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药，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老蔡做菜好吃，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厨子。他最拿手的菜品不是红烧肉，而是河豚。河豚有毒，想要吃，必须得将毒素去掉。我们家老蔡有一个绝门手艺，就是讲河豚体内去处的毒素收集起来，并且加以提纯。”
赵空梦听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庆幸。幸亏刚才吃的只是红烧肉，要是吃凉拌猪头肉那现在哪还可能有命站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既然你说那毒很厉害，可是为什么你一点事也没有？我印象当中，河豚毒是没有解药的？”
“如果是真的河豚毒，或许我也会死。可是那个河豚毒是提炼出来的，我经常参与提炼的过程。虽然没有吃进肚里，可是长期接触下来，也会产生一定的免疫。再说我刚才只是含在口里，没有咽下去。那些毒水都被死在床上这个家伙给吸进肚子里面去了，我的口里很干净，所以没有中毒。”
赵空梦倒是没看出来这个黄开河是喜欢**的人，而且还是深吻。这个许春珍看上去一点中毒的意思也没有，真不知道刚才黄开河的舌头得舔的多么起劲。
“你们弄这么多毒药，到底是做什么打算？”
“你是食人魔，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这种小事？”许春珍很是不解，“你给我的印象，像是一个好人。”
赵空梦现在不想当好人，因为他怕好人不长命。所以他装出一副很凶狠的样子来，恶狠狠的说道：“你觉着我是好人，这恐怕是你的错觉。我不想去关心这种小事，可是这种毒药既然无色无味，我自然打算弄点来防身。你把毒药交出来，我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毒药提炼好以后，很快就会送出去。这些事情都是我家男人再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来拿货的人是谁，因为他来拿货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很多时候都是直接穿着警服就来了。”
“警察？”
“算不上警察，就是个协警。他是那片城中村三不管地带的，说是协警，其实就是里面那些老大的保安队。你要想把提炼好的毒药弄到手里，就去找他吧。他叫顺子，挺好的一个人。”
“挺好的人，你还把他供出来了？”赵空梦一听顺子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冤家不对头，这事终于还是牵涉到了鬼噬者。不过他不会把认识顺子的事告诉许春珍，而是转而说道，“既然这毒药是给顺子送去的，你们不会不知道用途吧？要是我去了以后，什么都找不到，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去了，自然有很大的几率会白跑一趟。顺子具体用它做什么，他不会透露给我。但是他的需求很大，估计到手以后就会用光，否则也用不着花大价钱天天进货。”
赵空梦不了解顺子，但是他知道这种人是不会做无用功的。他心里还是想不明白顺子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不过他有一个猜测。
“这毒既然是无色无味，你平时就不怕弄混了？”
许春珍听到这里，笑了起来：“无色无味，那是针对你们这些外行而言。对于我们这种提炼毒素的，或者顺子这种买毒的，自然还是能够有察觉其中分量的办法。我能够闻到这种毒素的味道，当然是得离得很近才行。”
赵空梦将放在自己贴身衣袋之中的那管金黄色液体拿了出来，然后交给了许春珍：“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这种毒素。”
许春珍将那管液体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除非打开这个玻璃管的盖子，否则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这管液体应该需要保存在恒温箱里，你这样放在身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变质失效的。”
其实刚才拿出来的时候，赵空梦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这管液体跟当初他刚刚拿到手的时候相比，已经缩水了太多。恐怕再过些日子，就会彻底变质失效。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就大方的跟许春珍摆了摆手：“你尽管弄好了，无妨。”
得到这关保证，许春珍就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然后倒出来一点在手心里闻了闻。然后她点点头：“虽然里面大部分都是血腥味，可是还是有一股淡淡的毒素的味道。哎，怎么没了？”
赵空梦一直在紧密观察着许春珍的动作，不是怕她搞什么破坏，而是怕她不小心把这管金黄色液体弄撒了。看顺子把它锁在了保险柜里，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珍惜这管液体。要是浪费了，可就对不起那些血奴的血了。可是就在他这么一直盯着的情况下，竟然还是发生了奇怪的事。因为倒在许春珍手心里的那些液体，竟然消失了。
“这些液体不可能蒸发的这么快，他是渗进了你的皮肤里。”赵空梦上前将那管液体夺回来，放进怀里。这个许春珍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刚才明明只是试一试，竟然倒出来了约莫有四分之一的液体。这会液体突然没了，赵空梦难免有些怨气：“怎么会突然没了，你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难道是要死的感觉？”许春珍自嘲道，“我现在倒是很想死，可是偏偏死不了。那些很纯的毒药，我都敢含在口里。这些液体里面的毒素并不多，还毒不死我。”
事已至此，赵空梦也没啥好说的。反正这管液体，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浪费一点就浪费了。他现在觉得有些困，毕竟已经好久没有睡觉了。可是这屋里有具尸体躺着，除此之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