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闻言,脸色一变。双眼之中似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口中怒吼道:“我要将你这小畜生撕碎。”
浪天涯与祝清秋自是不晓为何边让会因徐长歌的一句话突然如此发狂,但如徐长歌、祝清秋等人心中明白,高手相争,斗的是修为、功法和实战经验,最重要的还是智计。他凭借着一句话便打乱了边让的思路与心神,看样子他早已在边让身上下过功夫了。
边让脸上此时青筋暴露,在细雨中看去有几分狰狞。身上的黑色护甲无风自鼓,他快速的拳法和身法看上去诡异莫测,左晃右虚,给人不知道他的攻击点到底是何处。
徐长歌双眼绽放出精光,见他拳法十分玄奥,伸缩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又是封得严密无比。手中长剑一抖,幻化出无数剑影,朝着他刺去。
“铛!”一声巨响。边让竟是徒手将他剑尖抓住,嘴角咧出一抹嘲笑。还不待徐长歌做出反应,一拳击在他腹部。只见徐长歌如断线的风筝拋飞出去几丈之远,摔在长街上一处积水坑里,溅起一丝水花。
浪天涯心中骇然,想不到边让修为竟如此恐怖,正有些担忧地望着远处的徐长歌,边小声问道:“小姨妈,我们去帮他吧。”
祝清秋伸出手制止,带着笑意的道:“看吧,这徐长歌身上有你许多是需要偷师的地方了。”
就见徐长歌他慢慢站了起来,擦掉嘴边的血迹,笑道:“我看你老了就回去歇息着吧!如今的一拳就这么点力气吗?”徐长歌其实早在他拳头入体时,已真气护体,他要的就是打击边让的自信心。
边让双目怒睁,道:“既然你求死,那我便送送你这小子。哼!只是那小娘子的味道,我至今记忆犹新,可惜了啊!”他话音一落,双脚猛的一跺地面,青石板竟是碎成粉末,人斜飞出去,十指如爪直取徐长歌的脑袋。
徐长歌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悲壮,身躯微微抖动了几下。
浪天涯心叫糟糕,正欲上去相助,就见徐长歌闭上双眼,手中的长剑按在腰间,做出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不知他要做什么?
就在边让的十指与他的厉喝声快要抵达时。徐长歌猛地睁眼,一股无形的杀意笼罩全场,手中长剑一点地面,剑上隐隐泛着一股幽暗的光芒,在长剑弯曲到极限时,只见徐长歌的身子突地被抛飞上去,在空中快速旋转,与边让的掌法交击声不绝于耳,两人在瞬间已交换了十多招。
闷哼声中,徐长歌落回地面,一个踉跄后倒几步站稳身子,右腿、右手处衣服破裂,显出几条血痕,鲜血涌流。
边让则笔直站立在那,脸色铁青,双目凶光闪现。
刚才他痛下杀手,岂知徐长歌剑法绝妙,奇招迭出,屡次化解了他的必杀之招,怎叫他不惊奇。更难得的是,徐长歌的剑法长进与日俱增,让他生出担忧。想到这里,心中一抹杀意更浓,冷声喝道:“就这点本事吗?那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只见边让脱掉手腕上重达五十斤的铁质护甲,大喝一声!双拳之中泛着一丝红光,带着淡淡血腥味飘散在雨中的街道上。连着他的瞳孔之内也有一抹血光。
边上围观的武林人士看到边让已使出嗜血之怒,心中无不凛然,都是向徐长歌投去异样的眼光。
此一战,他若能活下来,必定扬名天下。
浪天涯从边让的功法感受到一股压迫感,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说出的难受,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神,内心变得十分的狂躁与无法思考。正在为之诧异时,感受到体内流一股真气攒动,好似山间清泉,慢慢流入身体的各个血脉,精神为之一震,刚才不安的感觉全部消散。
祝清秋似有些痛苦的扶着他的身子,看到小外甥脸上轻松的表情道:“没事就去帮他,估计他受的影响比我还要严重。”
徐长歌首当其中,他体内的燥热比之祝清秋更为强烈,心神无法聚拢,好似整个人都无法生出抵抗。正暗叫糟糕时,边让那带着一丝血红的手爪已经袭来。心道:“我命休也!”
刹那间,浪天涯凌空而起,看准时机,袖里剑出鞘,朝着边让的后背刺去。
要说这心中的骇然,边让当是波澜起伏,这‘嗜血之怒’可是他成名已久的绝技,尚未失过手,但听到后面的破空声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连着已经两次让他颜面扫地,全力击杀徐长歌被他精妙的招式化解了。被迫使出这压低箱的功夫,却又是被浪天涯视若无睹,心中那个憋屈,让他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他无比自信自己的成名绝技,看到前面已经有些恍恍惚惚的徐长歌,本着先收拾他,在去擒拿后方的浪天涯。哪知那小子像是完全没有受到他功法的影响,竟是快一步朝自己袭来,这是他在无数战斗从未有过的事情。
口中大喝一声,边让身子在半空之中一个翻腾,竟像飞鸟一样急速折回,五指朝着浪天涯的匕首拍去,他像已是愤怒。若他知晓这匕首为何种材质打造而成,或者说他心中对浪天涯稍微有一点重视,当不会出现下面这种结果,再一次失利。
浪天涯被一掌击中,斜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长街上。
边让双目不怒而危,手上的鲜血滴在青石地板上化为一抹猩红,围观的人群去都是诧异的朝着浪天涯看去,满眼不可思议。
他竟伤了嗜血龙王。
边让何等气魄,早在江湖上成名几十载,自不会应这等事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