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待了两三天,沐琳缘脸上的伤口有些发炎,脑子里又乱糟糟的,有些发烫。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荒废下去。唤来警官,问:“犯罪者有着落了么?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犯人还未有线索。至于你什么时候能出去,这是上级安排的,起码得先逮到犯人,让案件水落石出吧。”
沐琳缘的希望被浇灭了,还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能打个电话么?”
“这个……我不能做主。”
“让她打。”外面传来了上次审问她的警官,并把沐琳缘的手机递给她。
沐琳缘的手颤抖着拨通了鹿铭斐的电话:“喂……”
“琳缘么?这几天你去哪了?怎么不见了?你家里人素姨还到学校来找你了。翊那天说的话并不是有意的,别放心上,你在哪?我去找你。”
沐琳缘哽咽地说,使劲忍住落泪的冲动:“我、我在警察局。”
“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沐琳缘本来还想说声谢谢,鹿铭斐已经把电话挂了。她很惊喜,她还能有这么一个忠实的朋友可以依靠。
过不了一刻钟,鹿铭斐便到了拘留所里,让旁边的警官开了锁,保释沐琳缘,待她出了警局。
在车内,鹿铭斐扣紧安全带,余光瞥见沐琳缘戴着口罩,心生疑惑:“怎么戴口罩了?”
“咳咳,我有些感冒,怕传染给你。”沐琳缘眼神有些闪躲,不敢面对鹿铭斐,生怕他看出一点破绽。
鹿铭斐蹙眉,不知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
“嘶……”不约而同的倒吸气声。
一是鹿铭斐拉下沐琳缘口罩时看到血肉模糊的刀疤时发出的,二是沐琳缘因口罩与伤口粘合在一起一下子被撕开的疼痛而发出的。
“这是谁干的?”鹿铭斐心疼地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沐琳缘慌忙捂住刀疤,偏过头去,她不想让鹿铭斐见到自己这么丑陋的模样。
“是不是与你进警察局有关?告诉我,琳缘,我可以帮你。”
沐琳缘觉得也瞒不住,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你说是翊的人动的手?我觉得绝对不可能,若是他,就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概是谁见你和翊走得近才……”
“你别替他说话了!你们每个人都向着他,他究竟有什么好的?即使不是他,那也是他间接造成的!”沐琳缘的情绪有些激动,也许是这几天压抑的反作用吧。
鹿铭斐有些手足无措。
“自从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的生活就全乱套了。什么倒霉事统统冲着我接踵而来,我都忍了。尽管我可以要避开他,但无论如何他就是阴魂不散、无处不在。是,我是贱,作践自己,但生活就是如此,谁像你们出生在富裕家庭,事事如意顺心。我也想去那些高端体面的场合工作,但我无法去,只能做低、贱的工作。可虽如此,我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他所想的出卖自己的身体赚取生活费,碍他的眼了么?我有错么?我没错!”
(傻瓜,遇到真爱,谁的生活不乱套呢)
“琳缘,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翊的错,别哭了。”鹿铭斐抽出纸巾给沐琳缘小心翼翼地拭去眼泪。
沐琳缘的眼泪像决了堤的供水,任凭鹿铭斐怎么安慰都止不住,似乎要把这几年来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鹿铭斐知道沐琳缘也听不容易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哭泣与诉说。
鹿铭斐等沐琳缘平复情绪后问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沐琳缘洗了洗鼻子,低垂着头略微尴尬地说:“我能先、先去你家一下么?”
鹿铭斐迟疑了半秒,答应了。
到了鹿铭斐家里,佣人上前:“少爷,里……”
“你来得正好,带这位沐小姐去处理一下伤口。”
“是。”佣人回答,领着沐琳缘到楼上上药。
沐琳缘走后,鹿铭斐抽出手机,脸色一沉。
沐琳缘经过二楼书房时,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什么。
“沐小姐,请您跟我进来……”佣人打开门,邀请沐琳缘进去,转身时却不见了她的身影,急忙到处寻找。
就在刚才,沐琳缘发现了一丝怪异。正奇怪时,一只手伸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捂住她的嘴而没有触碰到伤口,把她往后拉进了漆黑一片的书房,锁上门。
“唔……”沐琳缘惊恐地想挣脱,毕竟之前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别动,乖。”仔细一听,是墨翊泽的声音。
沐琳缘怔了一下,继而反应更加强烈。
“别动!”墨翊泽这次事下命令的口气,控制住沐琳缘的心神。
墨翊泽松开了沐琳缘,手指覆上她的脸庞,眼中似乎闪过什么。
旁边微微开了一个小灯,昏暗的灯光打在沐琳缘脸上,纵使她此时脸上有刀疤,但还是把她照得美若天仙。
墨翊泽失神。
墨翊泽犹豫了一下,控制住自己,把沐琳缘抱到沙发上,从旁边取出医药箱,亲自为沐琳缘上药,那动作仿佛生怕打碎一个瓷娃娃一般。
上完药后,墨翊泽把医药箱放回去,仔细端详沐琳缘:“傻瓜,你有这么多委屈干嘛不跟我说?一个人憋这么久不难受么?”
嘴角一抹心疼的笑容。
气氛太好,画面太美,墨翊泽一点一点靠近沐琳缘,手环上她的腰,唇覆上沐琳缘的,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