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伊千颜躲进帐篷内把拉链锁死,东方子矜在外头自然进不去。
他在外头来回渡了几步之后,干脆就回自己帐篷了。
伊千颜见外面东方子矜不在了,才放心打开帐篷。
正巧,阿芬从外走了进来。
伊千颜有些逃避地躲开阿芬投过来的目光,微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千颜,你和东方子矜到底什么关系?”
阿芬走近她,与她一道躺在帐篷中央铺的一张凉席上,目光中带着探究与关切。
伊千颜咬了咬唇,蹙眉,她要和盘托出吗?
本来她就没想过要瞒着阿芬,有很大部分是因为她担心她知道后会去找东方子矜打上一架。
“你还要瞒着我吗?我虽然后知后觉了点,但并不傻的!千颜,你在法国的这段时间,你是与东方子矜在一起的对吗?”
对于阿芬的质问,伊千颜只能点点头。
她一直以为她够坚强了,可以沉着冷静,独自面对一切。
就算对于东方子矜的羞辱与压迫,她也可以在人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可当阿芬问起她是怎一回事时,心里压仰的委屈,从不向人诉说的屈辱,全都化作泪水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面对伊千颜那无言的泪水,阿芬叹了口气,抽出纸巾递给她。
轻拍着她纤细的肩膀,柔声道,“看来你这次真是摊上事儿了,不然依你的性子,就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什么时候会用哭来发泄情绪的?”
阿芬不亏是最了解她的,这些年在伊家,她早已学会了坚强,早已当会了隐藏,的确在人前很久没这么哭过了。
但是,东方子矜真是她命中克星,从遇上她,让她这些年没流的泪通通又补了回来。
“阿芬……”伊千颜这次选择和盘托出。
她一五一十把她去a市找伊千媚的经过,再到伊千媚遭了绑架,她与东方子矜签订合同,再从法国回来到现在,全都一五一十,完完本本全都告诉阿芬。
说完,轻叹口气,“我现在就像陷进了泥潭里,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深,眼看着这黑乎乎发着恶臭的污泥就要掩盖住我的口鼻了,阿芬,你说,我该怎么办?”
伊千颜的确有种走进死胡同的感觉。
“千颜,你别急,人生没有过不去不坎,这话还是你和我说的。”
阿芬轻拥着她,试图给她一些鼓励与勇气。
想要帮她分柝,但又有些还没理清楚此刻脑中混乱的思绪,刚才信息量太大,她只见懂了个大概,容她消化消化。
过一会儿后,又说,“那东方子矜看他对你其实还算好的,除了他强迫你****了,但他的确帮了你很多忙了。”
“你是说我这身卖的值是吗?”伊千颜一双泪眼迷茫,楚楚动人。
“比起那些piao完昌不数钱的的确强太多了!”阿芬本就是那种乐观,这时还不忘调侃她一番。
“你这是在损我比那些个论斤卖的价格好是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损我!”
伊千颜真有想一棍子打死她算了!
“千颜,我的意思是,什么事情就有个双面性嘛,你不能只看见你在乎的那一面,反正事情也发生了,咱干脆就好好解决了。”
阿芬打了个阿欠,玩了一整天,这会儿还真累趴了,她现在两条眼皮直打架。
“这我也与他说了不止一次,但他好像就咬住我不放了!我实在是头痛得很!”
伊千颜却是越是说话,越是睡不着觉,“而且,我担心若是让诺斯哥知道了,他一定会忍不住冲动的。”
“你还没告诉诺斯哥啊!呵…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睡了……”
阿芬一连串的呵欠,眼角的泪都流出来了。
头一歪,枕在伊千颜的肩头就沉沉睡去。
伊千颜叹口气,若她也像阿芬这般的孩子心性就好了,什么事都可以看得很开。
其实阿芬看事情有时连她都没能看得那么通透,阿芬会设身处地的为身边的人考虑,自己吃点亏都没事,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真到细心处,她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吧!
就像,她为她那个不责任的男朋友所做的,伊千颜觉得她有点傻,但傻得让人心疼,也许她在尽她最大的努力在保护她爱的那人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并不爱你,也不会知道她为他所付出的,她却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深晚,山风很大,从帐篷四周的网布处穿来,很是凉爽。
伊千颜扯过条薄毛毯盖在阿芬身上,
伊千颜直躺着,抬眸透过帐篷顶部那层白色透明胶看向外头繁星闪耀的夜空。
静谧,深邃,又似有无限温柔,一闪一闪的,怎么看着看着就变成了那双蓝色的眼眸呢?
伊千颜连忙闭上眼,摇摇头,再睁开,“自己对他是打心眼里有一种恐惧了吧?不然怎会把星星看成是他的眼晴呢!不过,他那眼睛是挺魅惑人的!也许说不定他就是狐狸精托的生!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性!”
伊千颜叹息一口,自言自语。
她晚上有起夜的毛病,在临入睡之前必须去上个厕所放空一下,才能安然入睡。
伊千颜轻手轻脚的起身。
她走出帐篷,在外面找棵可以遮挡些的大树解决一下,在微弱的星光下,夜特别特别的安静,静到一片树叶从树枝打了个转儿飘到地上都能听到。
伊千颜解决完毕,起身看到不远处一抹纤细的身影走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