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夫妻来说,不爱了就分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于孩子,父母乃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是两人共同的血脉,失去其中一个都很伤。
小丫紧紧抓着李淑芳的手,双眼含泪看着林厚荣,一脸乞求。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林厚荣不耐烦道。
李淑芳低着头,嘴唇嗫嚅着:“你……非得这样吗?我们多年的夫妻,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可以娶她当姨太太的,我,不介意。”
“算了。”林厚荣连看都不想看李淑芳一眼,冷冷道,“我不愿跟你多说,这婚是离定了。”
他脸上就差直接写“你说什么都没用”几个字。
站起来,神情冷漠,“我们缘分已尽,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还是自觉点,把你跟丫头的东西收拾收拾,趁着天还早就赶紧滚,免得到时候我不念旧情,闹得大家都难堪。”
恩。
如果是思如在这,只怕要回他一句,“劳资男人跟家都没了,还怕丢脸,不闹得你家鸡飞狗跳鱼死网破破镜难圆劳资不停手!”
可惜,李淑芳不是思如。
她只是哭。
啜泣。
质问,“为什么?你当时娶我时,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这才多久,就喜欢上别人了。”
林厚荣冷漠脸:“咱俩的开始就是错误,我家只我一根独苗,断不能在我这把根断了。”
“就是。”林母附和道:“我儿本来就不该娶你,当初没合八字,谁知道你是不是克我家的。不然,看着挺好一人,咋就是生不出男娃。”冷哼一声,“说不定是上辈子干多了坏事,就报应到这一世来了。我家造了什么孽,要被你连累,好在我儿及时想清楚了,否则,等我死了都没脸见家里的列祖列宗。”
“滚吧!”
“有自知之明的就该利索的从我家滚出去!”
“顺带把这拖油瓶带走。”
“谁耐烦花钱帮别人家养个女娃!”
林厚荣脸上满是嘲讽,“我劝你还是不要苦苦纠缠了,好聚好散,别夫妻一场最后变成仇人。”
李淑芳很伤心。
咬唇,“我……我一个女人家,可怎么办?”
问以后。
毕竟这世道生存已经十分艰难了,更别提离婚带娃的。
林厚荣会关心才怪。
在他看来,这前世的仇人跟仇人的女已经注定要死的。
不死也得死。
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淑芳,“我仁至义尽,你不要让我难做。”
识相点,快滚!
李淑芳还没来得及继续诉说委屈,四合院就闯进来几个陌生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戴着墨镜,一进来就喊,“林厚荣是哪一家?”
院子里,罗大娘正在往外倒洗脸水,本来看见陌生人就有点防备,就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然,没用。
她那尤其见不得人好的儿媳妇已经默默的用手指向某座屋子了。
那些人:“谢谢。”
大步进去。
罗大娘狠狠的瞪了眼儿媳妇,忙跑去看看了。
才走到门边,就听到一声尖叫,随即是男的女的叫骂声。
她:……
就看到林家那小子被架着走了出来,嘴巴里还塞了一块疑似抹布的东西,林母跑出来,对着那群黑衣人又抓又挠的,最后被制住了。
罗大娘手脚无措。
她颤抖着声音喊道,“你……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随便抓人,是犯……犯法的吗?”
其中一个人黑衣人停下来看着她,脸上带着微微笑,“这位大娘,我们并非是抓人,而是林小哥借了我家一点东西,这次只是想请他物归原主。我们都是斯文人,断不会做出伤人之事的。”
恩。
就把人带走了。
罗大娘抿紧嘴唇,斯文人吗?她才不信。
但也莫法。
只能眼看着林家小子被带走。
四合院大门口。
林母连哭带嚎死死的扒住走在最后的黑衣人,“你还我儿子,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凭什么把我儿子抓走,我要告你们!”
黑衣人脸很冷。
道,“想见你儿子?好呀,不如一起去?”
林母:……
好一会儿,罗大娘才从院子里跑出来,把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的林母拉起来。
“大妹子,你快点去报官,说不定能追回来。”
林母大哭:“我这是做错了什么!”
李淑芳牵着小丫从屋里出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报应,爽不爽?”
林母抬头狠狠的盯着她,“想撕逼?谁怕谁!”
……
捉了林厚荣的正是江州那伙人,当初思如摸走刘公馆的大量财物,让某些骗财骗色的家伙计划落空,唔,换了是她,也不会愿意的。
留在江州那段时间,并没有低调度日,张扬得不行。
各种当。
趴在柜台上跟当铺小哥吹牛皮,“小伙子你觉得哥帅不?啥子是帅?呃,就是俊不?长得好看不?”
当铺小哥都懵了,很想把一句“谁特么有空闲看你那张衰脸劳资鉴定这宝贝还来不及”甩到思如脸上。
但,这位是大客户。
硬是压下心底的嫌弃露出一脸讨好的看着思如:“是是,您真是生得一副好样貌,我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您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帅的。”
思如微笑,“是你的荣幸。”
当铺小哥:我也是哔了狗了。
真是印象深刻。