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那辆车竟然好像在哪见过?但脑子一白,他最近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任何事情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就连这次,一向记忆力处优势的他,一下没想起来。
在打电话让人查清那辆车车主谁人后,墨翊泽想道:沐琳缘的事情,他少插手为好。
便也不再去在意。
在偌大的梯形教室内,整个高一年段学生都已就坐,每个班的班主任坐在所属的班级旁边,在台上,年段长和校长,以及和一些主任,看来是来宣布去巴黎的事务。
来宾都已经褪下校服,花里花哨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仿佛是恨不得一放假就把自己打扮得多光芒万丈一样。但就只有沐琳缘,还是傻愣傻愣乖乖地穿着校服。
“请同学们静一静,现在我还是照旧讲一下放假的事宜,还有说一下整体成绩。然后再是我们的校长及主任们和同学们讲述一下出国交流的一些具体事项。那么上述的事情说完后,就由各班班主任带回本班,分发成绩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事情。”年段长拿起话筒,很有威严地开口道,底下同学们虽然不怎么愿意,但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不消一会儿静下来了。
沐琳缘独自坐着,因为她是晚到,没人给她留位置,所以她就只能在最旁边,两边也都没人。
卫凌轩紧接着沐琳缘来到,旁边也都没有空位置,看到沐琳缘身旁的空座。停止了想随意揪起一个人坐下的动作,迈着大长腿二话不说坐到她身旁还不忘戏谑道:“这么巧啊,果然是缘分。”
“嘁。”沐琳缘不以为意,头扭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墨翊泽也是姗姗来迟,在年段长开始讲话有一阵子后他才从正门进来,视若无人般地走到卫凌轩的旁边:冷冷地对他说:“坐进去,没位置。”
卫凌轩看了一眼墨翊泽,是没打算让的意思,转头看沐琳缘,说:“坐进去。”
沐琳缘“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们俩类似争风吃醋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让你坐进去。”墨翊泽再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是不容推托的语气。
卫凌轩撇撇嘴,拗不过墨翊泽,强硬地和沐琳缘挪了个位置。
所以,现在是墨翊泽坐最外边,卫凌轩在里面,而沐琳缘则是夹在他们俩中间,怎么觉得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听年段长罗里吧嗦讲完一大堆废话后,尤其是整体成绩,沐琳缘特别紧张自己的最后成绩。这个学校的题目难度明显就高于其他学校的,加上她自入学来,琐事就特别多,什么七七八八无关紧要的都朝她一拥而来,她自认为自己学习还算得上态度端正很认真了,希望老天不要负有心人。
听年段长讲完话后,就轮到校长谈谈振奋人心的巴黎之旅了:“同学们,现在如果方便,请你们拿出笔记本,或者手机记一下我们几条要紧的事情。第一呢,我们将在7月5日早晨七点半于学校集合,八点到达机场,八点二十登机,八点四十起飞。巴黎和北京时间相差近7小时,所以到达巴黎机场的时候,大约是近十二点,我们将会给同学们两天调整时差,7月7日,我们将组织大家一起到商学院学习。”
“校长,我们住哪儿?”突然一个同学冷不丁地冒出一道声音。
“呃,这个,我们会租下离巴黎商学院最近的一家六星级酒店,同学们大可不必担忧住所问题。还有,天气较我们这夏天温和,降雨稍少,具体的同学们可以回家好好准备准备。”校长讲完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那么接下来第二件事呢,就是我们要来说说在巴黎学院的一些……”
沐琳缘总觉得校长这样,啰啰嗦嗦的也没多大意义,还不如言简意赅一点。虽然说不想听了,但沐琳缘还是得坚持听下去,要不然她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也没什么人可以问。
“今天送你来学校的,谁?”沐琳缘正打哈哈的时候,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循声望去,发现是墨翊泽在问他。
“今天?刚才么?”
“不然还有什么时候?”墨翊泽眼睛直视前方,好似没有跟人讲话。
“噢。”沐琳缘明白了,想了想,“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墨翊泽继续询问。
“普通朋友。”
沐琳缘也没有回答下去的意思,墨翊泽索性不自讨无趣。虽说刚刚已决定好不调查那个人是谁,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痒痒想知道关于沐琳缘的事情。
既然她也没想要告诉他送她来上学的是谁,那应该就是天意,是老天不让他知道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此罢休。
沐琳缘听得发呆,回过神来觉得不能荒废这大好时光。摸摸口袋,没有纸笔,记不了任何东西,便找旁近想借一借。但周围这些人她又不熟识,墨翊泽她又不敢借,便戳了戳卫凌轩,低声问道:“你有带纸和笔么?”
“你要干嘛?要记东西你不是有手机么?”卫凌轩终于不再无聊,既然沐琳缘主动搭话,那他得找点乐子才行,“我没有,都放假了,开闭学式谁会带这种东西扫兴?就算是平常,也鲜少人会带的,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
“我手机快没电了,快点。看你这表情准时在跟我开玩笑,逗我玩儿呢?”沐琳缘要翻过卫凌轩到他另一侧找笔纸。
卫凌轩一脸无辜,他压根儿就没撒谎,他是真没有。以示清白,他还挥了挥手,拉了拉口袋:“我没有,都跟你说了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