手已缓缓摸到了储物袋上。
这品酒会怎的就成了个杀局了?
裴鑫这女人有筑基后期修为,若豁出去了要杀毛正恩,在场的谁管得住?居然让我俩自保?
刚刚干嘛放我俩进第三轮,真他妈会害人。瞬间在心底把裴鑫扒光玩弄了数个姿势,却还不解恨。
正想着,大厅门忽然打开了,数名练气知客端着酒坛酒具进来,在各桌子上摆放。
趁此机会,一黑袍遮面的筑基后期存在无声溜进,标准的鬼面袍哥会装扮,如假包换。
黑袍人进来后,便隐藏暗处,渐渐气息全无,不看的话根本感应不到。
这下,庭中诸修士都把目光投向了毛正恩。
毛正恩面色如常,悠悠解释道:“在下远行无尘宗游学,修为又低不可耐。是以家里人特别安排了一位前辈保驾护航。诸位放心,这位前辈从不多话,所以定不会扫了咱们的兴致!”
广成子道:“既然是保驾护航,一崮诘牡匚唬当有金丹,甚至元婴前辈同行才是,怎么……”
广成子的疑问,其实也是厅里大多数人的疑问。
毛正恩笑笑,又解释说:“我临出门前,家祖曾言无尘宗乃是四级门派中的翘楚,我去那里游学绝对能受益良多。至于我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他老人家送了我一同心玉佩带在身上。只要是修为高过我的对我出手,他立马就能感应得到,并火速亲自赶来。同时玉佩能替我挡下修为高我之人的数次法力攻击。至于修为与我相当或者低于我的,家祖说,我若连这种级别的对手都抵挡不住,死了他也不会姑息。”
诸修士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都出口称赞了一番,几个和尚也发表了些看法。
毛正恩谦虚应答,却没有把玉佩拿出来展示的意思。
刘三儿心道,难怪如此有恃无恐!原来那种宝贝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