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竟然妄为到大车上……
伊千颜一想到在车上发生的那一切,更是羞愤难当,一张脸是由红转紫,使劲憋着一口气。
东方子矜,你这个魔鬼,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折磨我?伊千颜在心中问了千万遍。
她从被窝里探了探小脑袋,把周遭环境打量一番,厚重华丽的窗帘把整片墙的落地窗遮了个严实,室内干净雅致,一整套的欧美款家具古色古香。
她把眼睛转了一圈,就是没有发现她要寻找的东西--她的衣服。
她总不能就这样下床吧?
最后把目光落在挂衣架上的黑色男士真丝长睡袍上。
她穿上明显大了不止一圈的睡袍,肥肥长长的袖囗,与到腿踝的下摆,就像穿上了古代的道士袍一样的滑稽。
这…也太不合身了!
于是伊千颜光脚走到衣橱前,打开柜门,看有没有别的收获。
东方子矜一推开门只看伊千颜身着他的睡袍光脚站在衣橱前翻找着什么。
那纤细窈窕的身影因为他的推门入内立刻转过身来,一双清亮的眸警惕地盯着他。
东方子矜迈步向她走去,全然不顾他自己只围了一件浴巾。
伊千颜看着眼前的“美色”,毫无半分欣赏,只觉得他就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阿修罗,不自觉地向身后退了一步。
“你醒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东方子矜提醒,想他们之前那么“热烈的运动”,身上肯定会有汗渍沾连的感觉。
伊千颜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不要你管!我的衣服呢?”
“那堆垃圾?丢了!我已经让人去帮你买衣服去了,因为新衣服要过次水,所以衣服应该还在干洗店,不过按理也快好了。”东方子矜解释。
伊千颜听他这样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竟然把她的衣服当垃圾丢了?
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你凭什么丟掉我的衣服?我做什么,穿什么你管得着吗?真是狗拿耗子!”
伊千颜懒得去看只离她两步之遥的东方子矜,厌恶地别个脸去。
她绕过他朝另一间房走去,她连与他同呆在一处都觉得恶心得慌!
他这种人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她真的真的是受够了!
在经过他身边时,东方子矜伸出手挡住她的去路,伊千颜本就火大,操起离她不远的一张靠椅上的抱枕就丢了过去,然后又看到桌上那个漂亮的玻璃制的烟灰缸也朝他招呼过去。
东方子矜挥手挡开抱枕,并没注意随后而至的烟灰缸,烟灰缸在完美的飞翔中直接亲吻上东方子矜俊美的额头,沉闷的一声后烟灰缸又掉落在原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瞬间,东方子矜的额头破了条长长的口子,鲜红的液体汩汩从那道口子冒出来,顺着眼角流下来,滴落在胸膛上,顿时让眼前这张太过俊美妖媚的容颜添了份狰狞与可怖。
但他并不急着止住那不断冒出的血,伸出对讲机,说了句“快些把衣服送上来,准备好晚餐!”
伊千颜冷眼旁观,他流血受伤关她什么事?都是他自找的。
伊千颜别过脸不去看他,都说眼不见为净,真希望他就这样流血流死!
伊千颜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蛮恶毒的,但对他这种人再好的修养也都会消磨殆尽吧?
“咋咋!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是想谋杀亲夫吧?”
“我希望你立该去死!马上!”伊千颜咬咬牙,回道,胸腔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
她只有在面对他时脾气才会这般失去控制。
“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在一起?嗯?”东方子矜突然欺身上前,与她四目相对。
“对!不愿!”伊千颜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睁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盯回去,她的眼睛比一般人的都要黑亮,认真睁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一汪清泉,能看破世间一切纷繁。
伊千颜同时也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为什么有一双这么美丽深邃似海洋的眸子的人会是这么的讨人厌!这么的胡作非为!
东方子矜又向前跨了一大步,他的脸与她只隔了一寸的距离,她都能闻到他脸上的血腥味,看清他蓝眸上的每一根卷翘的睫毛。
她又听到胸腔传来擂鼓的声音,“嘭通-嘭通!”每次,只要近距离的对上他,她总是会心跳加速,有种无形的压迫…
有压迫,就必有反抗!
伊千颜出于自我保护,狠命的只想把他推得离自己远远的,脚步凌乱的朝后退。
她这一推也使了全力,东方子矜高大的身躯往后退了一步,蓝眸却是更加深沉,似那潭死海,没有活气。
也许她就真的不该穿上这身睡袍,在后退中,竟踩着了睡袍的下摆,身子直直的朝后仰去,清丽的容颜略过失色与惊惧,但奇怪并没传来钝痛的感觉。
“不用你假好心!”伊千颜嘴硬,想从他怀里起身。
没想到他手脚挺快,竟接住了她后仰的身子。
伊千颜稳住脚步,低头看到的一幕使得她立刻又跳了起来,忙不迭的甩掉手里的浴布,急急捂住眼睛。
“啊!你真是太贱了!暴露狂……!”
伊千颜几乎尖叫。
他的那块‘遮羞布’不知怎么的会在她的手中?
“喂,女人!是你扯掉我浴巾的!”
东方子矜而后又邪邪一笑,拿起浴巾从容的又围上。
“对于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