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重。
司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木双笙,木双笙的脸色有些苍白,眼角隐含着丝丝悲哀。
“之前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司夏看着木双笙,之前还是木双笙说的,那个御医已经被他们揪出,那现在为何,还会传来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
“是查出来了,可是,母后身上的毒无解。”声音带着些许悲凉,司夏看着,走近木双笙,“你别放弃,说不定姚御医可以治好呢,那般妙手回春,这天下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这就是姚御医说的,无解,醉生梦死一旦中了,就无解。”木双笙说着,之前他无法查出母后所中的毒,现在查出来了,也无能为力,“这……”
难得一片寂静,司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安慰着木双笙,可是,这事毕竟关乎母后生死,又岂是几句安慰就能解决的,木双笙只是勉强笑笑,“太子哥哥也说无能为力,阿夏,我真的好没用,眼睁睁看着母后……”
司夏看着窗外,树叶枯黄,慢慢飘落下来,带着一丝颓废和苍凉,只觉得秋的衰败竟来得这般汹汹,势不可挡,微微叹了一口气,司夏想着,前世皇后娘娘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崩的,司夏暗自回忆着,上一世倒是没有怎么注意皇家之事,只依稀记得皇后娘娘崩的时候是在冬天,莫不是就是这一年的冬日了吧?司夏只觉得有些沉重,看来重来一世,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改变,难道她的重生只不过是看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来一回?
“阿夏,随我进宫一趟吧,母后说她有些想念你了。”木双笙说着,“安宁的伤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只是身体上多了一道疤,安宁毕竟是未曾出嫁的女子,这疤痕,难免有些影响。”司夏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距离上次护国寺遇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安宁看着,整个人倒是开朗了许多,大概是因为受伤之后,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多了,虽然很多次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对于安宁而言,大约也是一种幸福吧,毕竟他们之间多了许多阻碍。
木双笙不再说话,向前走着,司夏只得跟在木双笙身后,木双笙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脚步有些快了,司夏在身后跟得有些吃力,忍冬在一旁看着,有心提醒,司夏却是不愿,只在木双笙身后,什么都不说,紧紧地追着木双笙的步伐,若是连脚步都无法合拍,那么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司夏硬是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呼吸声都放轻了,木双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段路程了,虽说不长,但是也不短,司夏面上带着些许汗意,木双笙有些歉意地看着司夏,“阿夏,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你。”
“无事,我又不是那般娇弱的女子,这点路程还是走得的。”司夏只是笑笑,“双笙,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母后的事,安宁的事,太子哥哥的事,你的事,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木双笙说着,微微皱眉,“只可惜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进入皇宫之后,司夏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压抑感觉,看来,皇后娘娘的病是真的……司夏低下头,不知道高怎么办,看着身前木双笙的身影,带着些许孤傲,司夏的心莫名抽搐了一下,不能致死,却疼得翻江倒海,她无法想象上一世,眼前这个人是如何度过这段时间的,不知道眼前的人面对前世的她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一次一次的无理群闹,她的背叛,司夏不敢想,要是眼前的人知道前世的一切,知道他的一片痴心最后被辜负,还愿不愿意和她再来一世。
皇后娘娘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看着就如同死人一般,此刻还活着,完全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司夏走上前,手微微有些颤抖,“母后……”
“好孩子,”皇后娘娘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沧桑,看了看司夏,带着些许慈爱的眼神,“本来还想着看你和三儿的乖孙的,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了。”
“母后会看到的,”司夏眼角带着些许泪珠,“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身后的木双笙看着皇后娘娘,“母后,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带着些许坚定,“儿子发誓,一定会努力让你好起来的,母后……”木双笙说着,声音带着些许执着,眼神竟然有些凶狠。
“三儿,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先出去吧,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三媳妇说,”皇后娘娘说着,“你去见你父皇吧,他似乎有什么想跟你说的。”
“是,儿子告退。”木双笙说着,临走之前还看了看皇后娘娘,眼里带着一丝决然,然后,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
司夏走到皇后娘娘床边,跪下,“不知母后想说些什么,”神色带着几分庄重,看皇后娘娘的样子,现在要说的话必定是极其重要的,“儿媳洗耳恭听。”
“咳咳咳,”皇后娘娘咳嗽着,帕子上面一滩血迹,看着触目惊心,司夏心里一惊,“母后……”
“三媳妇,”皇后娘娘开口,“你看着,与我当年颇为相似,”说着,褪下手上的玉镯,“这还是我成太子妃的时候,母后给我的,现在给你了,”声音有一分虚弱,一句话,伴着呼吸,竟然说了许久,“还有一只在太子妃手上,我如今也算是对母后有了交代,”看了看眼前的司夏,“做个闲散的王妃就好,一心辅佐太子殿下,以后,你与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