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将沈尧扶在院中坐下,她拉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擦擦屋子,擦擦地。
虽然花中厚说这里闲置了十年之久,但是并不脏,没有苏颜想象之中那样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样子。只是用鸡毛掸子抖抖灰尘,屋子里便干净了。
苏颜虽然在这个世界是被服侍的,但是她动手能力一点也没有退化。
很快,屋子里就干净了,苏颜将被子和褥子都拿到空旷处的院子里,院子中搭着绳子,将被子放在绳子上,然后使劲敲打,将灰敲打出去,再把被子跑进去。来来回回,苏颜不停的跑。
沈尧看着苏颜在屋子里与院子里不停的跑来跑去,心中很温暖,这样有一种家的感觉,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妻子照顾生病的丈夫,沈尧嘴角牵动,像是昙花一现,沈尧的嘴角的笑容又消失不见,谁也没有看到。
“好了。”苏颜擦擦头上的汗,扶着沈尧走进去。
苏颜和沈尧是在一间房中的,沈尧握住了苏颜的手,“我会娶你的。”沈尧沉稳的眼中满是爱意,苏颜不好意思的将手抽走,看着沈尧直勾勾的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你的旁边睡,你不要想多了。”苏颜将美人榻搬到房中,铺着厚厚的垫子,倒是一张舒服的小床。
往后的日子里,沈尧“卧病在床”,苏颜跑前跑后。
每日,苏颜醒来后,先给四人坐好饭,然后给花中厚做好零食,将饭菜放在厨房,他们自然会来吃。
然后端着他们的饭碗会房间,先将沈尧喂饱,一口一口的,苏颜喂入沈尧的口中。之后,苏颜才会吃她的饭。
每隔两日,苏颜都会给沈尧擦干净身体,擦身体时,沈尧会很尴尬,因为他的兄弟总是会忍不住翘起来,苏颜总是羞红着脸,娇羞的给他擦干净身体。没到这时,沈尧看着娇羞的苏颜,他就心痒痒,但是只能看,不能吃,沈尧又心痒难耐。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尧在这谷底的日子快活似神仙,都忘了他身上还有皇帝给他下的毒这一说。
沈尧在夜里,突然心口疼痛难忍,本来他想忍住的,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低沉嘶哑呻吟出声,苏颜自然是听到了沈尧的声音,她着急的凑到沈尧的面前。
可是沈尧这时已经面色乌黑,口吐白沫,精神恍惚了,苏颜也学了医术,又凭着这些天在这里深究了不少医术,她也懂得了不少,只是一直没有实践而已。
一看沈尧的样子,把把脉,便知道他是中了毒,而且不是平常的毒。苏颜只有书本知识,没有时间知识,她赶紧把花中厚从房间喊起来,顾不得什么男防女防,花中厚穿着亵裤就被苏颜从被窝里拽出来了。
那么大的动静,花卿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穿好外袍,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到苏颜的屋中。他就看到他师父正神色严肃的把着沈尧的脉象,花卿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师父这样的神情,他一下子便精神了,也不困了。
花卿走到花中厚的身边,“师父。”
“来,来,你来。”花中厚给花卿让出地方,“这个不像是毒。”花中厚神情严肃。
花卿把上沈尧的脉,思考一番,“确实不是。”
苏颜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个不是那个不是的都快急疯了,沈尧都已经昏过去了,他们还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你们在干什么!赶紧帮帮他!”
“这个是蛊毒。”花中厚肯定的说。
蛊毒?苏颜在书中看到过,这是苗疆的产物,是苗疆特有的。那是蛊虫,非常容易就钻进人的身体之中,不好去除。
“那怎么办啊!”
花中厚想了想,和花卿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点点头,“我们只能尽力,不能保证能够完全救治好他。”
“可以,可以。”苏颜这时候只要是能救他,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会同意。
花中厚和花卿将沈尧搬到药庐中,将苏颜隔在门外。
苏颜在药庐外万分煎熬,她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久到她都没有知觉了。她才听到花卿的声音。
“他需要你的血液。”
“好,好。”苏颜到处找尖锐的工具,没有找到,一急,就要咬手腕。
花卿拦住了苏颜的举动,苏颜不解的看向花卿,花卿被苏颜湿漉漉的眼眸一看,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加快,“咳咳,心头血。”
心、心头血,要是这样,她还能活着吗?
花卿看出了苏颜的震惊,将一根木竹管递给苏颜,“现在,他只差你的心头血,便可解除蛊虫的折磨,要不要这么做,在你。”苏颜手上的竹棍只有她的一根手指那么长,非常细,竹棍的一头非常尖锐,一头是平的,中间是空心的。这是用来放血的。
苏颜踌躇一刻,便干脆道:“给我碗!”
花卿见盛血的器皿交给苏颜,苏颜没有一点迟疑,竹棍捅进心脏,另一头流出心头血。
花卿被苏颜的这一举动所震惊,他以为苏颜会拒绝的,虽然花卿知道他们之间有情意,但是他看得出来,二人不是夫妻,她没有义务要这么做,但是她只是犹豫了一刻,便做出了决定,她要让他活着。
“够了吗?”苏颜贝齿紧咬下唇,双唇发白,脸色苍白看着花卿。
一碗血水了,花卿很快就缓过神来,“够了,够了。”苏颜拔出竹棍。由于竹棍很细,倒是没有溅出鲜血。
苏颜心里一松,身子就瘫软了。花卿急忙搂住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