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来了,怎么了?”司夏听着,不以为意,毕竟当今圣上是凉王的哥哥,时不时来一下,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司夏说着,看着晴欢与忍冬的脸色有些奇怪,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陛下不是过来和凉王殿下商议政事的?”司夏看着二人的反应,不由得脸色一变,“难道陛下是过来找安宁郡主的?”司夏问着,忍冬和晴欢同时点了点头,司夏看着,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你们的意思是说陛下是过来找安宁郡主?”司夏不相信,又开口问着,忍冬和晴欢点了点头,忍冬见此,上前一步,对着司夏说着,“王妃,不是我们胡说,是真的,现在就在安宁郡主那边,王妃您快点去看看吧。”
“凉王殿下呢?”司夏急忙起身,忍冬和晴欢扶着司夏,忍冬听到这话,回道,“王爷好像已经过去了,但是陛下说那是他和安宁郡主之间的事情,不让凉王殿下插手,眼下火凤神医正和陛下僵持着。”忍冬的声音有些着急,“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陛下铁青的脸,只觉得害怕极了,火凤神医也是一张冷脸,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火凤神医冷脸,真是可怕。”
司夏只是勉强笑了笑,等到终于走到的时候,何云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木双萧正沉默着,司夏看着,“这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凉王府这般热闹,陛下什么时候来了这儿?怎么不让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招待,何云书,你和安宁郡主先进去吧。”
何云书听着,扶着安宁郡主进去,安宁郡主看着木双萧的样子,不由得开口,“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是不要再纠缠了。”声音极其冷淡,司夏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为情所困的女孩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默默地守在原地,就为了一个不会有的未来,司夏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才让安宁不再痴恋太子殿下,但是,司夏可以猜想到,一定是安宁被狠狠地伤了心,这才放下了。
何云书虽然没有说些什么,看向木双萧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善,若是木双萧不是皇帝,不是木双笙的哥哥,不是司夏的哥哥,怕是何云书的拳头早就挥下去了,司夏对着何云书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何云书看着,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哼给木双萧听的,然后才转身和司夏一起离开。
“陛下,您来这儿,我也没有什么准备,否则也不会让您把路都走错了。”司夏说着,对着木双萧行了一礼,木双萧点了点头,免了她的礼,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司夏接着说着,“既然这般,就让阿夏带着陛下去正厅坐一坐,免得下次把路认错了,也是阿夏的不对,这凉王府的下人也太没眼力劲了,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位贵客吗?还把陛下往这偏僻的地方带,”司夏的话带着几分怒意,在场的奴婢侍从全部跪了下去,纷纷请罪,木双萧看着,脸上出现了些许尴尬,开口道,“不关他们的事。”司夏听着,却笑了笑,“当然不关他们的事,毕竟凉王殿下在这儿,也不知道凉王殿下是如何想的,竟然让皇帝陛下到内眷的地方,”司夏说着,狠狠地瞪了木双笙一眼,木双笙只得摸了摸鼻子,就知道司夏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心里定然在责怪他,木双笙想着,开口,“凉王妃说得对,是我的错,让下人们起来吧。”
“哼,”司夏冷冷地哼了一声,“在这儿跪一夜,王爷不长记性,就让你们长长记性,看看下一次,你们谁敢这般,”司夏说着,对着木双萧行了一礼,“着实是我管教无方,若是有下次,我便自己挺着大肚子跪一夜。”嘴角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却把木双萧的退路全部堵没了,半句也没有说木双萧的不是,却句句都在暗示,让他日后不要再来了,若是还有下次,便是司夏亲自跪一夜,还特意强调了肚子,木双萧就算是想来,也不敢拿司夏肚子里面的孩子冒险,若是司夏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木双笙要把皇宫拆了才罢休,更何况,他今日能够登上皇位也靠着司夏的帮助,司家的背后扶持,眼下是万万不可得罪司夏。
木双萧摸了摸鼻子,这才开口说道,“弟妹,你将这凉王府管理得极好,是朕的不对,不该这般胡来,但是……”司夏听着这话,冷声说道,“既然陛下知道自己实在胡来,就应当注意自己的行为,眼下这般,是个什么样子?可有半分圣上的威严?”司夏说着,看着木双萧,半点没有给木双萧留什么颜面,“陛下,若是今日,阿夏的话有什么不对,还请陛下见谅,实在是因为安宁郡主就像是阿夏的亲妹妹一般,之前遇人不淑,眼下好不容易和何云书修得正果,阿夏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的。”司夏这话,只差没有指着木双萧的鼻子骂着木双萧是个渣男了,其实在司夏心里,木双萧的形象还真的没有高尚到哪儿去,纵然他心有宏图大业,这才违背自己的内心娶了他人,但是既然娶了他人,就应当收了自己的心思,这般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着实不是什么良人。
木双萧只得低声咳嗽一声,“弟妹说的没有错,朕日后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