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押着赵泰等人走不多时,来到城中一处高门大院的所在。
只见高墙之间有一扇大门,两边分别站立着几个衙吏,两个石狮子端坐在大门两侧,一块大匾挂在大门正中之上,上书“奉阳衙门”四个大字。
看到裨将带队走来,门口的一个衙吏连忙上前招呼着。
“呦......刘将军,一向少见,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衙门坐坐了......”
“老子可没时间上你这来闲坐,快去通知宋城治登堂庭判,有案情来了!”
裨将说着话脚下不停,带着一队人径直闯进衙门大门。
通过大门向里面走来,就是一块不大的天井,两边有东西两排厢房,用长廊与大门和庭判堂相连,庭判堂位于大门正对着的地方,是城治老爷庭判断案的所在。
帕莱城制分为城守和城治两位最高负责人,其中城守负责全城的军政大权,城治是文官编制,主管全城的大小案情等事宜,隶属于城守。
其实每个城市的城治老爷具体负责什么区域,主要还要看该城的城守下放多少权利了,就拿奉阳的城治来说,也就只有区区断案的权利,所以衙门对于军队来说只是一个小机构,并不怎么看重。
众军士押着赵泰等人穿过天井,走进正对大门的庭判大堂,等着城治老爷升堂审案。
听到消息的庭判衙役也迅速集结,两队衙役列着队从两边厢房跑出,随后在大堂两边分别站定,手中拿着水火棍威严的看着堂下的一干嫌犯。
不多时只听侧壁厢一声叫喊。
“城治老爷到!”
随后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晃荡着走进大堂,缓步登阶,慢悠悠的走到庭判椅前坐下,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大堂,尖着嗓子说道:“什么事啊?”
裨将闻言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末将方才巡街之时,捉得一个非礼良家妇女之犯,现在双方各有说辞,所以押来交给城治大人定夺,末将还有军务在身,告辞了!”
说着话裨将大手一挥,带着属下的军士转身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待裨将领着众军士走出大门,向街心走远了,大堂之上突然“啪”的一声响。
只见原本斜靠着的城治老爷此时双眼圆瞪,恶狠狠的盯着裨将远去的背影,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
随后又渐渐的呼吸平稳,眯着眼睛看向堂下跪倒的数人。
“谁是非礼的嫌犯呀”
阶下一个大汉连忙向前跪行了一步,指着赵泰说道:“回老爷的话,就是他,非礼我家妹子,还打了小人!”
“大人,小的冤......”
“住口!”
没等赵泰说完话,就听城治老爷一声怒斥,伸手拿起桌角令桶里的一块令牌,向下一掷。
“先给老爷打十板子!”
堂下衙役一声吆喝,不由分说,把赵泰拉到堂外拖翻,乒乒乓乓就是一顿板子。
赵汉卿见状连忙向前跪了一步,正色的说道:“老爷登堂,未问案情,未依律法,为何平白无故上来就打呢!”
“吆嗬!你个小玩意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看你没个桌子高呢!你知道个案情啊!你知道个律法啊!老爷在这,就是律法!要不是看你吃不得板子,老子今天也打你二十让你长长见识!”
城治老爷说着话,斜着眼看了看赵汉卿,拇指在小胡子上一撇,又尖着嗓子向门外喊道:“带着个孩子也敢胡来啊!”
不一时众衙役已经依数打完了板子,又把赵泰拖回堂中跪着,好在赵泰武艺高强,十下板子倒也没什么。
“泰叔,你怎么样啊......”
赵汉卿连忙近前关切的说道。
“没事!放心吧!”
赵泰咬着牙回复道。
“下边带小孩那个,叫什么名字啊!”
看到十下板子打下去,赵泰仿佛没什么事一样,城治老爷又尖着嗓子问道。
“小的叫宋泰,方才在城里饭馆吃饭,这几个鸟人进来就装模作样的欺负那女子,小的出手相助,那女子反而又私窃在下的包袱,被小的发现之后,没想到他们是一伙的,之后又合起伙来栽赃小的非礼......”
赵泰担心身份被识破,连忙改姓为宋,又把刚才的事情向城治老爷重复了一遍。
“你说他们偷你的包袱,如今包袱何在啊!”
城治老爷听到有包袱,捻胡子的手指当即一停,连忙问道。
当时裨将在饭馆里拿了众人,让人把包袱也拿回来了,刚才走的时候就随手扔在了地上,现在正抱在那女子的怀里。
袱向上一呈,身旁的一个衙役上前接过来,转身递给了城治老爷。
只见城治老爷托着包袱在手里掂了两下,随后嘴角微微一斜,向堂下问道:“这包袱是谁的?”
没等赵泰张嘴,身旁的大汉抢先说道:“是小人家里的!这男人拐带了小人的妹子,想要图谋不轨!”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城治老爷把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指着堂下大声骂道:“好你个大胆的宋泰,光天化日竟敢拐带良家妇女,人家兄长追来,你竟然还恶意伤人......”
“大人明鉴,小人实在冤枉啊......”
看到堂上城治老爷好像就要宣判了,赵泰连忙辩解道。
“住口!”城治老爷又是一记惊堂木,随后向堂下吩咐道:“左右!与我拖翻再打二十大板,与这小孩押在监下听候发落!”
堂下衙役听令犹如鹰拿燕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