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铁锅子米饭被吃的干干净净,浪天涯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肚子,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靠在铺在地上的被窝躺了上去,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竟闻到一点淡淡的幽香。
他正琢磨着这应是猎户上山打猎临时歇息的点,不然里面的所有生活用品怎会一应俱全?这也就是说现在自己的位置离有人居住的村子应该不远了,到时……想着想着他就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小黑此时靠着火堆正轻轻打着呼噜。
什么是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迷迷糊糊之间,浪天涯感觉到有人进屋,慢慢睁开双眼,就见一人穿着黑色的裘衣,脸上和头上都蒙着围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他急忙坐起身子,看着外面已经大亮,拱手道:“在下因落难于此,借用了兄台的地方一用,多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那人看着他半个身子都是暗红一片,问道:“你受伤了?”
浪天涯听到这声音,才知道对方是个女子,有些抱歉道:“不知是位小姐,刚才言语上的冒犯还请见谅。”
那人打量了浪天涯一眼,见他脸色暗黄,嘴唇发白,模样十分普通。便边揭开脸上的围巾边道:“你不用那么客气!我是这边上的住户,好在今天进山打猎,不然没有外人的帮助怕是你很难走出这片森林。”
浪天涯慢慢站了起来,抬头瞧去,见此女生的明眸皓齿,自有一股端庄的气质挂在她有些成熟的脸蛋上,拱手问道:“在下顾朝暮,见过小姐!”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我们山里人没那么多礼数,顾公子勿需客气。”说罢,抱拳又道:“小女姓殷,顾公子就如我朋友那般,叫我三娘吧!”
浪天涯点点头,道:“敢问三娘从这里到龙川城需要多久?”
殷三娘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了,我虽自小在附近的村子长大,可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个森林了。”说罢,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又道:“我带你去我们村子吧!看你好像伤的蛮重的。”
浪天涯忙道:“那多谢三娘了。”
此刻,小黑突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长长的喵叫了一声,好似在说‘别忘记带上我了!’
殷三娘低头一看,眉角挂满惊奇,笑道:“咦!这小山猫是跟着你的吗?”
浪天涯将小黑抱起放入怀中,道:“母猫死在了洞外面,我见它可怜便带在了身上。”
殷三娘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黑的头,却不想小黑像是充满了敌意一般,嘴中发出‘丝丝’的低沉声。她尴尬的收回手道:“山猫性子很野,它能跟你走看来它跟你很结缘了。”说罢,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浪天涯随着殷三娘出了小木屋一看,就见三只长相、形态与狼相似的猎犬正守在门外。不惊让他吓了一跳,小黑也是急忙朝着他怀里钻去,好是十分害怕。
殷三娘朝前挥了挥手,又吹了个口哨,三只猎狗慢慢起身,朝着前面走去。她回过头道:“浪公子的伤还能支撑住吗?路途有些遥远。”
浪天涯举着拐杖点头道:“没事!劳烦三娘带路。”
这一路上,听三娘的介绍,她所住的地方是靠近森林边缘一个叫石沟子的小村庄,人家不到二十户,都是没有出过大门的小户人家。
要想打听去龙川的消息还得去她们小镇上问问出去过的人。
就这么一直跟着殷三娘走到傍晚时分,才瞧见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
等进了村子,一中年妇女提着水桶好奇的问道:“三娘啊,你娘不是说你进山打猎了吗?怎么就回来了?”说罢看着她身后的浪天涯,双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赶忙笑道:“三娘有出息啊,带了个男人回来呢!”
殷三娘俏脸一红,道:“六婶,莫要乱说了。这顾公子是受了伤又在森林里迷路了,我才带他进村的。”
六婶这才见到浪天涯半边身子的血红,道:“哟!那赶快带回家让你老娘看看。”
殷三娘点点头道:“那我们走了。”
浪天涯朝着六婶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跟上殷三娘的脚步。
这一路上过来,遇到的几位中年妇女都是问了相同的问题,而后都把目光在浪天涯身上扫视着,看的他有些觉的浑身不自在。
等走到村尾的尽头,一所小木屋在一颗被雪花落得白茫茫参天的黄角树下,显得那般清静与自然。
还未进屋,已闻到饭菜的香味。
殷三娘取下背上的弓箭,喊道:“娘,我回来了!”说完对着浪天涯道:“你随便坐!”
“咦!你个鬼丫头怎么就……”一年在四十的女人拿着锅铲从厨房走了出来,可见到浪天涯后,就没有再说下去了,盯着他看了几眼,继续道:“哟!这位公子受伤了?”
殷三娘遂把他遇到浪天涯的经过说了出来,殷大娘点了点头,道:“三娘你去把家里的金创药拿出来,替顾公子清理一下伤口。哎呀!我锅里的菜。”说着,又急急忙忙的朝着厨房走去。
浪天涯见到殷大娘那般随和的模样,不惊有些想笑。
屋内的炭火烧的很足,十分暖和。殷三娘脱掉厚厚的裘衣与头上的帽子,露出高挑丰满,凹凸有致的身段,头上的长发被梳成一个发髻给扎在头顶。这般看去,配上她有些严谨、端庄的俏脸,竟显得有几分调皮与可爱。
殷三娘端来一盆热水,道:“伤口都被血糊住了吧!待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