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涯坐在马前,祝清秋拉着缰绳坐在他后面,看着前方不远处厉风行与苏妮的身影,小声道:“小外甥,你这演戏的功夫跟哪个学的呀?”
浪天涯抓着马鞍,冷风吹的他脸上如刀刮般,笑道:“除了跟小姨妈学之外还能有谁了?”又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这风刮的冷死人了!”
祝清秋晒道:“怎么也得天黑吧!”
浪天涯叹了一声,突转过头,将脸侧过来,埋在祝清秋的胸间,道:“这样好多了。”
祝清秋脸色一变,嗔道:“你小子干什么了?”
浪天涯这才意识到自己脸埋在何处,急忙回过头,本就被风吹红的脸更加通红了,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小姨妈。”过了半晌,没听见后方有回应,悄然回头,见到小姨妈正沉思着什么?
祝清秋看着正望着自己的小外甥,喃喃道:“这两人都身负长剑,你看到他们剑柄上的祥云了吗,应是苍云剑派门下的弟子。”
浪天涯听到小姨妈这样说,不惊很是好奇的打量着前方马背上的两人,问道:“那个叫厉风行的人,眼神好厉害,每次看我的时候都感觉被他看了个通透,几次差点都露出马脚了。”说罢,又道:“那小女娃更是了得,我还从未见过在她这个年纪能把内力凝聚的如此之强的。”
祝清秋点了点头,道:“不可小嘘了这两人。”
浪天涯突心中想起了徐长歌,暗叹一声,道:“老徐,你可要给我活着回来了。”
突胯下的马儿停住飞奔的身子,扬起前腿,一阵嘶鸣,浪天涯早已有说察觉,急忙双脚夹住马身。
祝清秋可没有他的这般反应,一个跟头载了下去。只听道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原来是浪天涯在第一时间,顺势向她的袍子抓去,终是没有拉住,他手上还抓着一截撕裂了的衣服碎步。
祝清秋刚一落地,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嘴里咿呀地叫着:“疼死我了,这马儿怎么了?”
突耳边响起一道道破风声,知道事情有变,心道:“莫不是那哥哥追来了?”想到这里,忍着疼痛,站起身子定眼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赫然站着两人,从身形上看,应是一男一女,后边还跟着十多个下属,都是一身劲装,蒙着脸面,不知是什么身份?
浪天涯急忙下马将她扶了起来,问道:“摔哪了呢?”说罢,又替她擦掉脸上的雪花。
厉风行与苏妮下马看着前面突如其来的‘客人’,脸上似乎没有太多的意外。
浪天涯在祝清秋耳边嘀咕道:“要不你去把他们引走,他们二人是无辜的了。”
祝清秋拨弄额前发丝上雪花的手停了停,一把掐住他的脸庞,小声道:“老娘的安危就不重要是吧?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小白眼狼。”
浪天涯见她另一只手已扬了起来,害怕她再下‘毒手’,急忙歪过头去躲闪。
祝清秋扬起的手停在空中,见到他十分害怕自己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笑,透过阳光,灿烂如花。只见她语气一变,忍着笑意道:“站好,不许动。”
浪天涯十分听话的站在她身旁,一脸可怜的模样看着他。
祝清秋笑道:“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蠢外甥了,你看他们一行人都蒙着面,肯定不是冲着咋们两个来的。”说罢目光朝着厉风行他们望去,又道:“应该是他们两人的仇家。”
厉风行的披风在风中微微飘扬,鬓角的发丝被风向后吹起,结合他双目中的沧桑,脸上似有一抹不可言说的豪气,就见他哈哈一笑,喝道:“何必藏头露尾,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吗?”
对面那领头的蒙面男子讥笑道:“知道又如何?你要走这鬼门关,我们送你过去便是,记住下辈子投胎,不要多管闲事。”
说罢只见他手中出现一把血红色的长剑,隐隐闪现着一丝诡异的红芒,转瞬间就已达到厉风行与苏妮的身边,长剑横着一劈,带起无数幻影,直接朝着他们二人砍来。
厉风行手掌一推,一道青色气劲将苏妮震开,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已将背上的佩剑拿在了手上,
“锵!”长剑出鞘。
厉风行横剑胸前,肃立不动,却是气势逼人,果然有名家风范。
立在远处的祝清秋凑到浪天涯耳旁道:“学东西的机会来了!”
浪天涯微微点了点头,他见识徐长歌的身法与功力之时,就已对苍云剑派的功法十分感兴趣了。今能看到这苍云剑派的高手对阵,当然大有裨益。
厉风行倏地踏前,运剑进击。森寒剑气,立时弥漫全场。只见他胸前涌出重重剑影,招数诡奇严密,似攻似守,教人完全无法测度。
对面蒙面男子露出凝重神色,虚晃一下,竟移到了厉风行左侧去。
厉风行人随剑走,奋喝一声,万千剑芒,似怒潮巨浪般往那蒙面那只涌去,竟是不顾自
身的进击手法。
蒙面男子哈哈一笑,右手长剑一挥,“蓬!”的一声扫在剑影的外围处。
气劲交击,发出另一下闷雷般的声响,听得人人心头郁闷。
厉风行触电般后退半步,蒙面男子血红色的长剑乘势追击,早闪往另一侧发动攻势,迅
若鬼魅。
而浪天涯与祝清秋两人却是眉头一沉,见到厉风行在出击之时,气势与招式都是浑然天成,只是不知为何威力竟是平淡无奇,想必应是与他受的伤的有关。
厉风行宝剑从胁下剌出,疾刺蒙面男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