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即使不下雪,也还是那般寒冷,司夏看着忍冬冻得青紫的脸,只得心疼地揉了揉忍冬,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了忍冬,忍冬却硬是不要,一直说着,于理不合,不敢穿小姐的衣服,司夏对此无语,只得安慰忍冬,不久就要到了,然后让赶马车的人快些。
不知道过了许久,马车才终于进入匈奴的地界,驾车的人不由得小心了些,“王妃小心,现在已经进了匈奴的地界,小的有些担心。”驾车的人说着,司夏点了点头,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只觉得风还是那般肆无忌惮,还真是狂放不羁,司夏不由得笑了笑,这都是什么形容词?一旁的忍冬看着,有些疑惑,“小姐,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忍冬问着,看着司夏,司夏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就是我觉得这北方的风实在是太过凛冽彪悍了,要是这北方的风幻化成为女子,那一定是一个泼辣的女子。“司夏说着,看了看忍冬,”忍冬觉得,是不是很好笑?“
“……”忍冬只觉得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原因,这几日性子倒是改了许多,只是有些起伏太大了,一时喜一时悲,忍冬这般想着,摇了摇头,显然不能跟上司夏的思维。
“停车,你们是什么人?”一道凶狠的声音问着,驾车的人哆哆嗦嗦地下了马车,“我们家主子想要见白衣公子,不知道眼下,那位公子在哪儿?”驾车的人小心翼翼地问着,看着面前的匈奴兵,还是有些害怕,不敢直视。
“什么人也敢求见我们主子,”匈奴兵说着,手里的刀挥了几下,看着面前的马车夫,“快点离开,这儿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点滚回你们的城墙里面去。”声音倒是凶狠极了,带着几分不悦,他可没有闲心搭理这些中原人,他们与中原人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
“看看这是什么,”司夏开口说着,递出去一玉佩,这是当初白衣公子送给司夏的信物,若是日后来到这匈奴,便可以凭借这信物见到他。那匈奴兵见到这信物,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跪了下来,“参见贵人。”声音也有些哆嗦,就像是刚刚那个马车夫一般,司夏看着,“你先起来吧,不知者无罪,我不会怪你,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司夏说着,“不要为难这个马车夫,让他平安回去。”
“是。”那个匈奴兵应着,带着司夏走着,看着司夏衣着华贵,周身气度不凡,更是无限风华流转期间,容貌更是时间少见,比之公子,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匈奴兵直勾勾地看着司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标致的人,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这般想着,眼里不由得流露出些许迷离之色,司夏看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这人,眼神里面不知道怎么闪过些许调皮的眼神,低声问着,“我好看?”
那个匈奴兵听到这话,傻傻地点了点头,“好看,好看,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
大概每一个人,心里好看的标准都是仙女,司夏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笑,“那你以后想娶一个像我一般的姑娘吗?”司夏开口问着,那个匈奴兵却是摇了摇头,司夏看着,不由得有些惊讶,她还以为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呢,却看到匈奴兵摇了摇头,不由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我好看,像仙女一样吗?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司夏发誓,她就是单纯好奇问一问的,刻意忽视忍冬那愈来愈怪异的目光,司夏厚着脸皮,看着匈奴兵。
“你确实好看,”那个匈奴兵倒是害羞地摸了摸脑袋,看着司夏,“可是,我家里已经有了妻子了,我不能对不起她。”这般说着,面上带着几分幸福的神色,这个回答倒是让司夏侧目,看着眼前这个害羞腼腆地匈奴兵,司夏突然觉得他有一些可爱,不由得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揉了揉,“好好对你娘子,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那个人听着,害羞地笑了笑,倒像是傻了一般。
“多日不见,王妃可好?”白衣公子出声问着,声音淡漠,身边的桃夭浅浅的笑着,“王妃。”
“多日不见,你们两个倒是还是想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般形影不离。”司夏说着,笑了笑,“我这远道而来,怎么着也该请我喝茶吧,桃夭,我可是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可是怀有身孕的,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司夏问着,看着桃夭羞红的脸颊终究还是笑了笑,白衣公子有些无奈,“王妃,桃夭生的是个男孩,可俊俏了。,请吧。”拱手让进了帐篷,虽说帐篷看着平淡无奇,里面确实低调地奢华,司夏看着,不由得轻声啧啧,“你们这日子过得确实潇洒,无忧无虑啊。”说着,看了眼白衣公子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她这一次来这儿的目的了,也就不绕弯子,直接开口,“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司夏开口问着,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白衣公子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开口,声音还是一如往常还是那般冷冰冰的,就像这北方的雪一般,“不怎么样,要不是我避无可避,我才不会让你见到我。”白衣公子说着,瞪了司夏一眼,“要不是桃夭一直劝着我,我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真是……你还真是大胆。”
“我这还不是跟着你学的吗?我这般,归根到底还是你这个师父教的好,”司夏腆着脸笑着,讨好似的看着白衣公子,“我这计划到底哪儿不好了?要不然,你指点一二?”
“我早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