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想要挣开苏亦枫的怀抱,但是却忍不住留恋这片刻的温柔,倚在苏亦枫的怀里,看着他眼眸中的自己,眼里闪过丝丝怨恨,转瞬即逝。
“王妃,叶洛洛小姐那里出事了,”笼玉走进来,对着白芷说着,“据说可能和您有关。”笼玉的声音微微压低,“好像是王妃您送去的玉枕里有堕胎的药,正在闹着呢。”
“既然这般,本王妃就去看看吧。”白芷说着,从苏亦枫的怀里退了出来,身上的气势微微变换,收起了身上那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学着司夏的样子,看着笼玉,“走吧。”
苏亦枫看着面前的白芷,只觉得白芷的心思复杂,不知道心底又在想些什么,微微皱眉,身形一闪,隐入空气中,他本就是王妃的暗卫,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出于暗卫的责任,而是发自内心,想要保护一个人。
“王爷好大的脾气。”白芷走进,看着院子里面破碎的花瓶,冷声说道,带着些许不满,“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又是怎么惹着叶小姐了?”看着叶洛洛,不就是怀孕了,现在满身娇气,看着竟然有些嚣张跋扈的样子,竟十足像个泼妇。
“姐姐,”叶洛洛看着白芷,眼角的泪水慢慢滑落,“我知道姐姐不喜我有孕,可是这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声音带着些许凄凉,看着白芷,似乎要看看白芷会不会心软,白芷只是冷冷地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就像看着小丑一般,等着叶洛洛继续做戏,也不说话,叶洛洛见此,银牙咬着,“要是姐姐担心以后,我可以把这个孩子过继到姐姐名下,洛洛不求别的,只求姐姐可以真心对他,只要他可以平平安安。”
白芷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且不说她肚子里面不是真的世子,就算这是真的世子,白芷想着,司夏也不会让别人的孩子记名在她名下的,白芷这般想着,依旧不说着,看着叶洛洛,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她现在心底还满是算计,心还是向着丽妃的,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妄图害你和你的孩子,你且放心,本王妃也不需要你的孩子,你就安心待产吧。”白芷的语气放柔,不愿意和她再起什么争执,因为叶洛洛的结局怕是已经注定了,眼前这些荣华不过是过眼烟云,这大概是司夏留给她最梦幻的梦,大概也是最残忍的碎梦者吧。
“王妃这话,是……”叶洛洛带着些许疑问,看着面前的白芷,“那姐姐你是承认我这一次的意外是你动手的?”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假装十分震惊地看着白芷,故意曲解白芷的话,眼角带着泪珠,依偎在“凉王殿下”怀里,“凉王殿下”只得无奈地叹气,看了看白芷,白芷也被叶洛洛气得够呛,看着那个凉王殿下,点了点头,那个人看着白芷点头之后,微微哼了一声,“别生气,本王现在就让她知道,这府中到底谁是主人,”说着,“来人,把王妃关到后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叶洛洛听到这话,看了看白芷,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白芷只觉得不耐烦,“那就请王爷加上一条,在禁足期间,任何人也不得进本王妃的院子。”
“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王妃以后不用在往洛洛这儿送礼了,以避嫌隙。”
白芷听得这话,低声应着,“是。”说着,退了出去,身边的笼玉却是有些欣喜,“总算可以安生几日了,那位小姐也真是烦人,都是些下作手段,还敢拿到我们面前来显摆,宫里的可要比这残忍得多。”
“你啊,”略微带着些许笑意,“笼玉,你才到凉王妃身边多久,口无遮拦的,小心留下话柄,给王妃娘娘招来祸患。”
“我知道的,”笼玉看着面前的白芷,“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你竟然可以和王妃这般像,看来有着容貌也是件好事,毕竟得到王妃的重视了呢,不像我们,要慢慢显出来。”
白芷只是微微一愣,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容貌,我倒是不觉得这容貌有什么稀罕的,”白芷说着,“尤其是和贵人相像。”声音莫名带着些许伤感,同人不同命,她小时候受尽委屈,被人欺负的时候,王妃是相府的小姐,她为丫鬟的时候,王妃是主子,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许愤愤不平的,只怪自己没有投好胎。
“别这般说,”笼玉安慰着白芷,“王妃是心善的人,她定然不会再做那般伤人性命的事的。”
“可是,她还是曾经做过。”白芷的声音缥缈,随着夜风,不知道飘向何方,笼玉看着面前的白芷,不知道她满心伤悲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跟在白芷身后,不再说话,只是心里还是免不得微微一叹,这对于容貌的执着,只愿她最后可以放下。
“王爷,这是什么?”叶洛洛看着手腕处的七彩琉璃,做工精致,世间少见,“这是送给妾身的吗?”
“洛洛这般聪明,果然一猜就中。”那个假的王爷说着,看着怀里的人,眼里竟然流露出些许柔情,苏亦枫在暗处看着,心头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好,眼前这人,看着似乎对叶洛洛有了真情,心下一惊,现在叶洛洛更是怀里他的孩子,血缘羁绊,苏亦枫身影一闪,这件事情必须早日告知王爷王妃,否则……
白芷坐在窗前,看着朦胧月色,嘴角微微抿着,素手拂过,仿佛还残留这苏亦枫的味道,这般想着,白芷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清澈的眼眸中浮现的到底是她还是王妃?白芷微微摇头,这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